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著前幾次已經商談好供貨細節,蘇海棠這次直接打電話給了供貨商。
她對價格還有些不滿意,覺得對方的價格給的太高。
經過一番拉扯,對方勉強降了一些價格。
蘇海棠玩笑道:「陳總,你這麼好說話,起初都讓我懷疑您是搞詐騙的,想方設法的讓我入局。哈哈......」
隨著蘇海棠的話音落下,電話那端的人,傳來兩聲乾笑。
像是在掩飾什麼,但蘇海棠完全沒有放在心上。
她參觀過對方的工廠,他們有成熟的流水線。
而這個陳總在帶她參觀工廠的時候,她仔細觀察過,工廠裡面的員工和保安,都對陳總很尊敬,很相熟的樣子,她由此判定對方不太可能是騙子。
經過一段時間的考慮之後,蘇海棠最終決定還是去供貨商那裡進貨。
這一天早上,她早早的起床。
帶上了足夠的現金去參加訂貨會。
昨天她給供貨商那邊打過電話,供貨商那邊會派人開車過來接她。
所以,她不需要自己開車去。
蘇海棠來到約定的地點,等來了一輛黑色的商務車。
商務車上的門打開,只見之前一直和蘇海棠聊的供貨商坐在車內。
「蘇老闆,你好啊。」
「你好。」蘇海棠沖他點點頭,坐上了車。
接著,黑色的商務車飛快朝前駛去。
供貨商和蘇海棠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
這個時候,蘇海棠還沒有注意到外面景色的變化。
過了差不多半個小時。
蘇海棠朝著外面的風景看過去。
只見外面景色變換已經脫離了城市的景象。黑色的商務車越往前開,景色更加荒涼。
蘇海棠隱隱感覺到了不對勁。
「我們這是去哪裡?」蘇海棠問。
「這不是去工廠的路吧?」
之前她去過工廠,他很清楚的記著男裝店的工廠並沒有離城市很遠。
周圍有很多低矮的房屋,有許多人居住著。
「蘇小姐,你這是說什麼話呢?我們當然是去工廠。」
坐在蘇海棠旁邊的供貨商朝她笑著。
這個時候,蘇海棠已經很清楚的知道對方不懷好意。
但現在不是和對方撕破臉的時候,她一定要沉著冷靜。
蘇海棠告訴自己,千萬不能夠激怒對方。
她和眼前的供貨商打了很長時間的交道。
她直覺對方不是那種十惡不赦的人,但是她不敢拿自己的生命去和對方的良心去做賭注。
蘇海棠一直和陳總溝通,妄想激發對方的良知和人性。
「別廢話,讓你家裡交三十萬出來,沒有三十萬,我立馬撕票!」正在開車的人冷冷地威脅道。
話音落下,坐在蘇海棠身邊的陳總也不說話了。
蘇海棠恍然明白,這個開車的人才是老大。
這一伙人是盯上了她的錢財。
閆禹寬曾提醒過她,她服裝店和超市的生意很好,在大眾眼中是個有錢人,她出門在外要多加小心。
她到底還是大意了。
蘇海棠努力保持鎮定,不敢再繼續說話。
隨後,綁匪頭頭對和蘇海棠溝通的人說道:「給她綁上繩子。」
蘇海棠用求救的眼神看著對方。
那人對蘇海棠搖搖頭,示意她不要說話,最終還是將蘇海棠綁了起來。
不過,他綁的很鬆,並沒有打死結,蘇海棠感激地看著他。
車子一直往前開,不知過了多久,來到了一個完全陌生的環境。
周圍都是茂密的樹叢。
穿過樹叢,便是一座廢棄的房屋。
房屋看著搖搖欲墜的樣子。
蘇海棠跟著他們一起到了藏身的地方。
一路上,蘇海棠不斷地向綁匪頭頭講述自己的經歷和家庭情況。她告訴他自己如何努力工作,如何為了家庭付出一切。
她希望通過自己的真誠和努力能夠感動綁匪頭頭,讓他放下對金錢的執著。
綁匪頭頭聽著蘇海棠的講述,心中不禁有些動搖。
他原本以為這是一筆可以輕鬆賺到的錢,但是沒想到這個女人竟然如此執著和真誠。他開始反思自己的行為和動機。
「閉嘴,不要給我洗腦。」綁匪頭子不耐煩的對蘇海棠道。
綁匪頭頭開始詢問蘇海棠的家庭地址和聯繫方式。蘇海棠猶豫了一下,但還是告訴了他。
哪怕她不說,之前一直偽裝成供貨商的人,也清楚的知道她的家庭住址到店子的住址。
「你們是怎麼走上這條路的?我看你的樣子,不像是壞人。」蘇海棠說道。
「你閉嘴,老子是什麼人,不需要你議論。」綁匪頭子兇狠的說道。
綁匪頭子湊到蘇海棠的面前,捏著蘇海棠的臉,像在看貨物一眼直勾勾的盯著她。
他看著看著,突然發笑,露出一口大黃牙,一陣噁心的煙味鑽入蘇海棠的鼻孔。
綁匪頭子湊近到眼前,蘇海棠這才仔細打量對方。
從嘴角延伸到耳朵後面的狹長疤痕,讓他看上去十分兇狠恐怖。
她眉頭皺起,深深意識到,這個男人和那個陳總不一樣,這極有可能是個真正窮凶極惡的人。
因為她能感受到對方身上那種惡劣的氣質。
不想惹怒對方,蘇海棠徹底不說話了。
「怕了吧,你要是害怕,那就趕緊拿三十萬出來,錢到手,我立馬放你自由。」刀疤男嘿嘿直笑。
蘇海棠看著他惡劣的樣子,眉頭下意識的緊皺。她雖然是個富婆,但也不是隨便就能拿出三十萬現金的人。更何況,她對這些人的身份和目的還一無所知。
誰知道他們拿了錢以後,會不會直接撕票。
等到刀疤男走後,蘇海棠嘗試和供貨商陳總聊天,想獲取一點有用的信息。
陳總還是像之前那般與她聊天,似乎沒把她當人質看待。
「你們到底是什麼人?為什麼會盯上我?」蘇海棠突然問道。
從陳總的口中得知,他們缺陷,想找她幫忙。
蘇海棠心底想罵娘,這是找她幫忙嗎?
這是想要她的狗命。
那麼大的工廠老闆,也能走到資金鍊斷裂,來做綁匪的這一步。
那什麼陳總不明說,她大概也能猜到。
他大概率是沾染了賭博,將家底給虧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