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婉然俏皮地吐了吐舌頭,「我眼下才築基二層,距離化神,也太太太遠了。
算了,這些我根本不敢想,還是先老老實實的修行吧。」
「你能如此想,我也就放心了。」
許春娘心中欣慰,取出大中小三隻靈獸袋。
「這些靈獸袋中,是我豢養的隱翅蟲,最小的靈獸袋裡,是練氣期的隱翅蟲,足有數千隻。
第二隻靈獸袋裡,裝的是築基期的隱翅蟲,有一百餘只,這些隱翅蟲已經被我抹去神識,你可以直接驅使。」
許婉然驚訝地瞪大了眼,心跳忍不住加快了。
「築基期的隱翅蟲,這麼多都是給我的嗎?」
「不錯,這麼多隱翅蟲加在一起,是一股很強的力量,你要好好利用它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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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婉然鄭重其事地點頭,「師祖你放心吧,我不會拿它們幹壞事的。」
將兩隻靈獸袋交出後,許春娘拿過最後一隻靈獸袋,神色嚴肅地告戒道。
「這隻靈獸袋中封印了一隻金丹期的隱翅蟲,在沒有突破金丹期之前,最好不要打開它!」
前不久,她將三隻築基圓滿的隱翅蟲後帶離小世界,果然引來了三九雷劫。
在滾滾雷光之中,僅有一隻隱翅蟲後,幸運地渡過了雷劫,突破至金丹期。
其餘兩隻,早已化作了劫灰。
看著眼前的靈獸袋,許婉然有些猶豫,沒有第一時間伸手去接。
金丹期的隱翅蟲,其價值之大,不可估量。
估計整個百花峰,也就峰主等一二人,豢養出了金丹期的蟲蟊。
「師祖,這份禮,也太貴重了些……」
「我既給你,你就拿著吧。」
許春娘將最後一隻靈獸袋,放入許婉然的手心,示意她收下。
許婉然收起靈獸袋,忽然間想到什麼,一陣頭大。
「師祖,這些隱翅蟲吃的多不多?我掙的那一點靈石,會不會不夠它們吃啊?」
「放心,此事我早有準備,這裡是一點靈米,拿去餵養隱翅蟲吧。」
許春娘取出一隻戒指,她空間中有不少低階靈米,對她已無用,正好可以拿出來,作為隱翅蟲的口糧。
許婉然接過儲物戒指,神識掃過其內空間,頓覺一陣眩暈。
這麼多靈米,品質還都不差,夠隱翅蟲吃很多年的了。
許婉然瞬間覺得,自己一舉暴富了。
這還不算完,許春娘心念一動,取出一柄潔白如玉的扇子,正是白玉扇。
有定魂鏡在,這柄白玉扇她用的不多,但其功效特殊,能直接作用於神魂,是一件很好的法器。
「此扇名為白玉扇,交予你防身用。」
許婉然接過白玉扇,張嘴想說些什麼,卻覺得言辭太過蒼白,無法表達她心中的感激之意。
許春娘拍了拍她的肩膀,將最後一樣東西遞給了她。
「這枚玉簡中,記載了我的一些修行感悟,以及對道法的理解。
好好修行,日後要是遇到了麻煩,可以去小巫山找小橘子和小白。」
「師祖……」
許婉然眼中淚光閃爍,她築基後,隱隱猜到了自己和許春娘之間的關係。
有這麼一位修為高深的老祖,她這位後人理應得到照拂才是。
但事實上,她今日的一切,都是通過她自己的努力得來,並沒有仰仗過老祖多少。
當初,為了求得一枚築基丹,辛苦積攢靈石的時候,她心底不是沒有怨言的。
尤其是在爹病死後,一度無法釋懷。
直到後來她才想通,老祖不欠她什麼,要不是老祖引薦,她甚至無法拜入逍遙宗,她根本沒資格怨怪老祖。
許婉然心中既感激,又愧疚。
事到如今,她哪裡還有不明白的。
玉不琢不成器,老祖沒有刻意照拂她,就是為了磨練她的心性。
「這些不過是一些身外之物,算不得什麼,你要記得你曾經說過的話,修行,是為了更好的看清這個世間。」
許婉然重重點頭,目送著老祖離去後,眼淚潸然落下。
回小巫山的路上,小橘子和小白默不作聲,它們意識到,距離分別又近了一步。
「你們兩個,別不開心呀,我為你們也準備了禮物。」
許春娘摸了摸小橘子的腦袋,又捏了捏小白的身子,取出三枚精心煉製的陣盤。
「這三枚陣盤,一攻一防一困,能應對絕大多數危險了,我不在的日子,你們要相互扶持,同舟共濟。」
小橘子收下陣盤,神色依然有些鬱郁,一副無精打采的樣子。
許春娘幫它順了順毛,又取出山河圖和定魂鏡,分別交給小白和小橘子。
「這兩件法器可厲害了,不過使用定魂鏡時,得小心些,你們獸族的神識本就不多,仔細別讓它吃了去。」
小橘子輕哼一聲,它才不會那麼沒用呢!
還沒回小巫山,遠遠便看到一道熟悉的身影,正是宗主岳凌正。
看到許春娘回來了,他恭敬地行了一禮。
「得知許師祖出關,我立刻就趕來了,還未恭喜許師祖順利化神!」
「岳……」
想到什麼,許春娘搖頭一笑,改口道,「宗主來此找我,可是有事?」
岳凌正稍一猶豫後,說明了來意。
「整個修真界都知道,我逍遙宗出了位化神真聖,門中弟子,也是無人不知,但許師祖您自突破修為後,還未曾在眾人面前露過面呢。
方才盛師叔傳音於我,說您不日便要飛升,懇請許師祖在飛升之前,為門中弟子開壇講道,讓我等能夠聆聽大道之音。」
許春娘下意識的便想拒絕,她不過窺見大道一角,又有何資格開壇講道?
只是瞥見岳凌正臉上的懇求之意,終究沒能說出拒絕的話。
「可以,開壇的時間,就定在三日後的卯時正吧,地點,就選逍遙宗主峰。」
岳凌正大喜,「那我現在就去準備。」
三日後,逍遙宗主峰。
天色不過蒙蒙亮,得知消息的一眾逍遙弟子,早已在主峰等候多時。
卯時正,許春娘如約現身。
看到講壇中那抹澹泊的青色身影,在場的數千名修士,上至元嬰期的盛青筠,下至剛引氣入體不久的小修士,皆是神情肅穆,無一人發出聲音。
「道可道者,非恆道也,我雖有化神修為,卻也只接觸到道法的皮毛,姑且將我對道的理解,說與你等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