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其他人身處魔氣的包裹之中,神識將會大受阻礙。Google搜索閱讀
許春娘神識經過錘鍊,早已無比凝實,這才抵禦了魔氣的侵蝕。
饒是如此,她也花了許多時間,才在一處不起眼的角落裡,發現了極其微弱的靈氣波動。
那幾絲微弱靈氣在混入魔氣中後,很快就被消耗殆盡。
許春娘順著靈氣方向走過去,入目是一面石壁。
她略一思索,從儲物房中隨手取了件下品飛劍,朝著石壁重重斬落。
「砰砰!」
土石飛濺、石壁被鑿出了一個小洞,裡面竟然是空的!
許春娘不再遲疑,加大了力度,很快將石壁鑿開,踏入其間。
裡面的空間足有三間屋子大小,魔氣肆虐,只地面上隱隱殘留著微弱的靈光。
她盯著地上的靈光,眉頭微微皺起。
這些靈氣分布的位置,給她一種熟悉的感覺,像是某種殘破的陣法。可努力回想,卻始終想不起來在哪裡見過。
許春娘取出紙筆,在紙上將地上的殘陣臨摹。
落下最後一筆的時候,她腦子似有閃電划過。
這幅靈氣陣圖雖然只剩不到四分之一的殘陣,可乍然看上去,像極了她在天機閣中,使用過的那種傳送陣!
這裡極有可能,曾經是一座傳送陣,只是常年被魔氣肆虐,才化作了如今的殘破模樣。
甚至這裡的傳送陣,比天機閣中的還要複雜些,只是不知傳送陣的另一邊,是通往何處。
恐怕十年前的蘇塵並沒有死去,而是通過傳送陣離開了。
許春娘心念一動,神識將殘陣中所有魔氣驅除,小心翼翼的挖掘起陣中所用的布陣之物來。
這些陣法材料中的靈氣極為微弱,勉強還能認出是何物。
她一邊挖掘,一邊飛快的在紙上記錄。遇到不認識的,便先標記好,再將東西妥善收起。
用了兩三個時辰,她終於將這殘陣拆解一空,周圍再無半點靈氣。
許春娘心中不無慶幸,若是她今日不曾找來,只需再過一兩年時日,這裡的一切都會被魔氣徹底摧毀,什麼都不剩。
只是不知道,黑月魔窟深處為何會有這樣一座傳送陣,又通向何處。
而蘇塵,他是如何得知這一切的?
他會是布陣之人嗎?還是因緣巧合之下,發現了這座陣法。
以蘇塵的修為,應該不會是布陣之人。
若布陣的另有其人,又煞費苦心的將傳送陣掩藏於魔窟之中,只怕那人所圖不小。
可惜這一切的答案,終將掩埋在重重魔氣之下。
許春娘將石室中所有痕跡毀去,順著來路往外走。
這一趟她確認了心中所想,還得到了一部分傳送陣圖,算是意外之喜了。
進來的時候用了十日,離開的時候她加快了速度,只花了五日工夫。
還剩下半個月的時間,正好可以回去將山河圖煉製一番。
想到這件上品法器,饒是許春娘向來冷靜自持,心頭也燃起一絲火熱。
法器中的控制陣法最少有二十七層,如山河圖這種上品法器,有著足足三十三層陣法。
每多煉化一層,對法器的控制便強出一分。
許春娘僅用了不到三日,便煉化了前十層陣法,中間十層,則是用了四五日。
越到後面,陣法越複雜,煉化的速度越慢。
待她將第二十七層陣法煉化後,嘗試煉製第二十八層時,有一種力不從心之感。
許春娘反應過來,她的神識不足以將剩餘的陣法全部煉化。
剩下的六層控制陣法,恐怕要等到她修為突破築基後期,才能進一步將其煉化。
想明白了這一點後,她不再做無用功。心念一動,將懸空在面前的山河圖收入丹田之中。
這也是法寶有異於靈器之處,能夠被收入體內。
若是有金丹修為,更能在丹田中,以金丹蘊養法寶,使之威能翻倍。
眼看著再過幾日,便到了和孔歡約定的日子。
許春娘找了個時間,將小世界中的新釀靈酒出掉,又購置了一些外出可能用到的物品後,便為接下來的行動養精蓄銳起來。
雖然孔歡猜測,那處洞府的主人,生前的修為應當只有築基期,可出門在外不比在門中處處便利,還是多做準備的好。
等到了約定的日子,許春娘御劍朝著朝著約定的地方趕去,卻在那裡看到了傅雲珊。
傅雲珊面色一紅,有的不自然的抿唇。
「那個,我正好閒來無事,聽說你們要去一處洞府探秘,便陪你們走一趟。放心,不是跟你們去搶東西的。那點資源我還看不上。」
孔歡也很無語,就一小破洞府,原本他打算獨身前往的,不知怎地發展成了小團隊。
只是傅師姐都開口了,他總不能拒絕吧。反正都有三人了,也不多她一個。
孔歡身為發起者都同意了,許春娘和諸葛雲自然不會有意見,一行四人坐在飛梭上出發了。
飛梭並不寬裕,四人坐在上面,頗有種相對無言的感覺。
孔歡是個閒不住的,眼瞧著氣氛古怪,從儲物戒指中摸出了一個盒子,從中取出一隻拳頭大小的透明靈球。
這靈球不大,裡面卻有著村莊和田野,遠處還有森林和山脈,看上去十分逼真。
「我們來下靈斗棋吧!」
「靈斗棋?這怎麼玩?」
傅雲珊有些感興趣的問了一句。
孔歡於是介紹了一遍規則,幾人都是築基期修士,很快便領悟了玩法。
這棋中有一方芥子空間,模擬了凡人村鎮,可容神識進入。
初始階段,下棋的兩方各占一半,不得以神識侵入對方地界。
通過神識操控一些事件的走向,可影響村鎮的繁榮度。
一個時辰後,以占領空間多的人取勝。
孔歡笑眯眯的,「怎麼樣,是不是很有趣?要不要試試?」
「聽起來還不錯,我先來一把。」
傅雲珊眼睛一亮,與孔歡開了一局。
許春娘和諸葛雲在一旁觀戰,孔歡顯然是個玩靈斗棋的老手,屬於他的那部分版圖,很快便擴大了十分之一。
反觀傅雲珊,一直手忙腳亂,村子裡的人不幸染了病,相繼去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