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宗主玩得真花啊

  「宗主,這一屆的新弟子入門禮已經安排好了,現在就等著宗主過去了。」

  顏楚聽到是流杏的聲音,才發覺時間竟不知不覺已經過去一天一夜了。

  已經錯過了進入密道的最佳時間,那就只能再等三個月後了。

  思及此,顏楚將手中的龍骨鞭收了起來,再從出儲物袋中拿出一顆她煉製的極品升階丹一口吞了下去。

  她的修為很快就從元嬰初期提升到化神初期。

  既然已經錯過了進入萬惡淵的最佳時間,那她就把損失降到最小,把利益擴大到最大化。

  她要在這三個月內假扮葉歡,用葉歡的身份取用合歡宗的修煉資源。

  到時候等拿到了昔蕪的神魂碎片,再步入化神期,她就開啟破界陣離開滄瀾大陸。

  她煉製的極品升階丹,一次只能暫時維持這個化神境界七天的時間,她現在身上的升階丹只夠她用兩個多月。

  她得想辦法快點拿到更多煉製升階丹的草藥。

  「宗主,宗主您在裡面嗎?」流杏見葉歡遲遲沒有回應,就以為是葉歡出了什麼事。

  她剛想破門而入就聽到裡面傳來葉歡的聲音。

  「知道了,我先處理一下手頭的事再過去。」

  聽到葉歡的回話之後流杏提著的心這時候才放了下來,她恭敬道了聲是之後就安靜地站在門口外等候。

  顏楚看著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葉歡,她強硬地掰開他的嘴,給他餵了一顆補靈丹。

  他身上的傷就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快速癒合了。

  顏楚現在還不能讓他死,她留著他還有用呢。

  她用法術把葉歡身上的血衣給扒了下來,然後給他換上了一身乾淨的衣服。

  顏楚拿出了一條鐵鏈拴住了葉歡的脖子,然後扯著鐵鏈的一端朝他勾唇一笑,「只是肉體的折磨那確實沒意思,還要再加上精神的折磨才能真正讓人痛徹心扉呢。」

  葉歡面無表情的臉上一片死氣沉沉,只有兩隻漆黑深邃的眼睛裡才看得出一點生氣。

  任由身軀下的靈魂如何不甘咆哮,他還是只能像個提線木偶一樣任由顏楚差遣支配。

  顏楚拉緊手中的鐵鏈,打開房門大步走了出去。

  流杏看到顏楚身邊突然多了一個陌生男人,那男人的脖子還像狗一樣被拴上了鐵鏈,她小心翼翼地開口問道:「宗主,這是?」

  顏楚朝著流杏神秘一笑,「等下我再告訴你們他是誰。」

  一路上流杏都被這個突然出現的陌生男人吸引去了注意,她總感覺這個長相平平無奇的男人身上有種熟悉感,但又說不出來這熟悉感從何而來。

  等行至半路她才想起她還有要事要匯報給葉歡。

  「宗主,我近日遇到一件奇怪的事,思來想去還是覺得要稟明宗主為好。」

  顏楚停下腳步轉頭看向她,「哦?何事?」

  流杏把前天顏楚用金子道忽悠她的事詳細說了一遍,之後她對著顏楚言辭懇切道:

  「宗主,那個楚言打暈我之後就消失了,我懷疑她來我們合歡宗是有著什麼不可告人的目的,我們合歡宗很可能早就混入一些不知名的危險人物,求宗主多派些人手給我查清此事,好維護宗門內的安全。」

