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涼很謙虛：「都是聽說的，我這人特別擅長傾聽。」不像某些人，只會嗶嗶。

  「你們有錢人還挺會玩的啊。」明景晏看著她，「嘖嘖「嘆息。

  蘇涼：「沒有沒有，我不是有錢人，我只是個養豬暴發戶，還沒來得及學會過有錢人的日子。」

  明教授「呵」了一聲，義正言辭地表示譴責：「你們富婆，就不能多為國家做貢獻嗎？天天研究這種黃色垃圾，你對得起國家對你二十多年的栽培嗎？」

  蘇涼：「對不起對不起，辜負了祖國和人民的期盼，我很抱歉，我一定會加倍努力的……」

  這話題壓根兒就不該開始，蘇涼恨不能扇自己一個嘴巴子，沒事兒瞎幾把扯什麼淡？這下可好了，你能槓的過槓精本精嗎？

  看她認錯態度良好，明景晏沉默了片刻，又問道：「你喜歡這種？看不出來啊，長得嬌嬌弱弱的，內心思想這麼海量。」

  蘇涼：「我不是我沒有別瞎說！」

  明教授瞅著她，繼續不恥下問：「玩這種你給多少錢啊？不能低於六千萬吧？這可是拿命在陪富婆啊。」

  蘇涼拒絕：「太貴了，算了。」

  明景晏「嘖」了一聲，又說了：「分手費存在銀行也並不安心是吧？畢竟是別人給的錢，說不定什麼時候耍無賴，就想著要回去了。但若是玩了富婆快樂球，那不就是你的快樂了嗎？」

  蘇涼：「……好了，你可以閉嘴了。」

  明景晏繼續嗶嗶：「我這是在教你把薅豬毛的錢變成自己的快樂，不好嗎？」

  蘇涼：「我可以投資，賺更多錢！」

  說到賺錢，蘇涼一下子精神了，興致勃勃地問道：「咱們這項目，大概能賺多少錢啊？」

  明景晏將她小抽屜里的東西一股腦倒進了旁邊的紙箱子裡，打算搬到自己辦公室後再細細整理，一邊又說道：「放心吧，小富婆，為了能讓你安心玩上快樂球，不會破產，我是不會讓你虧錢的，翻倍是最起碼的。」

