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海棠一家子都上了救護車,陪著閆冬冬去了醫院。
救護車來到醫院之後,閆冬冬很快被送入到搶救室。
蘇海棠緊張的在手術室外徘徊。
「閆禹寬,冬冬流了好多的血,只怕需要輸血才行。」蘇海棠看著自己通紅的衣袖,眉頭緊皺。
她的衣袖上全是冬冬流出來的鮮血。
一個才幾歲的孩子,流出這麼多的鮮血,始終保持清醒,冬冬的這份意志力,就連她這個大人都要佩服。
以後這孩子一定是個有出息的。
冬冬,你可一定要度過這次難關啊。
沒過多久,醫生從手術室出來了。
「孩子頭上的出血點已經止住了。但孩子失血太多,需要輸血,你們夫妻兩個的血型,有誰是和孩子一樣的。」
醫生的問題,將閆禹寬和蘇海棠都難住了。
他們都不清楚自己是什麼血型,就連閆冬冬是什麼血型,他們也不清楚。
醫生見閆禹寬夫妻二人沉默,「你們跟我去測一下血型。」
「孩子的血型是B型。」
「等下,讓熙熙也跟著去測一下吧。」蘇海棠帶上了閆熙熙。
她不指望閆熙熙能夠給閆冬冬供血,只是想搞清楚孩子血型,以後遇到什麼緊急情況,就能一下報出孩子的血型。
「好。都跟我來。」醫生領著幾人去抽血。
蘇海棠一邊走,一邊詢問關於閆冬冬的病情怎麼樣。
「孩子你儘管放心,現在已經度過了危險期,只需要靜養就沒什麼大問題,出血還是有點多,我們需要給孩子輸血,我建議是用自己近親屬的血。」醫生說道。
蘇海棠點點頭。
正說著,一道焦急的身影從醫院大門口突然出現,撞入蘇海棠的視線中。
「蘇海棠,我的寶貝孫子怎麼樣了?」張桂英朝著蘇海棠撲過來。
「你把冬冬傷到昏迷不醒,現在來問海棠孩子怎麼樣。你真的關心孩子嗎?」閆禹寬冷著臉質問張桂英。
聽到這話,張桂英的臉一下垮了下來。
她好心過來關心孩子,蘇海棠和閆禹寬竟然還不領情,根本沒有將她這個長輩放在眼裡。
她又不是故意將孩子傷成那樣的,她無心的,他們為什麼要揪著不放。
「我不是故意的,我現在不是來關心孩子的情況了嗎?你們兩個還想要怎樣,是想要我這個老婆子抵命嗎?」說著張桂英不停拍著自己的胸口,向閆禹寬表達著自己的憤怒。
「你不要在醫院裡面大吵大鬧。」蘇海棠冷聲說道。
「是我要大吵大鬧嗎?是你們兩個得理不饒人,不想放過我這個孤寡老人,欺負我一個人在這個地方人生地不熟,是你們兩個沒良心的想要將我一個人丟下,我才不小心推了冬冬一下,說起來,都是你們兩個的過錯。」
蘇海棠聽著張桂英說的話,很想抬手給張桂英兩巴掌。
身為孩子的外婆,竟然能說出這樣的話來。
把孩子傷成昏迷不醒,過來第一件事情不是到道歉關心孩子,而是放過來推卸責任。
把過錯責怪到別人的身上,像張桂英這樣的外婆,天底下再難遇見第二個。
「你真的是冬冬的外婆嗎?」蘇海棠冷著臉詢問。
張桂英微微一愣,臉色鐵青,接著非常震驚的盯著蘇海棠,「你在胡說八道些什麼,我怎麼就不是冬冬的外婆。」
「好啊,既然你是冬冬的外婆,那你的血型應該和冬冬的差不多,冬冬現在得病情很嚴重,需要輸血,我們一家子都去查驗血型,想看看有沒有誰和冬冬血型一樣,可以給冬冬輸血。」
「我這個老媽子,年紀這麼大了,你還想要我的血嗎?」聽說要自己的血,張桂英立馬慌了神。
她聽說過,抽走一部分血液的人,身體會差很多,她可不想自己還沒完全老去,身體就不行了。
等她哪天回到兒子家裡,要是成天在家裡待著不幹活,她那個厲害兒媳婦,還不知道要怎麼磋磨她。
想到這裡,張桂英畏畏縮縮的不肯走。
「我前幾天才感冒過,我的血有病毒,肯定不能用,你們兩個年輕,先用你們兩個的血。」張桂英厚著臉皮說道。
「好啊,我看你就是不關心孩子,你真的沒一點良心。」
面對蘇海棠的指責,張桂英面不改色。
她早就不在意自己的臉面了、
臉面哪裡有自己的身體重要,她的身體要是垮了,怎麼都補不回來。
「閆禹寬,蘇海棠。」醫生從門診室探出頭,呼喊著兩人的名字。
蘇海棠和閆禹寬兩人懶得再搭理張桂英,兩人先一起去拿著化驗單抽血化驗。
張桂英站在醫院的大廳,沒有人搭理她。
她憋著一肚子的氣,不滿的想著。
她就是沒有依靠,蘇海棠和閆禹寬才敢隨便欺負她,如果她的寶貝女兒還在,閆禹寬肯定不會這麼對待她。
閆冬冬自己衝上來,她不小心把閆冬冬推倒下,完全不是故意的額,怎麼兩人都是一副要將她生吞活剝的樣子。
她都知道錯了,知道來醫院看望孩子,還想要她怎樣。
非得讓她死了,給閆冬冬賠罪嗎?
村裡的小孩子經常摔跤,怎麼沒見著他們出事。
這閆冬冬就是倒霉,該他出事,就算是死了,那也是他上輩子欠閻王一條命,怪不得她。
張桂英在心底給自己開脫,沒有一點內疚感,將自己摘的乾乾淨淨。
她坐在椅子上,等著蘇海棠和閆禹寬夫妻二人經過。
只等他們出現之後,她再跟著去找閆冬冬。
她要看看閆冬冬究竟怎麼樣了。
或許是蘇海棠和閆禹寬嚇唬她,她只是輕輕推了一下孩子,哪怕是撞到鋤頭上,應該也沒有多嚴重才對。
是蘇海棠和閆禹寬在撒謊嚇唬她。
蘇海棠和閆禹寬夫妻二人都採集了血液。
閆禹寬想起閆冬冬母親是生病的時候,那個時候他們一家子也查驗過血液。
他清楚的記得閆冬冬母親的血液是A型。
而他自己的血型也好像是A型。
閆禹寬向蘇海棠說起了這件事情。
「那照你這麼說,冬冬的血型應該是A型或者O型,不可能有其他的血型情況。」蘇海棠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