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九章 特意去嘲諷別人

  在診所買完藥,那人見李綰凝鼻青臉腫,雙目無神,看著實在可憐,又好心攙扶著送她回家。

  兩人剛到進入高家院子,一道銳利的目光掃向兩人。

  李綰凝張了張嘴,懶得多說一個字。

  站在李綰凝身邊斯文男人,看向高建軍,一眼便知眼前的男人不好惹。

  李綰凝身上的傷說是不小心摔得。

  任誰都能看得出來,是被人動手打的,五個巴掌印清晰可見。

  男人初生牛犢不怕虎,扶著李綰凝站到高建軍面前,「你是李綰凝同志的丈夫吧。你知道打女人是犯法的嗎?你下次再動手打人,我要報警。」

  聽著男人的話,李綰凝心臟狂跳。

  她急切地將手臂從年輕男人手中抽離,她以為男人是個聰明地,沒想到是個蠢鈍如豬的人。

  他這是要將她往火坑裡面推啊。

  剛才她怎麼就遲鈍的讓他扶著回來。

  一路上不知道有多少人看到他們兩人走在一起,隨便來個人在高建軍的面前嚼一下舌根子,就能要她的命。

  「你想害死我啊,你快走,快走。」李綰凝拼命將男人往外面推。

  「你別怕,法制社會,打人是犯法的。可以讓警察抓他。」戴著眼鏡的斯文男人說道。

  高建軍吐了一口唾沫,站起身,「她是我的媳婦,我打自己的媳婦關你什麼事情,還法制社會,你報警啊,你看是警察來的快,還是我的拳頭快,我馬上就地打死她。」

  對斯文眼鏡男說完,高建軍兇狠的眼神對準李綰凝。

  「你個喪門星,出去買個藥都要發騷,將野男人帶到家裡來。你等著,我不打死你,我不姓高。」說完,便要操起拳頭砸向李綰凝。

  文瑞生眉頭緊皺,他知道村裡有很多男人會打女人,但他是頭一次見到男人在自己面前行兇。

  眼前的法盲甚至覺得打自己老婆理所當然。

  「村長是我外公,我這就去找我外公,讓你在村里待不下去。」文瑞生決定用村子裡的辦法來解決此事。

  聽到這話,高建軍手上的動作一頓。

  文瑞生知道自己的話管用了。

  「原來是村長的外孫啊,看在村長的面子上,我不打你,你趕緊走。」

  「我要你保證,也不打她。你要是打她,我晚上就帶人過來圍了你家,讓你在村子裡抬不起頭,別想在圍爐村混。」

  高建軍的眉頭越皺越深,不敢和文瑞生硬碰硬。

  他將矛頭對準李綰凝,「有你的啊李綰凝,出去一會兒就攀上村長高枝了。」

  「你答不答應,你要不答應,我現在就叫人,把村民和你高家的族老都喊過來。」

  沉默許久,高建軍冷哼一聲,「今天看在你的面子上,我不打她。趕緊滾,別在我面前礙眼。」

  說著,他狠狠推了推李綰凝一下。

  李綰凝腳崴了,身體平衡變差,毫無預兆的被推倒在地。

  文瑞生見狀,彎腰想將李綰凝扶起。

  「別碰我,我自己起來。」說著,強撐著身體趕緊起來。

  高建軍在一旁看著,嘴角浮現一絲得意的笑容。

  「你看看你救了個什麼玩意兒,你這女人就是個蛇蠍心腸的壞人,你幫她,她還惡聲惡氣的對你。」

  「那是因為她怕你。」文瑞士狠狠懟了回去。

  說完,他不計前嫌的對眉眼低垂的李綰凝說道:「以後他要是打你,你就去跟我外公說,我外公一定會管。我有親戚在局裡上班,打聲招呼,關死他。」

  高建軍聽到最後那句話,神色變了變。

  他不怕李綰凝,但是他怕進局子。

  「我怕你。」高建軍心虛的扔下一句狠話,罵罵咧咧的進屋。

  文瑞生轉身離去。

  李綰凝在院子裡站著,不敢進屋,最後覺得身上有些冷了,畏手畏腳的走進屋內。

  他看高建軍坐在屋內抽菸,沒搭理她的意思,她心裡鬆了一口氣。

  「去做飯,別逼我扇你。」

  她一隻腳踏入房門,高建軍悠悠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李綰凝身子一怔,「好。」

  她忍著疼痛去給一家子做飯。

  在家裡休息三天後,李綰凝再也按捺不住嘲諷蘇海棠的心情,將自己精心收拾一番,臉上打了厚重的粉底,眉毛描了又描,覺得自己美美的。

  她走出家門,輕車熟路的來到閆家。

  還有三天過年,閆家的院子依然冷清,看樣子閆禹寬還是沒有回來。

  上一世,她好像是在三月的時候,得到閆禹寬確切的死亡消息。

  現在,輪到蘇海棠收到死訊了。

  她心裡難以抑制的幸災樂禍。

  李綰凝推開木門,來到閆家院子,「蘇海棠,你在家嗎?

  正在屋內教兩個孩子學習的蘇海棠,聽到李綰凝的聲音,「你們繼續寫字,我出去看一看。」

  她走出門,看到李綰凝一張臉慘白,想粉牆一樣撲滿粉底。

  「來找我有事?」

  「我在家無聊,我們又是同行,我想找你聊一聊生意經。」李綰凝笑著說道。

  「過來坐。」

  蘇海棠的視線很難從李綰凝的臉上挪開,視覺衝擊太大,李綰凝咧著嘴笑,臉上的粉底刷刷的掉,臉上的淤青清晰可見。

  看樣子,這次回來,李綰凝又被高建軍給打了。

  在外面做生意虧的很慘,做生意的錢應該是高建軍給的,到家裡拿不出錢給高建軍,李綰凝被高建軍打一點都不意外。

  「坐在外面聊天怪冷的,我們去屋裡聊吧。」李綰凝說道。

  「兩個孩子正在屋內學習,我們不要過去打擾他們,要說什麼,我們就在外面說。」

  李綰凝只好跟在蘇海棠在外面坐下。

  李綰凝搓了搓手,朝著自己的手哈了一口熱氣,不緊不慢的問:「聽說你老公死在外面了?你是真可憐啊。」

  蘇海棠微微一笑,「我再怎麼可憐,也沒有你可憐啊。」

  「我怎麼可憐了?」李綰凝內心已經開始有些生氣。

  她忍者怒火,順著蘇海棠的話問下去。

  「我是沒有老公了,我至少沒有人打我啊,哪像你,有個老公有什麼用,成天將你當沙袋用,一不高興就將你打的鼻青臉腫。」蘇海棠的視線盯著李綰凝臉上的淤青。

  「我這是自己摔的,不是打的。」李綰凝強撐著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