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該好好休息。」宋書寧點點頭。
她是想過宋靜汐的要求可能會高，但卻沒想過是這樣的。
這不是把人往死里用嗎，仗著他們不在公司打卡，所以直接就壓榨他們的時間，有些無恥。
「我聽說，他們設置的目標，是照我們的目標設置的。」鄧顯文又補充了一句。
宋書寧的眼睛都睜大了，「他們為什麼這麼做？」
「聽說是想在地推招商的同時推銷綠色建材的產品。」鄧顯文立刻回答。
他能說出這個消息，就做好了被宋書寧繼續追問的準備。
這不是他一開始就能想到的，但是經過了簡明訓練，已經可以想到這一層了。
「因為他們也發現了綠色建材的實體店實在是太少了，但是他們又不希望招商數量太少，數據難看，所以想了這個方法。這樣不僅提升了他們的數量，同時還能讓他們的軟體在供貨的時候能有更多的渠道。」
宋書寧有些無奈，「這是臨陣磨槍？」
「是的。」鄧顯文繼續點頭。
宋書寧這才明白那些人為什麼會這麼累了，領導給了一個不切實際的目標，想要達到只能想盡各種可能的辦法和不可能的辦法。
他們也算是盡力了。
因為簡明這麼一攪合，確實救了一些人，但是，卻又把小梅卷了進去。
「這件事情，我知道了。」宋書寧站起身來，把優盤拔下來，遞給鄧顯文。
「不，簡哥說了，這個優盤是給經理的，不用還。」鄧顯文立刻擺手。
宋書寧也不多推辭，立刻把優盤放進自己的小包里。
這種東西在關鍵的時候就是利器。
「走吧，外面大家還等著呢。」宋書寧打開門。
他們畢竟算是兩個部門比較大的領導了，一直在辦公室里說話並不合適。
鄧顯文立刻從椅子起身，出了宋書寧的辦公室。
「你們不知道，當時靜汐小姐過來的時候，有幾個人覺得自己這麼有能力卻被宋經理拒絕了有些惱，就想著在靜汐小姐那裡大展拳腳，當時可以說特別主動了，結果現實教做人，今天一天工作別提有多認真了，生怕一個不小心，被送去靜汐小姐那裡繼續地推。」
他們一出門，就聽見剛剛那個說「可惜小美」的同時正在說話。
這個同事和小梅還有一個積極地推的同事是一組的，所以才知道這麼多事。
宋書寧和鄧顯文在裡面聊的時候，外面的這群人也沒有閒著。
特別是十三樓的人，這麼大的熱鬧，他們當然得湊湊，他們最喜歡湊熱鬧了。
那個同事講完了自己知道的事情，正準備和大家一起開懷大笑，就見大家突然就嚴肅了幾分，回過頭就見到宋書寧和鄧顯文站在辦公室的門口。
他立刻明白，自己剛剛說的話兩位領導也聽見了。
看著自己手裡的一小碟蛋糕，他囫圇吃了，然後又兩口喝完了茶飲，噎得臉紅，但仍然堅持站起來。
「我吃完了，我先下去工作了。」說完這些就往電梯間那邊走過去。
宋書寧沒忍住笑了一聲，接著大家也都笑了起來。
「看來鄧組長治下很嚴呀。」宋書寧沒忍住調侃了一句。
「哪裡哪裡。」鄧顯文連連搖手。
他是簡明和宋書寧帶的人，能嚴厲到哪裡，只是剛剛走的大哥總是透著一點傻氣，所以才對他凶了一點。
沒想到效果這麼大，噎成那樣都能繼續說話。
鄧顯文都開始反思自己以前是不是做得太過了。
宋書寧低頭看看時間。
「現在已經是下班時間了，如果大家吃得差不多了，就可以一起收拾收拾了。」宋書寧笑笑。
公司每層都有保潔阿姨，但是辦公桌上有蛋糕有茶飲喝光的空瓶子，放在那裡就好像戰場似的，實在是平白增加了人家的工作量。
宋書寧體諒大家，也體諒來幫忙打掃的保潔阿姨，大家一人拿一點，很快就可以把垃圾歸攏好，不給人家添麻煩。
大家應了一聲，表示聽到了。
但是能聚在一起實在是開心的事情，所以也沒有立刻要走的意思。
「崔濤，雲玉，還有顯文，你們看著點他們，我先撤了。」
宋書寧說了一句，就拿包下樓了。
現在已經過了下班時間，凌睿淵不知道已經在底下等多久了。
——
凌睿淵今天不是自己開車，最近三叔的動作越來越頻繁，他得時刻注意著動向。
今天是司機開車，他坐在後面看著電腦。
見宋書寧出來，司機立刻下車繞過來替宋書寧打開後門。
「等多久了？」宋書寧稍稍有些尷尬。
畢竟凌睿淵過來接自己已經是習慣了，所以她能不拖應該儘量不拖的。
可是這種開心的時候，怎麼能不拖呢？
凌睿淵畢竟是別的公司的人，請他進來一起，她怕凌睿淵覺得不舒服，只是發了消息說自己可能晚一會兒，讓凌睿淵有了心理準備。
「沒多久。」凌睿淵從電腦屏幕上抬起頭，看向她，但是沒有什麼表情。
宋書寧心中一涼，明明早晨剛剛哄好，現在看起來，是又有些不高興了。
「我們今天成績不錯，所以我就和大家慶祝了一下，順便聽到了一些有意思的事情，所以就晚了。」宋書寧把自己下來晚了的原因三言兩語解釋清楚，然後立刻保證。
「我以後一定提前處理這些事。」
凌睿淵看著她似笑非笑，宋書寧知道，這已經哄得差不多了。
立刻靠過來，「我們今天成績好，要不，咱們去吃頓好的？」
凌睿淵看了看她，然後對司機報出了之前兩人去過的徽菜館的名字。
宋書寧有些驚訝，這哄得也太好了。
「我看了你們的軟體，策劃很用心，今天第一天的數據也很不錯吧？」凌睿淵的聲音溫和，抬手輕攏宋書寧的肩膀。
「是呀。」宋書寧笑起來，不是以往的溫和柔美的笑容，兩隻漂亮的眼睛都笑得眯在了一起，整齊的牙齒也露出來一排。
有些稚氣但非常滿足的笑容。
宋書寧把今天在公司想得那些關於凌睿淵的事情都拋在了腦後。
眼前的這個才是凌睿淵，永遠站在她身後，關心她、支持她的凌睿淵，讓她永遠不孤單，永遠懂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