  蘇涼喜笑顏開，自動忽略了前半句，美滋滋地說道：「真要賺了這麼多，我就分你五百萬。」

  明景晏：「你這有點小氣啊，我幫你賺六千萬，你才給我五百萬啊？」

  蘇涼：「我是要賺錢養家的人！當然不能毫無節制地亂花！」

  明景晏：「那你可得多賺點，萬一未來對象很會花錢，少了可不夠造的。而且，你還想玩六千萬的富婆快樂球。」

  蘇涼忍不住掐了他一把：「閉嘴，沒有快樂球，快閉嘴。」

  明景晏忍不住嘆氣：「行吧，我什麼都沒聽到，什麼也不知道。我只知道，蘇涼不喜歡富婆快樂球了。」

  兩人一邊互相吐槽著一邊收拾東西，一直到差不多下班才忙完。

  這一打岔，蘇涼已經完全忘記了江晚晚要約她見面的事情了。

  直到一周後，蘇涼在從研究所回家的路上，被一輛十分惹眼的紅色賓利攔住了去路。

  在這個片區，可是頭一回出現這麼惹眼的豪車。

  畢竟，這裡除了研究所就是學校，最近的商業大廈也得有三公里的路程，都是正兒八經的無產階級，哪有人買得起這麼好的車子？

  蘇涼一下子就不擔心了，因為這附近攝像頭多，車子的顏色和價格都很亮眼，又正是下班的點兒，路上人來人往的，注意到這邊的人並不少。

  楊星從車子裡走了下來，抬起下巴看向蘇涼：「談談？」

  蘇涼拒絕：「我覺得我們沒什麼好談的，請不要浪費我的時間。」蘇涼抬起眼看著她，「畢竟我是窮人啊，得爭分奪秒地賺錢才行。」

  想起上次在屯田村的一千萬，楊星下意識地就要嘲諷回去，卻在開口的瞬間，突然又明白了蘇涼的意思，臉色頓時一言難盡：「你還真是——」

  車窗搖了下來，露出一張嬌俏溫柔的小臉。

  蘇涼突然發現，這才兩三個月的時間沒見，江晚晚跟她好像不是那麼相像了。現在要是兩人站在一塊兒，雖然還會被認為是親姐妹，但絕對不會有人再說，她們是雙胞胎了。

  難道江晚晚也整容了？

  蘇涼盯著她的臉認真看了一會兒。應該不是，只是氣質上的變化，讓她顯得不同了而已。比起初次見面時候的純潔無瑕，宛若天使降臨一般的純白無垢，現在的江晚晚，眉間染上了憂愁，就讓她整個人都帶上了幾分人間鮮活的色彩。

  江晚晚的臉，突然就有了辨識度。

  「蘇涼，不好意思打擾你，但無論如何，請你抽出半小時的時間，我就說幾句話，說完了就走。」江晚晚皺了皺眉，我見猶憐。

  蘇涼不動，也不應聲。

  江晚晚很著急，咬了咬下唇，終於下定決心似的：「五百萬，半小時，可以嗎？」

  蘇涼喜笑顏開：「早說嘛。」說著，也不用楊星催促，主動就上了車，關了車門，「就在這說吧，我保證會認真聽的。」

  楊星恨得直咬牙，她就沒見過這麼貪財的人，說句話都能問你要錢，說起來，第一次晚晚魯莽去見她，能說上二十分鐘，卻沒有給錢，還賺了幾百萬呢。

  當然，蘇涼這麼不要臉，她們完全可以不理她啊。

  但偏偏，她又是最好說話的那個人，只要錢到位，什麼都好說。五百萬不夠，那就一千萬，在蘇涼這裡，只要價位合適，你一定能夠得到你想要的。

  也可以說是，江晚晚這些有錢人最喜歡打交道的對象了。而且，蘇涼又是這一樁錯綜複雜的戀愛關係里，最知情的人員。

  要想知道江晚晚離開這五年時間裡，到底發生了什麼事，那幾個男人都在外頭做了些什麼，交過幾個女朋友，都是什麼樣的人，也只能問蘇涼。

  楊星是不知道的，不僅不知道，就連她一向自詡最親近的穆蔚曦，也是事事都瞞著她。

  要不是那天她心血來潮，去流亭私房菜，找老闆談心，意外看到了蘇涼，驚訝於她這張臉與江晚晚的相似度，進而找了人去調查她，從各個角度偷拍她的照片，來與江晚晚的照片進行對比，她可能到現在都不知道，穆蔚曦竟然跟她戀愛了！

  穆蔚曦身邊從來不缺女人，不論是商業合作，比如走秀的模特，代言的女明星，還是正常的人際交情，比如與世家千金的應酬……這些總是免不了的。甚至有時候，他為了避免麻煩，還會讓楊星扮演他的女伴，去一些商業晚會。

