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離開山洞,沒敢走遠。Google搜索閱讀
畢竟這裡是赤狐谷,隨時可能會遇到強大的妖獸。
「大武哥,有什麼話就說吧。」
許春娘看著眼前的男修,這位當年曾對她有所照顧的鄰家大哥,淡淡開口。
魏大武打量著眼前人,兩人進逍遙宗算來已有八年,這八年裡,許三丫頭真的變了許多。
以前她是大字不識的鄉野村姑,現在的她已是亭亭玉立的女修,雖則臉上有一塊紅色胎記,讓她原本清秀的面目染上瑕疵,但絲毫無損她鎮定自若的修士氣質。
任誰看到眼前的許春娘,也再難將她和八年前的那個丑丫,聯繫在一起。
「這五年在外門,你都做了些什麼?」
這沒什麼不能說的,許春娘回答的很快,「接取了種植靈田的委託,五年都呆在靈田裡。」
魏大武下意識的皺眉,不過想到許春娘選擇的是靈植夫專業,到底沒多說什麼。
「你能夠短短五年時間裡,獨自在外門修煉至練氣五層,已經證明了你的天賦不算很差。」
魏大武說的是實話,其實內門弟子並不是個個天賦都很好,有相當一部分都是三靈根。
只是他們能夠進內門,靠的不僅僅是資質,更有背景和後台。
就比如皇甫瑤,她的靈根資質,和許春娘在伯仲之間。
但皇甫瑤一來有著家室背景,二來她有個天賦極好、被丹峰金丹長老看中的好哥哥,是以她不僅進入了內門極有前途的丹峰,甚至比一般的內門弟子過得更滋潤。
許春娘默然不語,她的天賦如何心裡有數,能夠在入門八年之後就達到練氣七層,大半歸功於她服下的靈露靈米,以及靈土。
若是沒有這些靈物做支撐,靠著一味的苦修的話,能不能到練氣五層還難說。
見許春娘似乎將自己的話聽了進去,魏大武心氣稍順。
「你既然不願以扈從的方式進入內門,那更要在修行上下苦功,鑽地鼠這種低級靈獸,只會白白浪費你的精力和時間,將它扔了,日後我尋一隻更好的送你。」
許春娘心裡有些動容。
平心而論,魏大武並不欠自己任何東西,他對自己的照顧,幾乎是不求回報的。
若說私心的話,也就是上次選取她作為扈從,覺得她是同鄉,會比別人更加忠誠而已。
可是要將小白扔掉,是不可能的。
莫說小白很有可能是那傳聞中的尋寶鼠,便真的只是尋常鑽地鼠,好歹跟了她這麼久,怎麼能說扔就扔?
而將小白可能是尋寶鼠的消息說出,又太冒險了。
懷璧其罪。
魏大武的所謂提點,其實是按照他自己的想法來的。
他說這些話,從沒有在意過,她內心真實的想法。
想明白了這一切後,許春娘開口時,心底已毫無波瀾。
「多謝魏大哥好意,只是這隻鑽地鼠與我有緣,我是不會扔下它的。」
魏大武一怔,似是沒想到會被拒絕。
任是其他人聽了他的條件,都不會拒絕吧,畢竟扔掉一隻鑽地鼠,就能得到更好的靈獸,傻子才會不答應。
可他轉念想起五年前,她連成為扈從一事都能拒絕,頓時又啞然了,這似乎還真是許春娘能做出來的傻事。
沉默許久,魏大武終於開口,「你當真要養著這低階鼠獸?」
許春娘稍稍猶豫,為小白說了兩句好話,「它吃的很少的,而且也很聽話。」
魏大武面色,終於冷了下來。
他在心裡暗暗自嘲,看來終究是他多管閒事了。
「既然如此,那你便好好養著吧。」
不願再多說,魏大武撂下這句話便往山洞走了進去。
許春娘有點訕訕的摸了摸鼻子,看來這次,似乎把魏大武給得罪了。
走到山洞面前,正準備進入,她目光一凝。
陣法被人從裡面給關閉了。
上品隱匿陣法的隱匿效果,比許春娘手裡的中品陣法好了許多。
以許春娘練氣七層的修為,花上一些時間,未必不能找到陣眼,將之破開。
可她此時顯露出的不過練氣五層修為,是絕無可能找到陣眼的。
許春娘向著裡邊沉聲開口,「各位師兄師姐,勞請開放陣法。」
一連說了三遍,裡面卻一絲動靜也無。
這般情況,應是設了隔音陣。
任外面的人叫得聲嘶力竭,裡面人半點聲響都聽不著。
事實誠如許春娘所料,在魏大武進去之後,眼見許春娘沒有一起進來,齊浩之便多了個心眼,不僅將上品隱匿陣法關閉了,還順手加了個隔音陣。
做這一切,他半點心裡負擔都沒有。
齊浩之早就看那醜丫頭不順眼了,若是在凡俗界,他一句話能要了這個賤民的命。
也就是進了逍遙門,礙於門規無法對同門出手,才讓她在外門一直苟活至今。
賤民就是賤民,哪怕身具靈根,進了仙門,也改變不了這個事實。
如果醜丫頭一直躲在外門也就罷了,可既然來了這百妖山脈,還讓他給撞上了,那就只能怪她命不好了。
除非她動手直接攻擊陣法,否則半點動靜都傳不進來。
若是醜丫頭不敢出手攻擊,在外面呆著,有很大可能葬身獸腹。
若她膽敢出手……
齊浩之眼底閃過算計之色,那他會讓她吃不了兜著走!
其他人沒有察覺到齊浩之做的手腳,只皇甫瑤若有所感的往洞口處看了一眼。
作為上品隱匿陣法的主人,陣中所發生的變化都瞞不過她。
皇甫瑤掃視一眼,沒看到許春娘的人影,心裡就明白了,這醜丫頭八成是被浩之關在了外面。
皇甫瑤眉毛微揚,顯示出她的心情不錯。
雖然內心早已認定,自己和那個醜丫頭一個天上一個地下,但浩之的小動作,倒也合她心意。
許春娘這個外門弟子不在,根本沒有太多人的關注。
除了皇甫瑤外,對許春娘隱隱有些敵意的謝蓮,同樣注意到了。
不過謝蓮也沒放在心上,以為是許春娘自己沒進來,根本不知道陣法被做了手腳的事。
一行人或打坐養神,或靜臥養傷,一切安靜得仿若什麼事都沒有發生。
「砰!」
卻在這時,陣法突然遭到了攻擊,發出巨大的撞擊聲。
眾人均是神情一震,立刻警惕起來。
皇甫瑤眉頭微微皺起,臉上露出明顯的不悅神色。
估計是醜丫頭攻擊陣法,鬧出的動靜。
她倒是好膽量,居然敢直接出手,當真不把她皇甫瑤放在眼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