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培朗拒絕,說他作為男人,再難都不能要女人的錢。
他會同她說這些,只是想說明情況,讓她做出選擇,來決定要不要同他在一起。
周培朗的「真誠」,令陳清感動到不行。
「你信任我,我也願意把我的一切託付給你,不能讓區區幾千萬,成為阻撓我們在一起的理由。」
反正嫁進周家,幾百幾千個幾千萬,都會得到。
周培朗緊緊握住陳清的手:「希望你不會後悔今天的決定。」
「只要我們最後能在一起,那就沒有什麼可後悔的。」
周培朗揉揉陳清的頭:「你儘快恢復飲食養好身體,過幾天我再來看你。」
見周培朗要走,陳清心頭頗為著急:「你今晚就帶我走吧,以我身體不舒服帶我就醫的理由。這樣我明天就能籌集資金給你,免得夜長夢多。」
不僅怕周培朗欠債的事被周家知道,而把周承珩發配國外。
更怕蘇禾攻勢太猛,短短几日就把周培朗拿下。
這一次,她一定要牢牢把握自己的幸福。
陳清的猴急,恰好中周培朗的本意。
「現在走?」
「恩。」
周培朗直接抱起陳清下樓,坐在客廳沙發,時刻注意樓上動靜的陳勁松見狀立馬起身阻攔:「陳清,快下來,別累到周公子了。」
陳清立馬往周培朗懷裡縮,周培朗解釋:「陳清身體不舒服,我送她去醫院。」
陳勁松還要阻攔,方敏瓊立馬起身表示同意:「麻煩周公子了。」
「沒事。」
陳勁松不好再阻攔,眼睜睜看著周培朗把陳清塞進車裡揚長而去。
等車走遠,陳勁松把氣兒撒到方敏瓊身上。
「你不僅把周培朗招來家裡,還讓他把陳清帶走,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麼蠢事!」
陳勁松這幾日的變化,也令方敏瓊驚詫憤怒,現在陳清安全了,她也不再忌憚:「我有沒有做蠢事我不清楚,但我知道女兒再不離開這個家,早晚被你害死!」
方敏瓊一聲高過一聲,這激起了陳勁松的怒氣,揚起胳膊就要落到方敏瓊臉上。
方敏瓊見狀,把臉往陳勁松身前湊:「怎麼?現在是人老脾氣長,虐待女兒不夠,還想打我?」
方敏瓊越說越恨,臉湊得更近:「打啊,你有本事打……」
啪!
空氣瞬間定格,默了一瞬,方敏瓊爆發出巨大的哀嚎聲。
「好你個陳勁松,你竟然敢打我!」
說著手腳並用地撲上去與陳勁松拼命。
陳勁松雖然混,但半輩子過去倒也沒動過方敏瓊一根手指。
他也有些詫異自己竟然會動手,所以方敏瓊撲上來時,他一直在忍讓。
直到臉上一陣疼痛,他伸手去碰觸,摸到一臉的鮮血,表情立馬陰鷙起來。
在方敏瓊再度朝陳勁松臉上撓來時,陳勁松沒有客氣,衝著方敏瓊的肚子踢了一腳。
陳勁松發了狠,方敏瓊跌坐在地上,半天起不來。
一旁的保姆,欲上前扶,被陳勁松眼神狠厲的制止。
「方敏瓊,你壓根不知道你今天做的事,很可能讓整個陳家毀掉!」
說著轉頭看向保姆:「把她扶去閣樓,沒有我的允許,不准給飯給水!」
方敏瓊聽到陳勁松,要像關押女兒一樣關押自己,第一反應是起身逃跑。
可沒跑幾步,又被追上來的陳勁松往屁股踹了一次,方敏瓊整個人重重地倒在地上。
他從後面抓住方敏瓊的頭髮往後拉扯:「要跑?行啊,起來繼續跑啊!」
方敏瓊疼得發出嚎叫。
陳勁松不僅沒鬆開,反而更用力地抓住方敏瓊的頭髮往屋內拖。
他和蘇禾已經達成約定,由蘇禾去與周培朗結婚,並給了蘇禾很多股份。
可方敏瓊突然把周培朗帶來家裡,周培朗甚至還把陳清帶走。
他看不懂周培朗是什麼意思,但直覺告訴他,事情很可能會變得複雜,會打亂他的計劃,令他賠了夫人又折兵,計劃變成一場空。
陳勁松想到這兒,拽著方敏瓊的手越發用力,方敏瓊痛得時而求饒,時而讓保姆報警。
陳勁松眼含警告地掃了保姆一眼:「你想清楚,你的工資是誰給的。」
保姆瞬間不敢亂動。
保姆在陳家做了快二十年,自然知道陳家看似是方敏瓊當家,但也僅僅是小事方敏瓊能自己決定,大是大非上還是得由陳勁松拍板。
但夫妻吵架,很可能床頭吵架床尾和,保姆兩方都不得罪,上前勸陳勁松:「先生,還是由我扶夫人上樓吧。」
說著又勸方敏瓊:「夫人,先生每天工作壓力大,你多體諒先生,別和先生置氣。我扶你上樓休息,等先生消氣,再溝通交流。」
方敏瓊心頭不服,還想反抗,保姆立馬拍方敏瓊的背。
方敏瓊這才意會過來,在保姆的攙扶下進了閣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