  但這從來不包括，穆蔚曦會跟除了江晚晚以外的任何女人，有超乎普通人際交往以外的關係，更何況，談戀愛？

  那時候，楊星既是震驚又是竊喜。

  她以為，穆蔚曦終於走出了失去江晚晚的陰霾，願意去接受別的女人了。這也代表著，她也有了同樣的機會，說不定可以走到他的身邊去。

  但就在這時候，江晚晚回來了。

  楊星不得不將自己的小心思再次藏了起來，回到了她身邊，做個老實本分、盡職盡責的貼身保鏢。

  畢竟，也只有這樣，她才能夠繼續留在穆蔚曦的視線里，繼續有機會見到他。

  而一旦她的小心思曝光，分分鐘就會被迫離開B市，像現在的蘇涼一樣。

  但，既然她無法擁有穆蔚曦，自然也不會允許有別的女人享受這樣的待遇。想跟穆蔚曦談戀愛？沒問題啊，只要你能夠承受被江晚晚發現的後果。

  懷著這樣的惡意，楊星迫不及待地將蘇涼的存在告知了江晚晚，看上去就像是在表達忠誠，讓江晚晚更加信任她，也讓蘇涼如願離開了B市，離開了他們能夠觸及的地方。

  但是，萬萬沒想到，這不僅沒有讓蘇涼遠離他們的生活，反而更加將幾個人的關係，搞得一團糟。

  楊星也是服氣，本來不過是個農村出來的貧困少女，就連考上大學都是僥倖，怎麼就有這麼大本事，鬧得全部人都不得安寧呢？

  蘇涼坐在后座上，江晚晚的旁邊，從口袋裡掏出手機，漫不經心的樣子：「先轉帳？」

  江晚晚一口氣憋在嗓子眼裡，差點沒憋出內傷，最終應了一個字：「好。」

  蘇涼主動將帳戶號碼遞到她跟前：「就轉這個帳戶吧。」

  江晚晚沉默著轉了帳，坐在那裡，咬著下唇，仿佛在思考該怎麼開口。

  蘇涼才不管她是否傷春悲秋的，直接將手機程序切換到了秒表上：「半小時，說好了的，我開始計時了。」

  楊星坐在駕駛位上，差點沒被嗓子眼裡的一口血給堵死：「都給錢了，你還想怎麼樣？」

  「收錢辦事兒啊。」蘇涼回的理所當然，「這是生意，我遵守約定，你們也得厚道吧？我這不是等著你們開口嘛，都不說話，那我也得計時啊，說好了半小時的。」

  楊星還要開口說什麼，江晚晚就制止了她，看向蘇涼，卻仍是難以啟齒。

  「有話趕緊說唄。收了你的錢，我肯定知無不言。我這人優點挺多的，誠實守信也算是其中一項吧。」

  楊星嘲諷地冷哼了一聲，就會往自己臉上貼金。

  蘇涼看著工行卡里剛剛收到的簡訊提醒，美滋滋地笑了起來，懶得理會她。

  江晚晚終於開口了：「你跟蔚曦哥哥談戀愛的時候，上過床嗎？」

  蘇涼一度以為自己幻聽了，驚訝得下巴都要掉了：「啥？！」

  江晚晚咬著下唇，很小聲地解釋道：「我果然還是很在意。蔚曦哥哥是我最喜歡的人，一想到若是他跟別的女人有了如此親密的關係，我心裡就疼的不行。我十六歲的時候我們就在一起了，他是我第一個男人，也是我最愛的人，他怎麼能背叛我呢？」

  方行舟包養小網紅這件事，讓江晚晚驟然意識到，他們之間，的確是缺失了五年的時光，無論如何都無法彌補的五年。

  而這五年的時間裡，不論是方行舟，還是穆蔚曦，還是喬銘信或是范之林，他們的人生卻都還在繼續。

  二十多歲的年輕人，喜歡漂亮可愛的女孩子，是多么正常的事情啊。

  但對江晚晚來說，這卻是不一樣的。她是被迫離開，又不是自願的，發生意外也不是她想要的，而且她只是失蹤而已，又沒人看到她的屍體，怎麼就可以如此輕易地將她拋之腦後，去跟別人相親相愛了呢？

  而且，在江晚晚的認知中，愛情甚至都不僅僅只是一輩子的事情，就算自己真的不在了，他們那麼愛自己，不也應該在餘生里為她守身如玉嗎？

  蘇涼麵無表情：「看出來了，都是給你慣得。吃飽了撐的，閒著沒事瞎矯情！」

  公主命，公主病，沒毛病，去山村支教幾年就好了。

  虧得蘇涼不知道她腦子裡在想些什麼，要不然，只能建議她去看看精神科了。別的人，霸總看多了只會覺得空虛，人生不能這麼不切實際，關了手機，還得繼續苟著；但江晚晚她就不一樣了，她企圖把現實變成霸總言情。

  楊星很不滿，她對蘇涼的印象簡直差到了極點，當即就嗆她：「你怎麼說話呢？收了錢就好好說話，能不能懂事點？」

  蘇涼：「哦。」然後又跟江晚晚說道，「都說了我沒有跟你認識的那個穆蔚曦談過戀愛，就是上次給我打電話的那個穆總吧？我怎麼會認識那麼高貴的人呢，我就是農村來的窮丫頭……」

