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塊上品二級靈田,精心照料之下,紅珠米產量勉強能有八十斤。
小世界中的靈田,品級堪堪達到二級中品,再加上那些傀儡能力有限,這導致一塊靈田的紅珠米產量,只有可憐的三十斤。
但架不住小世界中的靈田多,一塊不夠,便種上十塊百塊,經年累月下來,紅珠米產量相當可觀。
之前在水域鍛體的十年,許春娘忙著修煉騰不出空來處理這些紅珠米,眼下有了空閒,便開始釀起紅緋酒來。
一壺紅緋酒,原本能夠恢復她三成的靈氣。
隨著她修為的進益,需要喝下更多的紅緋酒,才能達到之前的效果。
如今的小世界今非昔比,地域寬廣不說,靈氣比之前更加充足,能夠輕易開墾出靈田。
但光靠她手底下的傀儡,照顧現有的靈田都有些忙不過來,根本沒時間精力再開墾新的靈田,只能先暫且維持現狀了。
小橘子倒是有空,但就它那小身板和爪子,不來搗亂就不錯了,不能指望它幹這活。
許春娘將最後一壇酒封壇後,感知到了靈獸袋中的隱翅蟲卵,傳出了輕微的異動。
她心中微動,離開靈田朝著洞府走去。
因這小世界屬於她獨有,是以這洞府之中,許春娘並沒有設置任何陣法和結界。
眼下這些隱翅蟲卵似乎快要孵化了,不過想要將它們煉化,還需花費一番工夫。
為了避免煉化過程中發生意外,許春娘乾脆提前在洞府之中布置了陣法,以防萬一。
至於幼蟲孵化需要的巨量靈氣,倒是不必為此做其他準備。
她眼下所處的山洞乃是靈脈中靈氣最為充足之處,支持這些幼蟲孵化綽綽有餘。
一切準備就緒之後,她將靈獸袋中的蟲卵取出。
這些蟲卵蘊含著驚人的生命力,比起三年前她第一次以精血餵養的時候,成長了許多。
經過三年不間斷的餵養,它們終於快要孵化了。
許春娘神色慎重起來,她必須在這些隱翅蟲孵化的第一時間,藉助血脈聯結之力,以獨特的方式,將它們徹底煉化。
若是這一過程出現了失誤,將來控制它們的時候,就會非常麻煩。
她小心翼翼的將神識覆蓋於眼前的黑色蟲卵之上,等著著那一刻的到來。
終於,第一隻隱翅蟲順利的孵化出來了!
它身體呈黑色,身長不足半寸,看上去羸弱而稚嫩。
許春娘的注意力高度集中,神識精準的捕捉到幼蟲,小心翼翼的在其上烙下精神烙印。
剛孵化出來的幼蟲十分脆弱,連練氣一層的修為都不到。
因著血脈聯結之故,這隻幼蟲對許春娘有著天然的親近之感。
然而神識烙印即將烙下的那一刻,它還是下意識的反抗了。
結果可想而知,在築基九層的許春娘面前,這隻羸弱的幼蟲只抵抗了數息時間,便死去了。
許春娘皺了皺眉,煉化隱翅蟲,在它的神魂之中烙下精神烙印,果然沒那麼簡單。
剛孵化出來的幼蟲太過脆弱,雖然對她有著天然的親近之心,可它們剛剛降臨這個世界,想必是不安的。
她方才太急切了些,應該先安撫它的情緒。
而且她對它釋放的神識太過強大,引起了那隻幼蟲的生死危機,這才招致它的強烈抵抗。
許春娘總結著經驗,正好這時,第二隻幼蟲孵化了。
她沒有急著往它身烙下印記,而是以御蟲之術催動血脈之力,不斷增強與它之間的聯繫。
她能夠感受到,在催動血脈之力後,這隻幼蟲對她的依賴親近之意,明顯增強了。
趁這機會,許春娘將神識分出一絲,落在這隻幼蟲身上。
這下它只猶豫了一瞬,便放鬆了下來,讓烙印在自己的元神之中順利烙下。
成功了!
許春娘心中微微一喜,然而不等她放鬆,第三隻、第四隻幼蟲接連孵化了出來……
她連忙集中精神,繼續孵化起來。
這一過程持續了三天之久,直到最後一隻隱翅蟲順利孵化,被烙下神魂烙印才算結束。
許春娘一直繃緊的心神,也總算鬆懈下來。
這些蟲卵一共孵化出三百多隻幼蟲,但是與她建立了神魂聯繫,最後順利活下來的,僅僅只剩下百來只。
由於她在它們身上下了神魂烙印,或多或少能夠感知到一些情緒。
比如說現在,這些隱翅蟲明顯是餓了,透露出強烈的想要進食的渴望。
許春娘先前得到的記載有御蟲術的玉簡中,介紹了一些常見的蟲類和它們的生活習慣以及攻擊特性,其中便包括了隱翅蟲。
隱翅蟲屬於二級上品的毒蟲,毒性較大,成年後的隱翅蟲,能夠對築基修士產生一定威脅。
它們的翅膀藏在後背的鞘下面,是完全透明的,很難被看到,因此而得名隱翅蟲。
它們具有隱蔽性,飛起來的時候寂靜無聲,又渾身帶毒,最適合用來偷襲。
至於食物,只要是富含靈氣的,不拘是什麼它們都吃。
許春娘回想了一下,自儲物戒指中翻出一袋珍珠米,撒在地上。
她手裡的珍珠米數量驚人,用來餵養這些隱翅蟲,再合適不過。
餓了好幾天的隱翅蟲聞到了靈氣和食物的味兒,忙不迭的衝著靈米而去,大口啃食起來。
然而它們實在太過弱小了,一百來只幼蟲,攏共才吃了一斤珍珠米,便再也吃不下了。
許春娘將剩下的珍珠米收起,感知了一會隱翅蟲的狀態,發現它們進食之後,隱約壯大了一絲。
她收回目光,在心裡默默思量。
距離她落入那條元嬰大魚的腹中,已經過去了三年零兩個月。
這期間她從沒離開過小世界,也不知道外界環境如何了,小核桃此時是否離開了那隻大魚的腹中。
隱翅蟲已經孵化,但它們此時太過脆弱,便是凡俗界的一隻貓兒都能要了它們的性命。
看來還得再等上一段時日,才好將它們派出去打探情況。
許春娘的心緒逐漸沉澱下來,三年的時間都等了,也不急於這一時了。
只是她這一趟離開宗門,確實太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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