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拒絕？」黃菲問。
「想過，但是沒想到合適的理由。」朱以柔說。
「其實你大可以說你的能力不足以匹配，或者你有其他的職業規劃。」
朱以柔嘆氣：「我想想吧，等她通知我的時候，我再想理由回絕。」
蘇禾聽到這兒，按下抽水馬桶。
突然傳出的水流聲，令朱以柔和黃菲皆是神情一愣。
兩人慌張對視的同時，蘇禾推開門走出來。
朱以柔：「蘇總監……」
黃菲：「蘇總監，你什麼時候在裡面的？」
黃菲尋思，蘇禾不至於當眾撕破臉，沒想到蘇禾很直接地道：「在你們說我壞話前。」
朱以柔慌了：「蘇總監，我們只是開玩笑的，我其實很想給你當助理……」
「可千萬別否認你剛才說的話，」蘇禾抬手打斷朱以柔，「我沒那麼蠢，如果你們敢作敢當，我還敬你們有骨氣，當牆頭草只會令我更加鄙夷，甚至不介意踩上幾腳。」
蘇禾說完推門而去，趁著送文件給周培安簽字的功夫，和周培安提了想另招助理的事。
「不是打算從部門裡提拔，怎麼改了主意？」
「想來想去，都覺得不合適。」
「行，是人事部負責招聘，還是你親自面試？」
「二面吧，我面最後一次。」
「成。」周培安在文件上籤上名字，遞給蘇禾時抬頭看著她，「你和承珩在交往中？」
「沒有，他在追求我。」眼下，不僅周培安接近自己的意圖疑惑重重，還有周培朗在一旁虎視眈眈，是絕對不適合公開的處境。
周培安那麼內斂含蓄的人，今天竟然也咄咄逼人：「可他剛才摟了你的腰。」
「因為他懷疑周總也喜歡我，所以想宣示主權吧，當時在大庭廣眾之下，我也不好多加制止。」
蘇禾說完，沖周培安歉然一笑：「周總，我冒昧了，你忙。」
說完就要走，沒走幾步周培安的聲音在身後響起：「你沒冒昧，承珩也沒懷疑錯，我確實喜歡你。我以為上次在這裡，我已經表達得很清楚了。」
蘇禾想了想，轉回身：「我聽到了，但也以為是我會錯了意，因為我沒感受到你對我的喜歡。」
「我說過的，我只是把這種喜歡藏在了心裡，在我沒有能力給你幸福前，過多的暴露只會給你帶來危險。」
「那你為什麼現在又要和我說這些呢？」
周培安起身走到她身邊：「因為有別人在追你，我再不表達，你就該跟著別人走了。」
蘇禾心想晚了。
但凡周培安提前一個月表白，她都會毫不猶豫地選擇他。
可現在，他頂多是一個，她用來復仇的工具人而已。
就像他偽裝成七年前幫助了她的恩人一樣的工具人。
蘇禾深深吸了口氣兒：「周總，我們還是不說這些吧，眼下我剛接管外貿部，把工作做好才是首要任務。」
周培安抬抬胳膊，似乎想碰她，但想到什麼又放了下去：「好，先工作，我也會儘快解決好我身邊的一切，沒有任何阻礙地走向你。」
蘇禾感覺自己被油膩到了，在心裡打了個哆嗦走出總裁辦樓層，回到辦公室和人事部經理通過電話，把招聘要求告知對方。
剛掛斷電話，周培朗敲開辦公室的門走進來：「蘇總監，這是策劃書，你看一下。」
蘇禾接過：「辛苦，我看完後再找你。」
周培朗轉身走了幾步，又轉了個圈回到辦公桌旁：「蘇總監，實話實說，你和我弟弟周承珩，可不怎麼相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