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桂英見達不到目的,自己會離開的,在城市裡住著的開銷不小。
如果張桂英是住在李綰凝家裡,她不覺得李綰凝會讓張桂英在家裡白吃白住。
蘇海棠將自己的見解告訴閆禹寬。
閆禹寬沉默一瞬,也覺得是這個道理。
「你在家裡安心帶幾天孩子吧,我明天還有點事情,我們後天出發去廣州。」現在張桂英沒有在她和閆禹寬的家裡住著,正好可以讓她和閆禹寬出去留有空間。
到時候,她將院子的大門鎖住,張桂英想要住進來都住不成。
蘇海棠揚起嘴角,張桂英和她斗還嫩了點。
「好,我聽你的。」閆禹寬笑著將蘇海棠擁入懷中。
他非常的信任蘇海棠,與蘇海棠相處的這段時間,蘇海棠做出的決定,事後都證明她的決定非常正確。
不止一次,他甚至懷疑蘇海棠有未卜先知的能力,但一看她還是那個勤勞上進的小女人,他將蘇海棠的能力歸結於運氣和智慧。
確實是有那麼一類人,他們總是能想到普通人想不到的點,最終走在時代的前沿。
一夜安眠,第二天一早,蘇海棠去自己看的分店探訪。
她有段時間沒過去,在出去之前,要和店鋪內的員工多交代幾句注意事項。
暑假過完,整個夏天很快會過去,要和供貨商們商量下一季度的新款,仔細想想,她發現自己竟然有許多事情可以做,一天時間,好像不那麼夠。
在蘇海棠忙的不可開交的時候,張桂英正在李綰凝家中悠閒的喝著茶,一句又一句的誇讚著李綰凝。
「綰凝,還是你賢惠,安安靜靜的在家裡相夫教子,不像蘇海棠那個女人,整天往外面跑,整天不著家。」
聽張桂英不斷詆毀蘇海棠,李綰凝的心裡比聽到誇讚還要開心。
誰要是與蘇海棠為敵,那就是她李綰凝的好朋友。
俗話說的好,敵人的敵人就是自己的朋友。
李綰凝笑著對張桂英說道:「我在家相夫教子有什麼用,我又賺不到錢,不像蘇海棠那麼會賺錢,將閆禹寬哄的團團轉。」
她話里話外的意思,都是閆禹寬順從蘇海棠,是看在蘇海棠有錢的份上才聽話的。
一句話將蘇海棠和閆禹寬兩人都給詆毀了。
張桂英最討厭蘇海棠在外面跑,更討厭閆禹寬非常聽從蘇海棠的話。
如果閆禹寬沒那麼聽從蘇海棠的話,她早就將自己的兩個乖孫子給接走了。
「蘇海棠賺那麼多錢有什麼用,她又不給我一分,她天天往外面跑,誰知道她的店鋪是賺錢還是虧本,說不定她早就虧死了,只是外面的人不知道。」張桂英說完,從鼻孔發出一聲十分不屑的冷哼。
「閆禹寬也是個沒用的,只聽一個女人的話,他想和蘇海棠一起,將我的乖孫子給丟掉。
「怎麼會呢?閆禹寬可是孩子的親生父親。」李綰凝說這話的時候,特別注意張桂英的臉色,想從張桂英的臉上看出一點不一樣的情緒。
但張桂英非常穩定,沒出現任何的情緒波動,她說道:「有了後媽就有後爹,蘇海棠隨便說點什麼,閆禹寬就相信了。」
說這話的時候,張桂英的語氣,甚至比之前詆毀蘇海棠時,還要平靜許多。
李綰凝有一瞬間懷疑自己的判斷。
難道是自己想錯了,閆禹寬的兩個孩子真的是閆禹寬的種,不是那個什麼張廠長的嗎?
「這事兒不怪閆禹寬,是那蘇海棠厲害,將閆禹寬管的嚴嚴實實。」李綰凝頓了頓,「你想要帶走閆冬冬和閆熙熙,不是閆禹寬在阻撓你,是蘇海棠在阻撓,問題的根源在於蘇海棠,你找閆禹寬沒用,你應該去蘇海棠的店鋪裡面鬧。」
「你天天去蘇海棠的店鋪去鬧,鬧的她生意做不下去,她就會向你妥協。」
李綰凝給張桂英出餿主意。
聽到這話,張桂英眼前一亮,激動的拍拍李綰凝的手。
「綰凝,還是你聰明,我怎麼就沒想到呢。」張桂英哈哈大笑兩聲,「我這就去找蘇海棠的麻煩。」
「阿姨,你別急,還沒吃早餐呢,你先吃點東西再去,吃飽了你才有力氣和蘇海棠斗。」李綰凝柔聲對張桂英說道。
「好好好,聽你的。我吃飽就去找蘇海棠算帳。」
李綰凝笑著點頭,心底覺得有些可惜,她要在家裡帶孩子,不能見到張桂英與蘇海棠作對的現場畫面。
張桂英在李綰凝家裡吃飽喝足,雄赳赳氣昂昂的來到蘇海棠的店鋪。
「蘇海棠,你快給我出來。」張桂英剛到蘇海棠的店鋪門口,手指指著店鋪,大聲咒罵。
正在裡面理貨的張自芳聽到門口的動靜,從裡面走了出來,一見到張桂英,她便認出了張桂英。
原來是閆禹寬的那個難纏丈母娘來了啊。
看這架勢,是要在店鋪內大吵大鬧。
張自芳迎上前,對張桂英客氣道:「老闆她今天沒有在店鋪內,您要找她,可以去她家裡找。不過,我也不確定她這會兒是不是在家裡。」
「蘇海棠,你個縮頭烏龜,你不敢出來見我是不是,你派這麼一個人出來忽悠我,我要砸了你的店。」張桂英叉著腰站在門口怒罵。
「你今天就是扯破喉嚨在這裡罵,也沒有用,蘇海棠她今天沒有在店鋪內。」張自芳沒了好臉色。
她敬張桂英是老者,才對她客客氣氣,沒想到張桂英蹭鼻子上臉,一點都不識時務。
一個鄉下老婦人,怎麼會懂得識時務者為俊傑,張自芳想著,是自己對張桂英的期待過高。
總讓她在店鋪門口一直罵下去,影響做生意,周圍其他店鋪看到之後,對她們的印象也不好。
幸好現在快到中午,天氣炎熱,店鋪內沒有一個上門的顧客。
張自芳眉頭緊皺,感覺蘇海棠對張桂英的描述還是太保守了,張桂英年紀看著很大,一般人不敢和她硬碰硬,怕她碰瓷倒地。
張自芳和小陳兩人都不敢上前搭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