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家雖然已經沒有再活躍在大眾的視野里,卻仍然具有十分可觀的影響力。姄
但哪怕是姬家,也不是人人都能擁有血脈傳承的,這足以說明血脈傳承的稀有程度。
「那如今的人族七大世家,是否擁有血脈傳承?」
望天犼想了想,搖頭道,「我覺得沒有。因為血脈傳承,實際上是一種真仙留下的傳承!」
「真仙傳承?」
許春娘一驚,隱約覺得自己觸及到了某個秘密。
「不錯,所有擁有血脈傳承的修士,祖上都曾出現過真仙!
姬家之所以擁有血脈傳承,也是因為姬家第一代飛升的老祖宗在成仙后,付出了極大代價,將其畢生所知封印在血脈之中,福澤後人。」姄
原來所謂的血脈傳承,竟是這麼來的!
許春娘忽而想到了還在乾羅界的小橘子,小橘子的身上,似乎也有血脈傳承。
不過她離開的時候,小橘子的修為還很低微,並沒有覺醒太多傳承。
難道,小橘子的爹娘,曾經是一名真仙?
望天犼不知她心中所想,接著道。
「我曾與七大世家中的幾家打過交道,反正我打過交道的那幾家,是沒有血脈傳承的。
或許是他們成仙了的老祖宗,不肯付出代價吧,又或者,當年他們七人,根本就沒有飛升!」姄
「沒有飛升?」
許春娘下意識便覺得,這不太可能。
當年,七大世家的老祖是在無數人的親眼見證下,白日飛升的,又怎會沒人飛升呢?
望天犼看出她不信,只淡淡道,「等你修為到了大乘期之後就懂了,想要騙過世人,再容易不過。」
「大乘期距離我還太遠,還是走一步看一步吧。」
許春娘將所有芥子空間粗略地清理了一遍後,離開了小世界,回到了海島之中。
剛回到海島,便有三人向她看了過來,待看清她的模樣後,面露驚喜之色。姄
「人族女修,是不是他們說的那個人?她居然沒有離開海島,難不成是有所仰仗?」
「十有八九就是了,管她有什麼仰仗,她身上有數萬枚靈核,各種先天靈寶、先天至寶同樣不在少數,殺了她,就能得到所有的東西了!」
他們互相交換了一道神念後,不約而同地朝著許春娘衝來,抬手便是殺招。
許春娘自然不會將眼前這三人放在眼裡,祭出三才陣,再同時釋放出生死法域和虛實法域,前後不過一刻鐘,便結果了這三人的性命。
「又是三個芥子空間到手,這三人身上的靈核加起來,也有七八十塊了,怪不得你不急著走,也是,離開了這處海島,上哪去找這麼多同階修士給你殺?」
望天犼興奮地兩眼放光,「以你的實力,只要不碰到那位太素族的修士,在這裡幾乎可以說是橫著走了!」
然而他話音剛落,周遭便颳起了一陣無形的風。姄
這風很輕微,就像是平常的海風,但許春娘卻第一時間察覺了這風中的危險,踩著逍遙九步撤身後退。
望天犼很奇怪她的反應,甚至還探出神識,掃過身後這陣風。
「你跑什麼啊,怎麼連陣風都怕……嘶!」
他輕呼一聲,看向追趕他們的微風,眼中有訝色閃過。
「這風確實不對勁,是人為的!」
有好些種族都能控風,但其中翹楚,當為風族。
只可惜風族如今已經沒落了,不知暗中控制這風的,是何人。姄
許春娘沒有說話,她全力趕路之下,速度只險險比這風快了一絲。
雖然她不知這風裡究竟有什麼古怪,但直覺給了她一種極度危險的感覺。
一旦被這股風纏上,想要脫身恐怕會十分麻煩。
當然,若是她願意離開海島,自然能脫離眼下的危機,只是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她不會選擇這麼做。
望天犼觀察了一會,越看越覺得不對勁,他知道的那幾個能控風的種族,沒有一個,能將風控制到如此出神入化的地步。
要不是許丫頭遁法快,早就被這股風給追上了。
莫非……是風族人?姄
望天犼想想也覺得不可能,風族早已落寞了無數萬年,先前他們在造化山時,還曾遇到過一名風族人。
對方看上去,不像是很有實力的樣子。
除非,他動用了禁法,以裂魂之息將神魂分成了無數萬份……
但配合著裂魂之息的千轉固魂花,早已在靈界滅絕,在沒有千轉固魂花的情況下,使用裂魂之息分裂神魂,無異於找死。
難不成……他手裡有千轉固魂花?
不對,風族人要是有這玩意,哪會等到現在才用,十有八九,他是硬生生地熬過了神魂被撕裂的痛苦,活了下來!
望天犼心情複雜,使用裂魂之息分裂神魂,哪怕是風族人,也只有萬分之一的成功率。姄
那個叫風翎的風族人,運氣居然這麼好?
不過他眼下雖還活著,但也離死不遠了。
所有使用了裂魂之息的風族人,哪怕有千轉固魂花守護神魂,也只不過能多活一千年。
除非能夠在這一千年裡突破大乘期順利飛升,否則依然改變不了瘋癲而亡的結局。
因為裂風之息雖然強大,卻有著極其嚴重的副作用,他將修士的神魂撕裂成無數萬份,很容易陷入癲狂和混亂之中。
如果沒有千轉固魂花,短則數年,長則數十年,這個風翎絕對會淪為瘋子,自己把自己玩死!
就像無數萬年前的那樣,由於裂魂之息恐怖的副作用,風族的強者一個接一個的死去,整個風族也越來越弱。姄
到最後,風族不得不停止使用裂魂之息,尋找解決之法,或是其他更合適的修行法門。
只是這麼多年過去了,他們似乎並沒有解決這個問題。
「身後追著你的這陣風,是風族人,叫風翎,先前你在造化山時曾見過他。」
許春娘微微一驚,腦海中回想起見到風翎時的場景。
當時他說風族式微,想尋她做隊友,被她拒絕了。
「竟然是他!可他若有此等實力,為何還要苦苦尋覓隊友?
難不成那時,他是裝的?」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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