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你女兒的事情已經結束,沒什麼好說的。」
方敏瓊的姿態,不知不覺放到最低:「周公子,我自己的女兒我清楚,她不是會亂來的人。即便她是,她也不會在同你結婚的節骨眼上胡鬧,所以這裡面,肯定另有隱情。」
「陳夫人,」周培朗聲音冷冽,透著極大的不耐煩,「我只是想找個乾淨的結婚對象,對你女兒是否被陷害、又因何事被陷害毫不在意。」
「周公子,我知道你拒絕陳清後,在和蘇禾接觸。實不相瞞,我女兒的事就是蘇禾動的手腳。」
周培朗尾音上揚,哦了一聲:「是嗎?」
「是的,若周公子不信,我們可以當面聊聊。」
周培朗沉默一瞬,報了地址。
方敏瓊喜出望外,握緊電話,聲音討好:「好,我馬上過去。」
周培朗把車開到郊區剛開業的商場停車場裡,方敏瓊匆匆趕到,來到車邊邀請周培朗共進晚餐。
周培朗眼神冰冷的冷冷掃她一眼:「我趕時間,長話短說。」
方敏瓊表情訕訕,賠著笑臉:「周公子,蘇禾是我老公前妻之女的事,您應該有所耳聞。在您回國前,周老爺子指定陳清與周承珩完婚,但蘇禾從中作梗,在陳清不堪其擾退出後,蘇禾又轉移目標,把目光放在你身上。」
周培朗淡淡道:「所以你沒有實際證據,全憑空口無憑的猜忌?」
方敏瓊:「但也是合情合理的懷疑,不信你可以去問周承珩,看他說的話,和我說的能不能對上。」
周培安冷笑:「周承珩那玩意兒,還真不配和我說話,不過如果可以,我想見見陳清,不過她近期處於失聯狀態。」
方敏瓊聽到這兒,強忍了許久的眼淚,一下子就落下來:「周公子,自從我女兒被陷害後,就被她爸鎖在閣樓里,不僅出不了門,所有能與外界通訊的設備也斷了。如果您願意去看她,興許他爸會把門打開。」
周培朗皺眉:「陳總懲罰孩子的手段,這般直接粗暴,這套教育放來還真是老套。」
方敏瓊宛若看到救星:「他那人脾氣就那樣,犯起渾來誰勸都不聽。」
「行,你在前面帶路,我隨你同去。」
回去的路上,方敏瓊給陳勁松打電話。
陳勁松最初沒接,在方敏瓊打到第四個的時候,陳勁松才不堪其擾地接聽:「有什麼事?」
「周培朗剛才聯繫我,說好幾天聯繫不上陳清,要去家裡找她。」
「胡說!」陳勁松和周培朗之間也有交易,壓根不信方敏瓊的鬼話。
「我和周培朗剛才在外面碰到,他主動表示要去家中,現在正開車跟在我後面,最多半小時就到家。如果你不怕被笑話,那你就什麼都別管吧。」
方敏瓊說完就掛了電話,陳勁松翻出周培朗的電話想聯繫確認,又怕惹得周培朗不高興,索性拿著鑰匙往家趕。
他前腳剛停好車,後腳方敏瓊和周培朗就到了。
陳勁松連忙笑臉上前:「周公子,你竟突然造訪寒舍,真是稀客啊。」
周培朗不咸不淡的微微頷首:「陳伯父,我有幾句話想同陳清說,但聯繫不上她,只能冒昧找到家裡來,望陳總見諒。」
「周公子客氣了,快裡面請。」進到客廳,又招呼保姆上最好的茶水。
周培朗:「茶就不喝了,我同陳清說幾句話就走。」
陳勁松:「陳清近日感染了風寒,傳染性挺強的,你有話同我說,我會幫忙傳達。」
「不妥,我身強體健,不懼病毒。」
陳勁松痛下決心一般點頭:「我先上去知會她一聲,女孩子家家的很在意形象。」
陳勁松說著上樓,去書房取了鑰匙,然後走到閣樓打開鎖。
昏睡在床上的陳清聽見開門聲,第一時間想起身逃跑,但沒跑幾步便眼前一黑,摔倒在地上。
陳勁松走過去,居高臨下地看著陳清:「知錯了嗎?」
陳清這幾天被關在密不透風的閣樓里,最開始的那兩天,她絕食抗議,結果惹怒陳勁松,四天沒給她送吃的,是方敏瓊哀求,昨晚和今天才勉強喝到幾口粥。
她的傲氣早已在飢腸轆轆里被瓦解,她跪在陳勁松面前點頭:「錯了,爸爸,我知道錯了。」
「周培朗來看你,我扶你回房間,若他問起你這幾日的狀況,你怎麼回答?」
陳清搖頭。
「說你感染風寒每日高燒不退,沒顧上給手機充電,如若不按照我說的做,下次被關的就是你和你媽。」
陳清不知道,一直疼媽媽且愛她的爸爸,怎麼突然變成了這般陌生的模樣,但她已經不敢違抗,忙不迭地點頭表示知道了。
陳勁松把陳清扶到二樓臥室的床上,她憔悴的模樣倒是與病重的描述完全相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