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這人走近了些,林思喬這才發現這姑娘看著好生的面熟,她應該是在哪裡見過。
誰知對方笑著沖自己伸出了手。
「你好,我叫邵文婷,是清大大一的學生。」
一聽她說姓邵,再一看她的眉眼和邵彬有幾分的相似,林思喬便反應過來是自己誤會了。
伸出手回握了一下對方,「你好,我是林思喬,京大的。」
看著兩人交握的手,邵文婷一臉迷妹的表情,笑得很是燦爛。
「我知道,齊老最近上課的時候經常提起你,你在我們清大已經無人不知無人不曉了。」
林思喬有點意外,「齊老,他經常提起我?」
邵文婷嗯了一聲後,將他們暑假這段時間都在齊老家補課的事說了出來。
齊老為人低調,對學生們很是寬容,哪怕是氣狠了也只會感慨一句。
「你們要是有林同學一半的水平,也不至於學的這麼艱難。」
正因為如此,邵文婷之前在家屬院裡碰到過林思喬好幾次。
當時邵文婷就想上前和林思喬打聲招呼的,可又怕自己這麼冷不丁的上去自我介紹,過於唐突了。
直到今天邵彬送她來機場,邵文婷這才得知,自己的堂哥和他們認識。
這時,華春秋也過來了。
她和林思喬昨天還在外交部碰了面,所以這會見了倒是沒怎麼寒暄,彼此只是笑了笑。
倒是在看到邵文婷時,她客氣的說了一句你好。
其實,邵文婷是認識她的,她在家裡不止一次的聽過這個名字。
幾個月前,她還陪大伯母去醫院探望過華春秋一次。
只是當時病房裡人多,邵文婷沒有進去,就站在門外遠遠地看了一眼。
回去後,邵母有很長一段時間看她堂哥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一言不合就捂著胸口開始數落他。
剛開始,邵文婷還挺同情她堂哥的。
畢竟他一大把年紀了,還要被大伯母指著鼻子罵,好可憐~~
可等她了解完事情的經過時,邵文婷覺得她堂哥這罵挨的可真不冤。
本來邵文婷還挺奇怪,她堂哥今天怎麼會一大早來她家說要送她。
不過她也沒多想,想送就送唄,就當是他這個做堂哥的體恤自己了。
一路上,她堂哥開車開的還是挺穩當的,畢竟去機場的路上沒有路燈,路況也不好。
結果自打他們在半道上被一輛小汽車超過了時,邵文婷就發現她堂哥不對勁了。
那車速快的,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他這是去追什麼逃犯呢。
直到停了車,邵文婷這才發現她堂哥恢復了正常。
但也僅僅就是幾秒鐘的時間,他就又開始『發瘋』了。
邵文婷腹誹,也幸虧他剛才手裡捏著的是方向盤,這要是脖子,以他剛才的力度說不定早就擰斷了。
可現在生氣懊悔又有什麼用,早幹什麼去了!
不願意相親的是你,大半夜把人家嚇到醫院的也是你,這事要是放在自己身上,她也不可能再給她堂哥機會。
可問題是,她不是華春秋。
而且她堂哥對她還是挺不錯的。
這麼想著,邵文婷眯著笑眼也向華春秋伸出了自己的手,在介紹自己的同時,她特意強調了邵彬這個大堂哥的身份。
並且還說了,她這次做為交換生要去的學校是F國的巴黎理工學院。
華春秋的表情還是淡淡地,畢竟兩人不熟悉,她也說不出什麼熱情客套的話。
倒是旁邊的那位男同志,笑著應和了幾句後,也自我介紹了一下。
他叫周琮,和華春秋一樣也是出自外交學院,不過他比華春秋大一級,是去年進的外交部。
當聽到他說,他很幸運能和華春秋一起被派駐到F國大使館時。
邵彬的臉色微僵,雙手不自覺地就攥成了拳頭。
華春秋偏頭看了周琮一眼,眼神裡帶著詫異,她不明白周師哥為什麼會突然說這些模稜兩可的話。
林思喬將這幾人的表情收入眼底,心裡不免嘆息了一句。
怪只怪邵教官明白自己的心意太晚,偏偏這會華師姐要被派駐到F國。
兩年的時間,足以消弭掉一切。
更何況,華師姐的身邊還有一個志同道合的師哥陪著,她怎麼看都覺得邵教官沒有勝算的可能。
罷了,這也不是她能操心的。
林思喬看了一眼時間,他們差不多也應該要進去安檢了。
還沒開口,周琮已經貼心的提起了華春秋的行李箱。
「走吧,我們得趕緊進去了,機場的安檢一向比較嚴格,還是早點去的好。」
華春秋的手一頓,大概是想到了什麼不太美好的事。
她沒讓這兩人幫忙,而是求助了機場的工作人員。
工作人員過來時還挺奇怪,這兩個大小伙子干站著不動,是個什麼意思?
民航客機的客人不是很多,加上幾名外國人,滿打滿算也就是四十幾位乘客。
大家是分開過的安檢,速度比上次要明顯快的多。
林思喬站在安檢口,回頭看了一眼陸見川,不舍是有的,但更多的卻是義無反顧的堅定。
「去吧,一路平安。」陸見川揮手。
林思喬點頭,無聲的說了一句再見後,轉身朝里走去。
直到視線里再也看不到她的身影,陸見川這才收回了眼神。
幾分鐘後,林思喬在登機口與其他人匯合了,奇怪的是華師姐和周琮兩人卻並沒有跟上來。
候機大廳的另一側,華春秋和周琮這會正面對面的坐著。
剛才人多,再加上周琮說的那些話有歧義,所以當下華春秋並沒有反駁。
這會就他們兩個人,華春秋直接明說了。
無論是不是她理解的那個意思,她都希望周琮不要把精力和時間放在她的身上,因為她給不了任何回應。
而且,她也不喜歡這種拖泥帶水的處理方式。
「你是因為剛才的那個人才拒絕我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