  蘇涼喋喋不休地背著重複了好幾次的稿子，堅決不能從自己嘴裡說出「蘇涼跟穆蔚曦曾經是男女朋友」這種含義的話來。

  但是這次江晚晚顯然不想保持傻白甜的人設了，直接就打斷了蘇涼的話：「我不會逼迫你承認，我想這也是你跟蔚曦哥哥之間的協議，我也不是非要逼你破壞協議，讓蔚曦哥哥心裡不耐煩。其實，我巴不得他永遠不承認這件事，再也不會提及你，這樣我心裡還踏實一點。」

  蘇涼沉默了片刻，又說：「恕我直言，穆蔚曦比你大三歲是吧？你確定你們第一次的時候他還是個處男？那時候他也十幾二十歲了吧？除非他不行。」

  江晚晚被噎了一下，反駁道：「蔚曦哥哥不是這樣的人！他只喜歡我，也從來只喜歡我，不管是以前，還是以後。」

  蘇涼點頭，表示贊同：「我知道我知道，你們是天生一對，一見鍾情，至死不渝……誰也插不進去。」

  江晚晚舒了一口氣，能從蘇涼嘴裡聽到這樣的話，她確實安心許多。

  蘇涼撇撇嘴，皺著眉繼續吐槽：「但是你不能要求一個成年男人時時刻刻為你守身如玉吧？你這要求，應該去幼兒園找未來對象比較好。從小培養，嚴加看管……」

  然後，江晚晚就哭了……

  蘇涼下巴都快驚掉了：「不、不是吧？」

  這女主怕不是腦子有坑吧？這有什麼好哭的？她到底說什麼天怒人怨的事情了？不就是讓她明白了一下男人都是大豬蹄子嗎？

  楊星氣急敗壞：「蘇涼你怎麼回事？好好說話都不會嗎？」

  蘇涼也很委屈啊：「我哪句話沒好好說了？難道不順著你們的意思，就不是好好說話了？警察審訊犯人也沒這麼嚴格的吧？」

  楊星下了車，打開后座車門就想把她拽出來。

  蘇涼死活不肯下車，打她一頓怎麼辦？人家可是特種兵出身，她連人一根手指頭都擰不過。

  「你想幹嘛？要我上車的是你，現在又想把我拽下去？還沒到半小時呢，我告訴你啊，我下車了絕對不再上來了。」

  江晚晚抽抽噎噎，終於再次開口了：「算了，星星，我還沒問完呢。」

  楊星終於放開了她的胳膊，叉著腰站在那裡，氣到不行，像個河豚似的，腮幫子一鼓一鼓的。

  蘇涼看著江晚晚哭的跟個小兔子似的，嘆了一口氣，回道：「行吧，我回答你的問題——沒有。」頓了頓，蘇涼又慢慢解釋道，「我這人性格慢熱，認識一年以內的，都是半生不熟的陌生人，一起吃個飯逛個街，談談心相互交流下，這都沒問題，但，絕不會允許對方踏入我的私人領地半分，更別說上床了。」

  很可惜，她交過那麼多男朋友，也沒一個能超過一年的。

  其實就算超過一年了，也不一定會發展到那一步。

  蘇涼這人，個人意識很強，可能是因為沒有安全感吧，所以她才喜歡錢。這也就導致了，普普通通的相處，短時間內很難跨越她的心理防護線，進入到最私密的個人領域。潛意識裡，她就會一直覺得，關係還不夠好，還沒有到可以坦誠相見或是談婚論嫁的地步，再等等。

  尤其是，她在喬銘信幫了她那麼多，甚至幫助她考上B大，還願意放下他大少爺的架子，陪同她去辦理入學手續，滿足了她對未來一半的全部要求，甚至在她覺得這個人是可以結婚的時候，卻證明只是個騙局。

  蘇涼就更加謹慎了。

  可以說，後面交往的男朋友，不論是范之林還是穆蔚曦，戀愛期間的回憶，現在想起來，對蘇涼來說，就是個飯票——字面意思，請她吃飯購物的自動取款機。

  她不是沒有努力過，想要好好談一次戀愛，彼此眼中只有你我。但是時運不濟啊，木得法子。碰到的全是大豬蹄子，一個比一個不走心，她又不聾不瞎，怎麼會感覺不到？自然，也就不再期待了。

