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海棠只是暫時離開了幾天,等回到工廠,卻發現工廠里一片寂靜。
她眉頭緊鎖,趕緊前往辦公室。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你們擅自給工人放假了?手裡那麼多訂單,你們怎麼能直接給他們放假?」蘇海棠質問。
提起此事,張自芳臉色難看,耷拉著腦袋悶悶不樂道:「我們手裡的訂單都被搶了。」
「什麼?」蘇海棠難以置信,「到底是怎麼回事?」
「還不是周曉,也不知他哪根筋沒搭對,居然低價搶了我們不少訂單,我們這段時間付出的努力全部都付諸東流了。」
張自芳越說越氣,眼看著工廠日日好轉,只要能夠吃下這些訂單,就能順利渡過難關。
可周曉不顧成本,居然直接搶走了那些訂單,導致他們手中的訂單數量驟減,甚至到了要給工人放假的地步。
蘇海棠了解了事情的來龍去脈,簡直要被氣笑了。
不用想也知道是為什麼,無非就是前兩天發生口角,周曉就能做到這個地步,她倒是小看了此人。
公平競爭無可厚非,可周曉現在已經想要魚死網破。
蘇海棠的耐心已經到達極限,當即便前往周曉他們工廠,到的時候孫嘯也在。
她沒看孫嘯一眼,而是直勾勾盯著周曉。
「我倒沒想到你還有這種本事,你要是想要跟我競爭,可以用光明磊落的手段,又何必用低價的方式來搶訂單?你以為這樣做就能打壓我?」蘇海棠眯著眼睛,緊盯周曉。
周曉坐在真皮沙發上,一副無所謂的態度,「兵不厭詐,我只是為自家工廠爭取利益而已。」
孫嘯畢竟也是工廠老闆,哪裡會不知周曉這是惡意競爭,這種事情傳出去只會被人戳脊梁骨。
可周曉一副不知道錯了的樣子,甚至還說的理所當然。
「惡性競爭本就有問題,現在大環境本就不好,我們就應該做到表率,而不是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段。」孫嘯就事論事,語重心長的提醒周曉。
可這些話落入周曉耳朵里,就變成了偏袒蘇海棠,他只覺得尖酸刺耳。
「怎麼?閆禹寬剛死,你就上趕著給幾個孩子當爸爸?孫嘯,你還真是能耐了,你別忘了,我才是你老婆!」
說完,周曉扭頭看向蘇海棠,「你就是這麼勾搭男人,讓男人幫你說話?你那幾個沒爸的孩子知道嗎,知道你已經急不可耐幫他們找新爸爸了?」
蘇海棠可以接受任何惡毒的話語,卻無法接受有人重傷幾個孩子,更何況是說出這種話。
眼看著周曉還在喋喋不休,說出來的話更加惡毒,蘇海棠抬手就是一巴掌。
啪的一聲,周曉捂著臉,震驚地盯著蘇海棠。
「你敢打我!」
「打的就是你,不會說話就把嘴巴閉上,難道還需要讓我來教你怎麼說話嗎?」蘇海棠死死盯著周曉,絲毫沒有畏懼。
周曉臉上火辣辣的疼,不僅僅是被打了一巴掌,更是覺得受到了羞辱,當即就要打回去。
只是她根本就不是蘇海棠的對手,很快就被摁在地上,打到毫無還手之力。
「啊!你這個賤人,你居然敢這麼對我!」
「你這個克夫的喪門星,你知道得罪了我是什麼下場嗎,我絕對會讓你付出代價!我絕對不會善罷甘休?」
周曉扯著嗓子咆哮,甚至想要用狠話來威脅蘇海棠。
蘇海棠嗤笑,居高臨下盯著狼狽不堪的周曉。
「你可以試試,我奉陪到底。」
揉了揉發疼的掌心,蘇海棠站起身,「下次如果你還不知道怎麼說話,就不是打幾巴掌這麼簡單了,你不信的話可以來試試。」
警告之後,蘇海棠頭也不回地離開。
張自芳和海子就在工廠外面等著,見她平安無事的出來,都長舒了口氣。
「回工廠去。」
幾人很快回到工廠,坐在會議室里商量對策。
「周曉簡直欺人太甚,如果我們這次不給她些顏色瞧瞧,她肯定會越來越囂張,到時候騎到我們脖子上來。」張自芳提起這幾天憋屈的事情,就覺得心臟隱隱作痛,恨不得直接打回去。
偏偏周家現在聯合了孫家,想要對付周曉,就意味著要和孫家為敵。
海子同樣意識到了此事,只能眼巴巴盯著蘇海棠,讓她想出對策。
蘇海棠倒不覺得有什麼,從打了周曉的那一刻開始,他們就已經結下了梁子。
他們要是不動手,就只會淪為砧板上的魚肉,任人宰割。
「她不是覺得我們對付不了她嗎,那我們就直接給她些教訓。」蘇海棠說道。
張自芳和海子眼前一亮,皆是躍躍欲試的模樣,「那我們該怎麼做?」
「她不是想出名嗎?那我們就幫她一下,直接聯繫報社的人,將周曉低下搶購訂單的事情傳出去。」蘇海棠勾唇,安排到。
雖然這只是業界類的新聞,但只要傳開,周曉就能成為焦點。
到時候她做的事情都會被放大,那些陰溝手段也會被眾人知道。
海子立刻去聯繫,報社的人覺得這是個大新聞,立刻就答應了,甚至當天下午就將初版發給了海子。
此事很快鬧得沸沸揚揚。
蘇海棠並沒有因此鬆懈,而是趁此機會聯合了其他老闆,對外揭露周曉接了訂單卻不好好做的事情。
現在大環境使然,不少人都只看真材實料,一些偷奸耍滑的人,就會被定在恥辱柱上。
周曉就有前科,暗中使用劣質材料的事情很快就被抖了出來,而那些不明真相的群眾紛紛議論,安心將訂單交給周曉的人,這才開始意識到不對勁。
此事鬧得不可開交,周曉不得不站出來澄清。
蘇海棠根本不給她這個機會,而是帶著一個男人出現在了眾人面前。
「我是周總他們工廠的負責人,周總確實為了降低成本,使用劣質材料,那些材料都是用化學物浸泡出來的,穿在身上久了,遲早會生病。」
「我之前就想把這件事情說出來,但奈何周總威脅,我一個小小的負責人,哪裡敢得罪他們?」
負責人把自己摘乾淨,將一切問題全部都推給了周曉。
周曉還不死心,想要召開新聞發布會解釋,可接踵而來的是穿了他們工廠衣服,生重病的工人。
周曉瞬間成為了眾矢之的,人人喊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