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的人正是在上官家別苑的一名管家,他是專門被調配過來伺候著這位剛被找回來的小公主的。
平時他看見這位大小姐都是乖乖在家各種插花,畫畫還有彈琴等等,非常的有藝術細胞和大家閨秀的模樣。
如今見她打扮一番,拿著包包似乎想要出門的樣子,他不得不趕緊過來諮詢一番。
「嗯?我要去哪裡還得獲得你的同意嗎?」白清歌居高臨下的看著他。
她可是一個非常看人下菜的人,對於這種無關緊要的下等人,她肯定是不會有什麼特別好的態度。
根本也用不上裝,更不可能對他立什麼人設了。
畢竟像這種只能留在別苑辦事,又是個沒權沒職的傭人而已,這可是跟之前那位能跟在上官博銘身邊做事的老管家的地位不一樣呢。
可以說是相差十萬八千里的。
所以就算他知道自己的態度不太好又如何?
哪怕他告訴上官家任何一個人,都不會有人相信,更不會有人幫他說話而指責她這位上官家的寶貝疙瘩的吧?
所以她根本不需要浪費時間和表情做戲給他看。
「對不起,我不是這個意思,不過就是想要知道您的去向,因為您如今可是大家都疼愛的寶貝,萬一有個什麼那可是大事情。」
並不知道這位所謂的大小姐心裡所想的,管家趕緊禮貌又著急的解釋。
在上管理吧禮儀禮規是重中之重,所以哪怕是一個小小的傭人或者管家,都得保持良好的涵養和禮貌。
他覺得這位新找回來的大小姐,還不如薛小姐那麼的溫柔和知書達理,似乎還挺自負的。
管家心裡也有了一番比較,覺得薛綰綰同樣是上官家的一份子,從小就在上官家長大的,那性格就比這一位好多了。
「嗯,你說的也對。」
白清歌被他這一番話說的心裡舒服極了,自然對他的態度也好了很多,笑道:
「其實我也沒有去跟遠的地方,畢竟哥哥說過讓我乖乖在這裡等他回來的,我不過就是去附近的商場買點東西,想要準備奶奶八十大壽的禮物罷了。」
還沒有見到人,還沒有正式認祖歸宗呢,這女人倒是「奶奶」,「哥哥」的喊得真順口。
不遠處正在打掃衛生的傭人阿姨,心裡挺不屑這個女人的,感覺她就是個恃寵而驕的女人,根本不如綰綰小姐。
綰綰小姐對她們這些傭人可好了,偶爾過來這邊都不會忘記給她們帶好愛好喝的,性格又溫柔又好相處。
一點兒都不像這一位大小姐,脾氣不好還愛端著架子,一副高高在上的大小姐模樣。
「大小姐真是個孝順的好女孩兒,銘爺知道後肯定會特別欣慰的。」
管家非常懂說話,因為他知道這一位可是如今上官家族最受寵的,如果能高攀上她的話,以後自己能調到老宅或者更高的位置工作就更好了。
隨後他再次機靈又狗腿的對她說:
「您要出門就更應該告訴我了,銘爺可是派了不少人在這侯著呢,如果您要再出必須要有保鏢跟著才行的。」
被誇的心花怒放的白清歌,倒是越看這個下等人越是順眼多了,笑眯眯的謙虛道:
「我明白爸爸的好意,不過我都習慣一個人沒事的,如今外面的治安都很好,不用擔心出什麼問題的。」
「是,肯定是沒什麼問題的,但有人給您提包包扛東西什麼的也是好的,可不能累著小公主您啊。」
這個管家見她太對突然好了這麼多,知道這馬屁拍算是拍對了,便更是堅持要這麼說這麼做。
「嗯……行吧。」白清歌難得裝作一副勉為其難不好拒絕的樣子。
「既然爸爸這麼關心和堅持,我就不能拂了他的一番好意呢。」
最後,她帶著起碼五六個保鏢浩浩蕩蕩的出門了。
她之所以裝模作樣推搪一番,那是表明了她並非這麼高調的人,是因為推脫不掉才這麼答應的。
可內心的她可是虛榮心得到了大大的滿足!
尤其是她被這麼幾位高大威武得保鏢,包圍著浩浩蕩蕩逛商場的回頭率,可不是一般的高。
她都有點後悔剛才化的妝太過淡了些,不然肯定更能博得大家的關注。
其實以她的身份和地位,想要僱傭一批保鏢跟著,那是一點兒難度都沒有,不費吹灰之力就能做到。
可是如今跟著她包圍她保護著她的,那可不是一般的保鏢。
他們都是穿著上官家族統一的服裝,右胸口上都別著上官家特有的家徽的。
那可不是其他人有錢就能請的來,更不是誰都敢冒充的。
「你看這個女的是誰啊,竟然這麼大排場讓這麼多個保鏢跟著,該不會是哪個大明星吧?」
「明星哪裡會這麼高調,恨不得把自己包得嚴嚴實實的,除非是有通告。」
「我看到了那些黑衣保鏢身上的家徽了,那好像是上官家族的人啊。」
「對哦,是上官家的,那這位是上官家的誰啊?看著也不像是那位薛小姐啊?」
「我看著很面熟,像是白家那位千金啊,我在宴會上見過她,她怎麼會和上官家的有關係?」
能來這個超級奢侈品商場消費的,都是非富即貴的上流社會人士,很多人都是人士上官家或者是白家的。
所以都在私底下竊竊私語了起來,她們似乎都沒想明白,怎麼上官家的人會和白家這位小姐有關係?
大家都嗅到了天大的八卦似的。
因為白家還沒有正式公開白清歌是個冒牌貨的事情,當然也有些圈內人已經收到了內幕。
所以都在暗中觀察和猜測。
此時正在享受著眾人的關注,還有這麼大的排場實在是感覺太好的白清歌,壓根不怕被別人知道或者猜測。
所以她繼續高調的在多間奢侈品店逛著,非常闊氣的各種掃貨,反正錢是上官博銘給的,她一點兒都不會替他心疼。
就在她非常享受繼續一家家店掃貨的時候,就聽到了一把詫異又震驚的聲音傳了過來:
「是你?白清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