運河兩岸的風景很美,原始自然,村落如畫,田地盎然,生機勃勃。
微風拂面,溫度正好,閔依依特想拍照發朋友圈。
這兒自然沒法拍照,但她又很想將這美景帶回去,正好船上有文房四寶,她就拿了去,將它畫了下來。
她是會畫國畫的,很快畫完了,河水清澈,群山倒映,村落唯美,田埂上的鴨子有如點睛之筆,整幅畫都活了。
她自己看著很滿意。
「妹妹,我竟不知,你的畫畫得這麼好!」身後響起大哥的聲音。
閔依依回頭一看,她們三個都站在她後頭看。
俱都面露驚慕之色。
閔依依突然想到,原主該不會不會畫畫吧?
她忙查看了下原主的記憶,還好,她從小學習琴棋書畫,只是都只學了些皮毛而已。
「我只是不愛動筆。」閔依依說,「還是會畫的。」
「還缺了題詞。」帝寒辛說。
「我不擅長詩詞,大哥,你幫我作一詩句可以嗎?」閔依依問。
閔中澤點頭,正想著,帝寒辛卻拿走了閔依依手裡的筆,揮毫寫下一句:黛山綠水白鴨,青草綠葉黃花。然後落款:帝寒辛並妻閔氏。
字是一手好字,但閔依依給氣笑了:「皇上,這是我畫的畫!您給落上您的名字,是不是不太好?」
船上沒有外人,她就恢復了皇上的稱呼。
她不想管他叫狗。
帝寒辛:「你不想跟朕的名字落在一起?」
閔依依:「……關鍵也沒有我的名字呀!閔氏?這也叫名字嗎?」
帝寒辛:「你不是閔氏?」
閔依依:「我叫閔依依!」
帝寒辛:「婦人的名諱怎能隨隨便便寫出?」
閔依依:「為什麼不能?婦人就不配擁有自己的姓名唄?只能作為男人的附庸,以一個姓氏的形式存在?」
帝寒辛:「自古留下姓名的女子,要不是青樓名伶,要不是才女巾幗,怎麼?你還有名垂千古之心?」
閔依依:「我沒有名垂千古之心,我只想擁有自己的署名權!」
帝寒辛:「署名權,那是什麼?」
「……」閔依依不想跟他說話了,搖搖頭說:「算了,爭論這個做什麼呢?」
都不是一個時代的人。
她出了船艙,來到二層甲板邊緣,扶著欄杆看風景。
她心想,幸虧還能回去,要是回不去了,得鬱悶死。
她不應掉以輕心,要好好做任務才是。
想到任務,她就想到了最新出現的那條線索。
西太后會有什麼秘密呢?
得想個辦法探查探查。
怎麼探查呢?
可以試著收買她身邊的人……
「生氣了?」帝寒辛過來問她,「你要實在想寫上自己的名諱,回去就拿你的金印直接落個戳!多大點事?也值得生氣?」
「我不生氣。」閔依依說,「種種對女子的不公,是這個時代決定的。槍桿子裡出政權,男人掌握了槍桿子,他就占盡女人一切便宜。強國掌握了槍桿子,他也會占盡小國便宜。誰讓女人打不過男人呢?沒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