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兩杯名為藍色妖姬的雞尾酒放在了陳清面前。
周培朗端起面前那杯,示意陳清碰杯。
陳清笑著端起酒杯,與周培朗輕輕一碰,目含春色地入了口。
許是心情好的緣故,入口竟比平日喝的都要甜幾分。
她側身面向周培朗,看到周培朗揚起下巴一飲而盡,她也跟著大口喝完。
喝完,頓感意猶未盡,她把酒杯往吧檯一放,看著周培朗:「我可以再要一杯嗎?」
周培朗看了她一瞬,沒說話,身子前傾靠近她。
遠看周培朗離自己越來越近,甚至近得能聽到周培朗的呼吸,陳清的心跳都停了半拍。
陳清做好了親吻的準備,沒想到周培朗卻湊在她的耳邊說:「你的牙齒沾上了口紅。」
陳清感覺自己的心跳不是停了半拍,而是徹底死了:「真……真的?」
「去衛生間處理一下。」周培朗抬起胳膊為她指路,「右手邊,穿過過道的盡頭就是。」
陳清低著頭,捂著嘴巴快速跑去衛生間。
坐在另一邊吧檯的男人見狀起身,和周培朗對視一眼也朝衛生間走去。
剛拐彎,就看到陳清已經暈倒在地,男人走過去抱起她,穿過後門去了酒店。
……
陳清覺得很熱,像有一團火在燒似的,朦朧中也感覺到有人在抱自己,她本能的回應著。
「培朗……」
身上的動作停下,陌生粗糲的男聲響起:「誰是培朗?」
陳清困惑地想睜開眼睛,可下一秒,一陣卸門般的撞擊聲傳來。
「誰啊?」男人因為被打擾,怒氣沖沖地吼道。
回答男人的,是更用力的撞擊聲。
男人被挑釁得當即跳下床朝門走去,陳清迷糊的腦袋這才意識到怎麼回事,剛想阻止男人,門已經被打開。
周培朗看著沒穿上衣的男人和衣衫不整的陳清,一個拳頭重擊把男人打倒在地,再退後幾步用手機連拍幾張照片。
「培朗,不是你想的那樣……」陳清急於解釋,跳下床時過於心急,直接跌倒在地上。
周培朗冷冷掃她一眼,轉身憤怒離去。
陳清焦急的忍著痛站起來去追,卻被倒地爬起的男人拽住:「你跑去哪兒?你約的我,我沒吃到還挨頓打,你得加錢!」
陳清聞言,也瞬間炸了:「你他麼在胡說八道什麼!我壓根不認識你!」
男人直接打開手機,翻出簡訊:「這是你的號碼發的吧?想賴帳,那不如報警,看看誰對誰非。」
陳清仔細核對號碼,竟真的是自己的手機發送的,可她知道自己沒有,肯定是被栽贓陷害了。
但眼下她急於去追周培朗,按照簡訊上說的十萬元,給男人掃碼轉帳。
男人收取後,不滿的再度攔住她:「我臉受傷的事,你不打算負責嗎?我可是靠臉吃飯的。」
陳清忍著厭惡:「要多少?」
男人豎起一根手指。
「行,再給你十萬,你給我滾蛋。」
「小姐,是一百萬,我的行情可沒那麼差。」
陳清不甘,但也知道如果不立馬去追周培朗解釋,導致婚事黃了,那損失的可是無數個一百萬。
她咬咬牙,到底轉了過去,男人這才放行,可她追到樓下,周培朗早已沒了蹤影。
她心急如焚的給周培朗打電話,周培朗卻已經把她拉黑,她就算打到天荒地老也沒人接。
她只能不停的給周培朗發簡訊,毫無意外的也沒有等到回復。
她崩潰地蹲在地上,正絕望時手機震動,以為是周培朗的回電,她激動得都沒看清就接通:「培朗……」
「陳清,你真是丟盡了陳家的臉!」
陳勁松震破天際的聲音,令陳清當即一愣:「爸……」
「你給我滾回來!不對,你不用回來了,你和男人鬼混的事被周培朗抓包,他已經明確表示要退婚,並要切斷周陳兩家的一切合作。如果家裡熬不過這波危機,你就一輩子死在外面!」
陳勁松說著摔了電話,剛打牌回來的方敏瓊沒搞清楚狀況,剛替陳清辯解兩句,就被陳勁松指著鼻子罵:「都是你的縱容,才令陳清放肆到無法無天的地步,如果這件事沒有破解方案,你和陳清都給我滾!」
陳勁松說完回到書房,稍作冷靜後,給周培朗打電話:「培朗,這次的事確實是小女的錯,是我教子無方,我替她給你道歉。為表歉意,我會想辦法彌補……」
「什麼辦法?」周培朗打斷。
陳勁松一陣語塞,周培朗淡聲道:「我爺爺是很信守承諾的人,一直想履行與陳家的約定。但陳清這種作風不良的人,我實在不能接受,只可惜你們陳家只有這一個女兒,不然……」
陳勁松頓時看到了轉機,連忙說:「我有,我和前妻還有個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