  江晚晚驚訝地瞪大了眼睛，萬萬沒想到，問題竟然出在蘇涼身上。

  慶幸的同時，卻又忍不住想，若是蘇涼跟那些小網紅一樣，穆蔚曦和喬銘信，又真的能夠抵擋的了誘惑嗎？

  明明，她那麼漂亮啊……

  「還有別的問題嗎？」蘇涼看著時間才過去不到十分鐘，很是遺憾。

  刷題的時候，時間過得可快了，怎麼到了聊天的時候，反而過得這麼慢了呢？

  想來想去，大概還是聊天對象不對頭吧？要是坐在她旁邊的人是明景晏，蘇涼大概就不會度日如年了，隨便一個晶體材料方面的問題，明景晏都能給她講差不多一個小時。

  江晚晚舒了口氣，又問道：「能具體跟我說說，在一起的那段時間，你們都是怎麼相處的嗎？」

  蘇涼看她一眼：「要多具體？去哪兒吃了飯？去哪裡買了什麼東西？這種的？」

  江晚晚頓時一言難盡：「就沒有別的更浪漫一些的嗎？」

  蘇涼：「追我的時候，倒是送過一些看上去還算用心的小禮物。不過我覺得江小姐應該不感興趣。畢竟我從小窮慣了，沒見過什麼世面，每天不重樣地送我學校咖啡廳的甜點，我都覺得他是用心了的，也會很高興。但是你會嗎？」

  江晚晚語塞。

  生長環境不一樣，在乎的自然也不一樣。而且若是這麼簡單的事情，想必都是秘書隨便安排一個人代做的，穆蔚曦根本不可能將他寶貴的時間浪費在這些小事情上面。

  但是送給她的禮物，每一件卻都是花費大量的時間去尋找，還要花費重金購買，與這些比起來，簡直雲泥之別。

  江晚晚心裡突然舒坦多了。

  看在五百萬的份兒上，蘇涼今天對待江晚晚的態度好多了，不過就是個公主病而已，陪她做做夢就好了。

  等江晚晚終於離開的時候，蘇涼站在街頭，長舒了一口氣。

  正要打開手機再次數一遍卡里的餘額，身後就探過來一個腦袋：「你的朋友？剛剛那輛賓利。還是前男友？」

  蘇涼嚇得直接跳了起來，轉過頭怒目而視：「你怎麼老是神出鬼沒的？早晚被你嚇出心臟病！」

  「別吧？你這麼脆弱，怎麼搞科研？我們忙起來經常要加班的，想要為國家做貢獻，得先好好鍛鍊身體啊。」明景晏手裡拿著一盒酸奶，看樣子正從實驗室出來，準備回專家公寓去。

  蘇涼：「這是一回事嗎？」

  明景晏：「你還沒回答我剛剛的問題，那輛車裡面，是不是你前男友？你們在車裡幹嘛了？」

  看車牌號就知道是B市來的，又能開的起這款賓利的，也就只有那幾個人了。

  不過，蘇涼對她那幾個前男友貌似都很反感，怎麼會這麼高興？

  如果不是那幾人之一，又是誰？蘇涼家裡可沒有這麼有錢的親戚啊。

  明景晏眸色閃爍，吸溜著酸奶，看著面前這張艷若桃花的臉龐，心想以前怎麼就沒覺得蘇涼這麼漂亮呢？

  蘇涼嘿嘿笑，晃了晃手機：「前男友的現女友，來找我談心了，花錢的喲。」

  明景晏遲疑了一瞬，才明白她的意思：「你是說，她來找你聊天還給你錢了？」

  「那肯定的哦，我的時間也很寶貴的好嗎？」

  明景晏「嘖」了一聲：「我也想要這樣的前男友，分手了還孜孜不倦來送錢。不僅自己送，還讓現任女朋友也來送。這可不是把你當前女友啊，這是把你當親媽啊。」

  蘇涼：「……」

  您總結的可真貼切。

  不過，你也想要這樣的前「男」友？

  作者有話要說：明景晏：早知道養豬是可持續發展業務，我也養幾隻好了……

  蘇涼：你在想屁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