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老太太早就已經猜到了，大隊長肯定不會手下留情。
臉上的神色變化不停，聲音也出現了顫抖：「我知道自己和你們沒有任何談條件的可能，我也不奢望那麼多。」
「求你們不要用最殘忍的手段來對付我，一切我都配合你們，我只希望自己能活著。」
「真的不是我本性就惡，而是無可奈何。」
「他們簡直太可恨了，把我當成了替罪羊，還把我當成了最為鋒利的一把刀。」
「有很多事情都是他們借我的名義去做的，就包括這十幾個人，當初雖然是我邀請了他們加入這次的實踐當中，可當初也是骷髏會的人指定了他們這些傢伙。」
「如果你們不相信的話，可以直接去追查，很多線索我都可以配合，直到你們找到骷髏會的人為止。」
「我敢對天發誓，我說的每一個字都沒有絲毫的作假。」
說到最後，老太太的表情更是變得異常的嚴肅。
臉上也沒有了之前那種痛哭流涕的模樣。
其實他心中早已得知了結果，第九處肯定不會輕易的饒恕自己，而江小天早已離開。
最好的結果就是死路一條。
最壞的結果則是承受了生不如死的滋味，一點點的慢慢在絕望中徹底的死去，他不想去承受那生不如死的痛苦。
只能是乖乖的配合，然後給自己一個痛快的死。
最不能接觸的就是江小天。
真的害怕自己會死兩次。
死之間會有大恐怖，他不知道這個世界上是否會有靈魂，是否有鬼神。
但心中總有那麼一絲的奢望。
萬一真的有呢？
大隊長臉上露出了一抹滿意的神色：「很好，現在把他帶走，剩下的那十幾個傢伙直接丟給六扇門。」
「這件事情結束吧，對外宣稱就是他們十幾個傢伙搞了喪心病狂的事情。」
「也將之前那些沒有找到人的案子都直接結束，最後的結果就是對他們十幾個人的宣判，剩下的事情做一個隱瞞，而我們繼續調查下去，我們第九處做事不需要任何人同意。」
說完他便帶著老太太轉身離開。
躺在地上哀嚎的那十幾個人早已明白了自己會有什麼樣的處境，他們此時也沒有任何的絕望，反而是無比期盼。最好是被人直接當場打死。
江小天已經是回到了家中。
剛才給秦若昀打了一個電話，秦若昀也回來了，此時坐在沙發上蜷縮在那裡，雙手抱著膝蓋。
眼中神色沒有任何聚焦。
好像是在想著什麼事情出神。
秀眉輕蹙，仿佛是在擔憂著什麼。
江小天悄無聲息的走了過去，將手放在了秦若昀的秀肩上。
秦若昀身心一顫，猛地回頭。
當看到是江小天的時候，這才微微的鬆了口氣，最後故意繃著俏臉說道：「你想幹什麼？」
江小天笑眯眯的道：「這件事情已經解決完了，你奶奶那裡不好辦，畢竟喪心病狂的事情是她帶頭。」
「有人把你奶奶帶走了，至於會接受什麼樣的懲罰，那就不是我們能決定的了。」
「最後的主謀基本上都已經被拿下，而且過不了多久新聞可能就會出來，這件事情不會和我們醫院有任何的關係。」
「也就是有人會想到當初是在醫院失蹤的人口。」
「對於那些失蹤的人，多少給一些補償吧，中醫院適中的人給他們一些錢財，就當是我們醫院的愛心了。」
秦若昀點了點頭，微微的鬆了口氣。
擔心的事情過去了，不過隨即秀眉緊皺地看向了江小天，略微猶豫，但是直接問道：「以後是不是我就再也見不到她了？」
江小天自然知道問的是誰。
他輕輕地搖了搖頭：「可能真的永遠都見不到了，畢竟所做的事情太大了。」
「喪心病狂的事件年年都有，這個世界上也絕對不缺那種人。」
「但你奶奶都已經這麼大年紀了，卻參與到這件事情當中，而且還是背後的主謀之一，更是利用醫院的便利。做出了那等喪心病狂之事。」
「換成是任何人都不會容忍他繼續活下去。」
「犯錯了不分年幼，只要是犯下了喪心病狂的錯誤，無法被原諒，必須要受到懲罰。」
「老太太活了那麼大歲數，都已經算是老天爺對他最大的恩賜了。」
「他曾經所發現的那些錯受到的審判都只不過是最開始而已，等他死了之後下了十八層地獄，那才是真正受苦的開始。」
江小天並沒有做任何的隱瞞，因為他知道第九處那邊是什麼樣的形式風格。
也不可能讓這個老太太繼續，有什麼好日子過下去。
就算那老東西積極的配合的久處也絕不會讓他活著，等這件事情塵埃落定之後，老東西只能是在無盡的絕望當中慢慢死去。
秦若昀微微的低下了頭，沒有多說什麼。
但是江小天能感受得出來，秦若昀現在的心情非常難受。
他沒有過多的勸說，畢竟這種事情他也不知道該怎麼勸，真正把老東西給送進去的人也是他。
過了良久，秦若昀直接拽了一把江小天的衣袖。
江小天很是心神領悟。
立刻從後面繞了過來，坐在了秦若昀的身邊。
直接撲在了他的懷中，將臉完全地埋在了他的懷裡，眼淚緩緩流淌。
聲音也帶著顫動的軟糯。
仿佛是很無助。
「小天，你說為什麼我奶奶要做這樣的事情？」
「公司每年賺的錢還不夠他花嗎？」
「更是把整個公司搞得烏煙瘴氣，成了他的一言堂，要錢有錢要權有權，他已經是在我們家中算是慈禧太后。」
「為什麼他還不滿足？」
「做了哪些事情受到錯誤和懲罰那是應該的，我不會怨任何人，也不覺得你做錯了。」
「可他為什麼要這麼做呢？」
「錢真的有那麼好嗎？」
江小天輕輕地拍了拍那柔軟順滑的後背。
聲音沒有了平日那種嬉鬧的感覺，帶著低沉。
「老婆，人心中的貪念一旦徹底地放大，如同放出囚籠的惡魔。」
「這種人什麼事情都可能會做得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