挨了張雪一腳,李綰凝瞬間懵了。
她癱倒在地上一臉不敢相信,張雪以前是很囂張,那是仗著有高建軍給她撐腰。
現在,她一個人搬到外面來住著,竟然也有打她的氣勢。
「我和你拼了。」
反應過來的李綰凝,一下鬥志昂揚。
她奈何不了高建軍,還奈何不了張雪嗎?
都是因為這個賤女人,將高建軍哄騙的團團轉,將她的生活費給拿走花掉。
李綰凝越想越生氣。
「啊.......」
她抓狂的沖向張雪,朝著張雪臉上啪啪幾耳光。
張雪挨打,兩手瘋狂的抓撓李綰凝的臉和脖子。
兩人身高和實力差不多,你來我往,打的不分上下。
兩人終於是打累了,罵累了。
李綰凝指著滿臉狼狽的張雪,「你遲早會遭報應的。」
「呵!我等著。我要是你,老早就離婚了。你竟然為了這麼一個臭男人打我。李綰凝,你也就這點出息。」
一聲不屑的冷哼從張雪的嘴裡發出。
李綰凝心裡更加不是滋味。
她被張雪狠狠的嘲笑了。
「我和高建軍之間的事情,輪不到你來管,你管好你自己。」說完,李綰凝朝著掉落在地上的禮品盒看去。
那些東西一看就價值不菲,和張雪的身份不搭。
張雪被她這麼一看,也不心虛了。
揚了揚下巴,驕傲的說道:「我朋友送我的,你就嫉妒吧。」
「瞧瞧你身上的窮酸氣,你趕緊走,別在我這裡丟人現眼。」張雪不客氣的說道。
聽到這話,李綰凝被狠狠氣到了。
她低頭打量自己的衣服,差點一口氣起不來,她的衣服還是兩年前的老舊款式,而且衣服的邊緣洗的有發白。
好好的水藍色,成了破舊的藍白色。
落了下風的李綰凝,感覺顏面無存,再也沒心思繼續和張雪糾纏。
她抬腳走到院子門口,心裡憋著一口氣。打算回頭再罵張雪幾句,過一過嘴癮。
回頭便見著張雪手裡拿著一個破袋子,袋子裡面似乎還提著一些東西,正一臉不耐煩的朝她走來。
「還你。」張雪以一種倨傲的態度,將破袋子扔到李綰凝的腳邊。
感覺受到嚴重侮辱的李綰凝,抬頭瞪著張雪,「你這是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張雪冷笑道:「我的意圖還不夠明顯嗎?」
「這裡面裝著的是你以前給我的破爛,我現在還給你。」
李綰凝氣得差點吐血,她想起張雪剛來城裡的時候,穿衣打扮完全是鄉下土包子的樣式,她拿出自己平時都捨不得穿的衣服給張雪換上,一連給了她好幾套新衣服。
當初她掏心掏肺的對張雪好。
現在卻成了張雪攻擊她的武器。
張雪一臉嫌棄的樣子,深深傷害到了李綰凝的內心。
傷心過後,便是無盡的憤怒。
她都對張雪那麼好了,張雪不知好歹,要出來挖苦她。
「張雪,你個狼心狗肺的白眼狼,沒有我帶來你城裡,你現在還不知道在哪個田間地頭挖草。」李綰凝抬頭要去打張雪。
張雪一把抓住李綰凝打人的手腕,她力氣極大。
漲紅了臉,不服氣的說道:「你還好意思說是你帶我來的城裡,當初你是怎麼說的,你說給我找份輕鬆的好工作,坐在那裡就有錢拿,結果呢?」
結果,還得她自己出去到處找工作,去蘇海棠那邊應聘售貨員都沒有應聘上,反而被蘇海棠給羞辱了一番,現在想起來都來氣,這能怪誰,當然怪許下承諾,又不能兌現承諾的李綰凝。
李綰凝有點心虛,當初為了讓張雪來城裡,她確實有點誇大其詞。
她也以為張雪會很順利的找到工作。
誰能想到張雪高不成低不就,毛病一大堆,最後反倒成了她的不對。
李綰凝也覺得自己很委屈。
她當時也是好心,結果好心沒好報。
「張雪,是你自己能力的問題,你不好好上班,就想坐享其成,把心思都放在歪門邪道上。」
李綰凝頓了頓,「你那些東西一看就不是你的,不知道你是從哪裡弄來的,你自己小心點。」
「不要你管。」
兩人的吵鬧聲傳入正在旁邊散步的張桂英耳中。
張桂英仔細聽聲音,確定是李綰凝和張雪的聲音。
她躲在暗處聽了好一會兒。
李綰凝和張雪互相指責,李綰凝還說張雪在走歪門邪道。
張桂英越聽越迷糊。
怎麼感覺張雪好像還偷人家東西了。
她還想仔細聽一聽兩人會繼續說什麼。把事情來龍去脈給弄清楚。
聽了一會兒,兩人沒了動靜,她從巷子裡探出頭看,才發現李綰凝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走了。
張雪的院子門也緊緊關閉著。
「這兩人都不是什麼好東西,她們也有鬧翻的時候。」張桂英感嘆兩句。
她在醫院待膩了,回來小住兩天。
張桂英本想將李綰凝和張雪起衝突這事兒與蘇海棠說,但她想起蘇海棠並不愛聽這些八卦,不關心瑣事。
所以,她也沒有和蘇海棠說起這事兒。
兩天時間過去,張桂英回到醫院。
家裡又只剩下蘇海棠和兩個孩子,恰逢周末,兩娃都在家裡待著。
蘇海棠叮囑他們,「先把作業寫完,寫完了以後再出去玩。」
不想他們提前跑出去玩,蘇海棠索性把大門落了鎖。
鎖好大門後,她悠閒的去家裡躺著。
陳媽和徐姨看了蘇海棠一眼,兩人互相看一眼,都在示意對方。
她們是真勸不動蘇海棠了。
蘇海棠看到她們之間的眼神互動,笑著說道:「我就躺一會兒。一會兒之後,我就起來坐著。」
她以為工作之後會很累很疲憊,這懷孕引起的疲憊,是有過之。
現在懷孕四個月,最艱難的時候已經度過。
蘇海棠換了個姿勢躺著,突然聽到外面傳來敲門聲。
「你好,是閆禹寬家裡嗎?」
陳媽放下手中的事情,起身去給外面的人開門。
和外面的人確認身份之後,陳媽才將人給放進院子。
陳媽領著人來到客廳,蘇海棠已經恢復端莊,十分優雅的坐著。
前來拜訪的人看了一眼蘇海棠,接著詢問道:「你是閆禹寬的夫人嗎?我是受組織委派,前來調查閆禹寬受賄一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