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小摩擦,警局的人早已見怪不怪,本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態度,想著把這件事情敷衍過去。
「也用不著驗傷吧,小孩子之間小磕小碰在所難免,要不然直接談賠償的事?大家都是好說話的人,直接談賠償比較好。」
警察暗中觀察男人的衣著,知道對方家裡條件還行,就想著直接談賠償。
男人雖然有些不情願,不過還是同意了多賠錢。
蘇海棠知道這種小摩擦,警察只能從中化解,不想把問題題擴大化,所以才會勸說直接談賠償,畢竟男人動手是他的不對,這要是去驗傷,未必會驗出什麼。
然而她的態度堅決,說什麼也要去驗傷,「孩子的事情馬虎不得,就算今天我們拿不到賠償,也必須得去驗傷。」
警察見勸說蘇海棠無果,只能看向閆禹寬,希望身為男人的的閆禹寬,能夠勸一勸。
閆禹寬看出對方的意圖,毫不客氣地選擇站在蘇海棠那邊,「我一切都聽我妻子的,還是先去驗傷吧,我們也不貪便宜。」
話都說到了這個份上,警察也不好再勸說,最後只能帶著一群人前往醫院,給閆冬冬做詳細的檢查。
蘇海棠看著閆冬冬,提醒道:「如果有任何不舒服的地方,都要及時告訴醫生,不用隱瞞,也不用誇大其詞,明白了嗎?」
閆冬冬點了點頭,然後在醫生的帶領下進去檢查。
男人和小胖子提心弔膽,生怕把人打出好歹,等待的時候過去向蘇海棠道歉,「蘇總,剛才確實是我不好,我沒控制住情緒,但我沒想過要把孩子打出好歹。」
動手的時候十分威風,此時此刻卻提心弔膽,蘇海棠在心裡冷笑,她早就知道男人什麼德性,更不屑於與這種人多說話。
男人卻不依不饒,非要湊過去解釋,結果話里話外都是自己沒錯,蘇海棠聽得火冒三丈。
就連警察都看不下去了,趕緊出面擋在兩人中間。
「行了,有什麼話都等檢查結果出來之後再說吧,現在說什麼都沒用。」警察警告地瞪著男人,提醒他少說話。
男人後知後覺反應過來,趕緊退到了旁邊去。
閆禹寬來到蘇海棠身邊,攬著她的肩膀安撫,「應該不會有太大問題,如果真的有問題,我也絕對不會放過他們。」
蘇海棠扯著嘴角,露出一抹比哭還難看的笑。
現在工廠的生意越做越好,他們早就不差錢了,非得帶著孩子過來做檢查,就是擔心有個好歹。
這種事情不是第一次發生,但孩子到底長大了,蘇海棠擔心那一巴掌會傷到孩子的自尊心。
她的想法很多,但也只能以這種方式來警告對方。
希望閆冬冬能夠明白自己的良苦用心。
很快檢查結果就出來了,醫生帶著閆冬冬出來,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們放心吧,小伙子沒什麼問題,就是臉腫了,還有一些擦傷,除此之外就沒別的問題了。」
「不過回去之後還是得多注意一下,臉上的紅腫需要先消腫,回去可以用冰敷,也可以用雞蛋滾一滾。」醫生事無巨細地交代,蘇海棠一一記住。
確定孩子沒有太大問題後,警察趕緊出面調解,「你還不趕緊道歉,還杵著做什麼?」
男人反應過來,拉著小胖子過去點頭哈腰道歉,「這次確實是我太衝動,差點釀成大錯,蘇總大人不記小人過,別跟我一般見識。」
蘇海棠不是得理不饒人的人,更何況這件事情已經解決,男人也給出了相應的賠償,那就不應該再揪著這件事情不放。
「行吧。」蘇海棠撇撇嘴,然後帶著人回家。
回去的路上,兩個孩子耷拉著腦袋,閆冬冬更是怯生生觀察著蘇海棠的表情。
蘇海棠通過後視鏡注意到他們的表情,微微挑眉,「有什麼話就直接說,別跟我玩心眼子。」
「這次是我們太衝動了,明明知道力氣懸殊,卻沒有按耐住脾氣,結果最後還被人打了。」閆冬冬瓮聲瓮氣反思。
他只恨自己還沒有長大,還要被人欺負。
蘇海棠看出他們的想法,嘆了口氣說道:「這不是你們的錯,不過下次如果再有這種情況,你們就直接還手,就算打不過也要打回去,不能讓別人覺得你們弱小,明白了嗎?」
如果換做旁人,肯定得勸自家孩子冷靜,能少一事就少一事,蘇海棠和別人卻不同,反倒是讓兩個孩子打回去。
閆禹寬聽見後詫異,更是在看見兩個孩子點頭後,無奈地笑出聲來。
「海棠,你這麼教他們,就不怕他們以後闖禍?」閆禹寬詢問。
蘇海棠不以為然,「他們是我一手帶大的孩子,他們什麼樣子我比任何人都清楚,本來就不是惹事的人,一直都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我相信他們能夠把握好這個度。」
蘇海棠對兩個孩子有天然的信任,畢竟是自己一手調教出來的,他相信兩個孩子肯定能夠成為對社會有用的人。
就算無法報答社會,也絕對不會危害社會,不會成為社會上的垃圾分子。
閆禹寬聽後同意她的看法,「你說的沒錯,我們自家孩子是什麼品性,我們清楚,更何況他們如果真的惹了事,我們也有辦法給兩個孩子兜底。」
蘇海棠一聽,直接大叫,「那可不行!他們要是做了傷天害理的事,就必須得為之付出代價,他們如果被人欺負了,我們可以幫忙,但如果他們去欺負別人,我絕對頭一個抽他們!」
對於兩個孩子的教育問題,蘇海棠雖然擺爛,但也希望他們能夠好好的,如果真的觸碰到了原則問題,她也絕對不會心慈手軟。
閆禹寬不得不再次感慨蘇海棠的覺悟,認同地點了點頭。
回到家中,將幾個孩子安頓好,蘇海棠拉著閆禹寬去到旁邊,商討孩子們的事情。
「現在工廠的生意已經步入正軌,接下來一段時間我肯定得忙工廠的事,雖然你把工作重心放回了市里,但我相信還是有很多無法避免的時候,所以我覺得我們還是得找個保姆。」蘇海棠說道。
閆禹寬正有這個打算,「我也是這麼想的,要不然我們再約著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