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捏著拳頭,想現在就衝進去質問兩人。
一想到她和高建軍身體力氣上的懸殊,最終她隱忍了下來。
此時衝進去,挨打的人是她,張雪不會受到任何的傷害,高建軍會反手指責她,會說她不夠信任他。
李綰凝深呼吸一口氣,幾次起伏胸口,最終將心底的那口惡氣咽下去。
她陰沉著臉走在路上,埋著頭,心裡對生活不滿,對高建軍不滿,全是恨意。
不知不覺中,她穿過巷子,竟來到蘇海棠賣衣服的街道。
她抬頭看向蘇海棠的店鋪,只見店鋪正亮著燈,時不時的有人進入買東西。
站在馬路對面看了好一會兒,李綰凝發現蘇海棠的身影出現在視野中。
蘇海棠滿臉笑意,和閆禹寬宛如一對碧人,兩人在店鋪門口有說有笑。
李綰凝看的心底更加不舒服,她邁開步子朝著蘇海棠的店鋪走去。
她陰沉著臉來到店鋪門口,正在門口和閆禹寬說話的蘇海棠,一下便注意到了李綰凝。
蘇海棠來到李綰凝的身邊,問:「李綰凝,你來做什麼?」
李綰凝抬頭看向蘇海棠,「我來買衣服,我不能來嗎?」
「能來,當然能來,如果你是不懷好意的過來,那我就不客氣了。」蘇海棠說道。
現在得李綰凝看上去失魂落魄,說話很沖,總感覺像是在針對誰一樣。
情緒不穩定,她可能做出任何可怕的事情,蘇海棠想。
「蘇海棠,你和閆禹寬的感情好嗎?」李綰凝突然問。
「我感情好不好與你有什麼關係?」蘇海棠問。
這一句話說出口,李綰凝瞬間沉默。
因為她不會接這句話。
是啊,蘇海棠和閆禹寬之間的感情,和她這個外人有什麼關係。
又不是上輩子,她是閆禹寬的老婆,這輩子她和閆禹寬沒有任何的關係。
想到這裡,李綰凝悵然若失。
原本她曾擁有美好,擁有品行端正的男人。現在他什麼都不擁有了,她只有滿心的恨意和一身的傷痕。
「蘇海棠,你搶走了屬於我的東西。」李綰凝精神恍惚的說道。
蘇海棠只當是聽到一個笑話,淡淡詢問:「什麼東西?」
在她看來,李綰凝現在有嚴重的精神問題。
李綰凝只是淒涼的笑了笑,沒回答她的問題。
蘇海棠目送著李綰凝走出店鋪,直到看不見李綰凝的背影,她才轉身回到店鋪內。
剛才,如果李綰凝再繼續瘋癲的問下去,她會想辦法讓人將李綰凝給弄走。
看李綰凝的狀態,多半是和高建軍吵架了。
高建軍那個人沒什麼用處,做生意不行,打女人倒是很厲害。
她被高建軍坑害過好幾次,最近高建軍還聯繫過她,希望她能給他一個合作機會,兩人一起發大財。
她委婉的拒絕了。
「小陳,你們多注意剛才來店裡的那個女人,小心她使壞。」蘇海棠對店內的員工說道。
李綰凝可是有在她店內縱火的前科,這要是精神不好,再來一次,那也說不好。
「老闆,您放心,我會交代另外幾個同事,讓他們也多注意。」
蘇海棠點了點頭,心裡還不是很放心。
今天,她故意多在店內待會兒,想看看李綰凝會不會再來。
她時不時的站在店鋪門口,朝著外面看去。
她現在所處的店鋪,是她所有生意的起源,是她開的第一家店鋪,對她來說有著特殊的意義。她可不想這個店鋪遭受劫難。
在門口等待許久,不見動靜,街頭沒什麼可疑的人,蘇海棠的心放寬,回頭對店鋪內的人說道:「我回去了,你們小心。」
說完,蘇海棠走出了店鋪。
走出沒多遠,便見著閆禹寬朝她迎面走來,手中還拿著一束鮮花。
蘇海棠看到他手中的鮮花很是驚訝,「今天是什麼特殊日子嗎?」
早上的時候,她記得閆禹寬是要去上班的,這會兒怎麼沒有去上班,還給她帶來了一束鮮花。
「今天是我們的結婚紀念日。」閆禹寬說道。
蘇海棠在腦子裡想了想,這才想起,今天是她和閆禹寬的結婚紀念日。
難怪閆禹寬會特意來給她送花。
「開心嗎?」閆禹寬一臉溫柔的詢問手捧鮮花的蘇海棠。
「開心。」蘇海棠雙眼亮晶晶的望著閆禹寬,「你是從哪裡學來的這些?」
「生活需要儀式感,這是你告訴我的。」閆禹寬說道。
他以前只知道工作,覺得不停地賺錢給家裡人花,就是對家人好。
從未想過留出更多的時間陪伴家人,在蘇海棠的引導下,他學著與家人相處,陪伴家人。漸漸地,他喜歡上和家人在一起的輕鬆愉快。
剛才,他見到蘇海棠開心接過鮮花的時候,臉上揚起的笑容,他不自覺的跟著笑了。
這一瞬間的美好,就算給他多少錢,他都不願意與之交換。
閆禹寬滿臉寵溺的望著蘇海棠,眼神一刻都不從蘇海棠的身上挪開。
他望著蘇海棠,目光落在她的頭頂,「海棠,有你真好。」
蘇海棠抬頭,笑著說道:「有你在,也很好。」
兩人並肩,幸福的走在街頭。
一道憎恨的目光鎖定在兩人身上,嫉妒和不甘交織在她的心底。
李綰凝恨恨道:「蘇海棠,你搶了我的美好生活,是你逼我的。」
帶著憤怒和怨恨,李綰凝朝著蘇海棠的店鋪走去。
在她離開的這段時間,她特意去小商店買了打火機,她想買火油的,但問了幾處都沒有人賣,問的多了,賣東西的人還對她起了疑心。
她想要毀掉蘇海棠的心血,想要看蘇海棠驚慌失措,難過傷心的樣子。
她不好過,那大家都別好過。
蘇海棠現在過的好日子原本是屬於她的。
李綰凝手裡捏著打火機走進了蘇海棠的店鋪。
小陳在李綰凝進入店鋪的第一時間便注意到了李綰凝。
因為蘇海棠特意交代過,要小心李綰凝。
她雖然不知道李綰凝的名字,但李綰凝的長相已經深深印刻在她的腦海中了。
想讓她丟工作的女人,她等著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