  顏楚知道她一沾上金子道的事就肯定不會善罷甘休,反正事情也是因自己而起,索性就應了她的請求隨她去了。

  到了合歡宗的正殿之內,合歡宗內各個峰的長老管事和新入門的弟子,都已經齊聚在殿內,翹首等著葉歡的到來了。

  顏楚一踏入殿內,殿內的眾人就齊刷刷地朝顏楚望去,然後恭敬地向她行禮。

  等行完禮,眾人就看到她身後還跟著一個陌生的男人,那男人像狗一樣被她用鐵鏈拴著,紛紛投來好奇的目光。

  顏楚一進去就察覺到一道存在感極強的目光在她身上駐足,不用想她也知道是誰。

  她順著那道目光看去,果然發現是玉嫿,她此時正用著一種飽含著萬般柔情的眼神痴迷地看著她。

  顏楚眯眼看向她,隨後朝她勾唇一笑拉緊了手中的鐵鏈。

  葉歡因為顏楚的動作,突然一個踉蹌向前傾,差點因為重心不穩而當眾摔倒,但好在他最後勉強穩住了身形才不至於當眾出糗。

  玉嫿是第一次看到葉歡對她笑,那笑如拂過湖面的春風攪亂了她的一池春水。

  她的臉頰微微泛起紅暈,盯著葉歡的絕世容顏一時間不由得看痴了。

  他這樣對她笑,難道是他終於肯放下從前的種種芥蒂接受她了嗎?

  前些天和他提雙修的事是不是也意味著他同意了?

  玉嫿這樣想著心中不由得一陣狂喜。

  還沒來得及消化內心的喜悅,玉嫿就注意到了那個被鐵鏈拴著脖子的男子。

  那男子的長相非常普通,普通到看了他的臉,一轉頭就記不清他到底長什麼樣的程度。

  與長相不符的是他的身材,他身材高大修長,皮膚卻蒼白如雪,乍一看他的身形還和走在前面的葉歡有些相似。

  看到這個男子玉嫿心中又莫名湧起一股不安的感覺,剛剛因為葉歡對她笑而泛起的喜悅,都因為這個奇怪男子的出現而沖淡了一些。

  顏楚坐到正殿的主位上,葉歡則恭順地站在她旁邊,她百無聊賴地看著這些新弟子行完入宗禮之後,就靠坐在椅子上飲了一杯茶。

  顏楚摩挲著茶杯的邊緣,她透過氤氳繚繞的水霧斜睨了葉歡一眼。

  之後她突然把茶杯用力地往桌上一扣,開口道:「我今天要宣布一件事。」

  剛剛還在交頭接耳的眾人被顏楚扣茶杯的聲音嚇了一跳,他們都默契地閉上了嘴,而後齊齊恭敬地朝顏楚望去,等候她的發言。

  顏楚起身扯著葉歡脖子上的鏈條,葉歡因為顏楚的動作,只能歪著頭跟著顏楚走,顏楚拉著他到站台上向眾人展示了一圈後說道:

  「這是我下山新收的徒弟,他叫歡奴,哦順便說一句,今後他就是我唯一的徒弟兼鼎爐了,你們可不許欺負他哦。」

  顏楚一言激起千層浪。

  大殿內的所有人都紛紛朝顏楚投來震驚的目光,隨後又開始交頭接耳竊竊私語了起來。

  「什麼!?宗主居然是個斷袖?」

  「嘖嘖嘖,宗主有龍陽之好的話,那玉嫿長老算什麼呢?她不是經常說她是未來的宗主夫人嗎?」

  「啊呀,破案了,原來宗主是好這口啊,怪不得平常總見他一副不近女色的樣子,不然就要被玉嫿長老的一言之詞給騙過去了呢。」

  「哇哦~宗主玩得真花啊,禁忌師徒戀加斷袖哎,哇哦~」

  「我看到那個歡奴的打扮,就覺得不對勁了,你看那個鏈子,哦吼吼吼吼~宗主真會玩啊。」

  此時葉歡若是能自主做出表情的話,一定能看到他黑如鍋底的臉色。

  這時他才明白,原來顏楚所說的精神折磨是什麼意思。

  玉嫿聽到顏楚的話之後,臉色變得青一陣白一陣的,她不敢置信的看著站在台上的顏楚和葉歡。

  顏楚用餘光看著玉嫿的臉色,她對她的反應很滿意。

  顏楚宣布散會之後,玉嫿在回去的路上從儲物袋中掏出了一個盒子。

  想著葉歡的臉,回想著剛剛發生的那一幕,玉嫿緊緊地捏著手中的盒子突然桀桀怪笑了起來。

  她嘴裡不斷呢喃著:「你是我的,你是我的,我說過你只能是我一個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