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海棠與家人一起漫步在清晨的街道上。
前面走來熟悉的身影讓蘇海棠微微發愣。
大清早的,李綰凝她怎麼會出現在這條街道上?
而且她的旁邊還站著一個完全陌生的男人。
可能是她的親戚朋友吧,蘇海棠想著。
李綰凝也看到了蘇海棠一家人。
「閆禹寬,好久不見。」李綰凝說道。
「是啊,好久不見。」蘇海棠替閆禹寬回答。
他們明明在前幾天的時候才見過面,李綰凝既然單獨對閆禹寬這麼說肯定有她的道理。
李綰凝對蘇海棠搭話感到很不高興。
礙於陳錦帆在旁邊,她沒有完全表現出自己的不滿。
「海棠,你也在啊。剛才我差點沒認出來,還以為阿寬的旁邊是站著別的女人。」
開口就挑撥她和閆禹寬之間的關係。
蘇海棠笑道:「我家閆禹寬和你家那位不一樣。」
「你這是最近又挨打了嗎?實在過不下去,趕緊離婚吧。」蘇海棠勸說。
說話間,她朝著李綰凝身邊的男人看了一眼。
「我自己不小心摔的。」李綰凝說道。
在蘇海棠面前承認她自己是被高建軍打了,她會丟面子。
「那你這是臉朝下摔的呀,摔的很嚴重。」
聽完蘇海棠的話,李綰凝笑道:「是啊,很嚴重,我一大清早又出來買藥了。」
可能是怕蘇海棠誤會她和身邊男人的關係。李綰凝特意補充了這麼一句。
「一看就是被打的。」閆熙熙在一旁說道。
「不是哦。」李綰凝不滿的看著閆熙熙。
閆家的兩個孩子,還是一如既往的令人討厭。
「你們一家子這是要去哪裡?怎麼沒開車?」李綰凝接著說道。
蘇海棠的車不會是賣了吧?
還是說蘇海棠最近變得很窮?連車都開不起了。
李綰凝往自己期盼的方向想著。
「我們吃過早飯就想散散步,車子在家裡停著呢。」蘇海棠笑著說道。
陳錦帆的視線在蘇海棠的身上短暫停留。
一眼就看出,自己對面的女人很不簡單。
她眼神銳利,落落大方,氣質出塵。
蘇海棠朝他看了看。
陳錦帆眉頭微微皺起,有一種要被人看穿的心虛感。
他走南闖北那麼多年,很少遇到像眼前這般鋒芒畢露的女人。
「這是你朋友吧?我們還有事情,改天再聊啊。」陳錦帆催促李綰凝離開。
「李綰凝,這位是你的朋友嗎?你不介紹一下嗎?」蘇海棠問。
「這是陳錦帆,是一名軍人。」李綰凝說道。
「軍人?」閆禹寬也一愣。
不管怎麼看,眼前的男人似乎都和軍人兩個字,搭不上關係。
因為眼前的男人,眉眼間帶著幾分痞氣。
「對,我是十四師的軍人。」陳錦帆驕傲的說道。
「那我和你們師的師長還算比較熟悉。」
這話一出口男人臉上的笑意淡了幾分。
萬萬沒想到,面前的人竟然認識什麼14師的師長。
他剛才說那句話,不過是為了讓自己的謊言看上去更加的令人可信。
卻沒想到變的更容易拆穿。
像李綰凝這樣一個從鄉下來的婦人,竟然還有認識這麼厲害的朋友。
「綰凝,你還要去醫院。」陳錦帆說道。
「我們先走了。」李綰凝說道。
蘇海棠笑著點頭,目送兩人遠去。
這個她轉頭問閆禹寬,「你說,李綰凝身邊的那個男的說的話是真話嗎?」
閆禹寬不假思索的回答:「十有八九是假話。」
「我看著也是。他身上一點軍人的氣質都沒有,倒像是街邊的地痞流氓。」蘇海棠說道。
「嗯,一個人的眼神騙不了人。」閆禹寬道。
「那李綰凝慘了。她估計是要被騙了。」蘇海棠感嘆。
「被騙了好啊。她要是不想著占別人的便宜,就不會被騙。我看呀,她就是想占別人的便宜。」閆冬冬像個大人一樣,說出自己的觀點。
「還是我家冬冬聰明。」蘇海棠笑著摸了摸閆冬冬的小腦袋。
「我也看出來了。剛才那個叔叔看著好兇的樣子。」閆熙熙說道。
小孩子都能夠感覺出來,李綰凝卻不能看出對方是個騙子。
那說明,李綰凝確實是有出於對方想從對方撈到好處。
她只顧著眼前的利益,為那一點點翁頭小利迷住了雙眼。
「走吧。我們現在哪怕去告訴李綰凝,她肯定也不會聽我們的。」蘇海棠說道。
李綰凝一直都是一個非常固執的人。
腦子非常頑固,不肯聽勸。
「也不一定是騙子。說不定是我們看走眼了呢。」閆禹寬說道。
「那我們拭目以待吧。」蘇海棠說道。
她在李綰凝這樣的父親住了那麼久,周圍的街坊鄰居都和她很熟悉。
李綰凝家裡要是發生什麼事情,等她回去的時候,周圍的街坊鄰居一定會告訴她。
就比如說,李綰凝要是被騙了錢,高建軍一個不會放過她。
李綰凝挨打,和高建軍吵架,周圍的人肯定知道。
「好了,不說她了。我們去店子裡面拿新衣服。」蘇海棠說道。
閆禹寬笑著點頭。
能娶到蘇海棠,真是他上輩子修來的福氣。
他覺得很開心。
現在兩個孩子也聽話,懂事。
家裡面的事情不需要他操任何的心。
蘇海棠能賺錢養家,又能夠做飯洗衣服。
他回家以後放在家裡面做家務,便覺得日子很充實快樂。
他願意一直寵著蘇海棠,去疼愛她,敬重她。
「我也要新衣服。」閆熙熙說道。
「媽媽,我也想要。」閆冬冬說道。
現在兄弟兩人想喊蘇海棠媽媽都喊的很順口了。
「店子裡面可能沒有你們穿的衣服,到時候我帶你們出去買。」蘇海棠說道。
兩個孩子長的很快,給他們添置一些新衣服。
「上次買回的衣服還是新的呢?」閆禹寬說道。
他覺得蘇海棠太過寵溺兩個孩子。
「爸爸,你自己都要穿新衣服了,為什麼不讓我們穿新衣服?」閆熙熙歪著頭詢問閆禹寬。
這話問出來,讓閆禹寬也沉默。
他打著哈哈說,「那是因為我的衣服都穿了很久了。」
「才不久呢。」閆冬冬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