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4章 血光

  易思月就是想引顏楚下來,再親手掐死她的。

  然而,她的手才剛剛伸出去,就被一陣紅光給震了回去。

  她被那束紅光給震飛出三米遠,摔到一個倒霉士兵的身上。

  即使有那倒霉士兵幫她做緩衝,易思月還是被震得傷及到了內臟。

  她表情痛苦地吐出了一口鮮血,鮮血之中還夾雜著幾片內臟碎片。

  那倒霉士兵傷得更重,他從嘴裡嘔出半截肺片之後,就失去知覺昏了過去。

  那些一直拿刀砍著紅色巨網的士兵,此時也被陣法的波動牽連,紛紛從紅色巨網上摔了下來。

  易思月看著那些倒下的士兵,她皺眉看了一眼大殿門口的方向。

  發現大殿門口此時還是空無一人。

  易思月的心裡有些慌了,她等的援軍還沒來。

  她現在是真的意識到了,顏楚的那些術法,不是普通的江湖騙術了。

  她那些變幻出來的妖術,是真的能夠傷人的。

  也不知道她是從哪裡學來的這些妖術。

  自從易思月發現顏楚恢復神智,變得不再呆傻之後。

  她就在顏楚身上看到了很多的怪事。

  比如在城門上的那一次。

  明明她傷得那麼重,可為何就是在她身上,看不到任何一絲痛苦的表情?

  她甚至連眉頭都沒有皺一下。

  還有,在顏楚被追殺的那一次。

  樓君遙跟她說,他親手將顏楚給射成了刺蝟,之後又親眼看著她掉入了湍急的泥石流中。

  樓君遙認真地看著她的眼睛,對她說,顏楚是真的被他給殺死了,她一點活著的希望都沒有了。

  可如今,顏楚又活生生地站在她面前。

  這讓易思月覺得,眼前的顏楚,會不會根本就不是人?

  會不會,她早就在那場暴雨中被樓君遙給殺死了?

  而現如今的她,只是來找他們索命的鬼魂。

  所以她才會那麼多詭異的術法。

  想到這,易思月突然感到有一股涼意從她的腳底,竄到了她的天靈蓋之上。

  聽人說,鬼一般都是沒有影子的。

  她悄悄地往顏楚的方向看去,想看她的腳邊到底有沒有影子。

  結果還沒看過去,一隻巨大的肥蟲,就突然出現在她眼前,將她給嚇了一跳。

  「啊啊啊啊啊!」

  易思月發出一陣尖銳的慘叫聲。

  聽到易思月的慘叫聲,顏楚掏了掏自己的耳朵,用奇怪的眼神看向易思月。

  「喊什麼?這不是你養的蟲子嗎?這麼快就忘了?」

  聽到顏楚的話,易思月半睜著一隻眼睛,看了一眼那隻懸掛在她眼前的蟲子。

  等聞到那股熟悉的臭味之後,她才將這隻蟲子給認了出來。

  即使知道這是什麼蟲子,她還是覺得那蟲子很噁心。

  她嫌棄地後退了幾步,開口說道:

  「不,這些蟲子不是我的,那是小疆養的,我從來沒有想過,要拿這些蠱蟲害你,這一切都是小疆的主意。」

  聽到易思月把鍋都甩到別人身上,顏楚朝她冷笑了一聲。

  易思月沒有理會顏楚的笑聲,她匆忙往地上看了一眼。

  這一眼,讓她的臉色,變得更加慘白了。

  她顫抖著聲音,對顏楚說道:「還有,殺你的人也不是我,是樓君遙,冤有頭債有主,你應該去找他,而不是來找我。」

  易思月此話一出,大殿之外的一個身影突然僵硬了一瞬。

  易思月被嚇得六神無主,連說話都說得有些語無倫次了

  顏楚覺得易思月跟她說的這些話,有些奇奇怪怪的。

  她順著易思月剛剛的目光,看了一眼,自己的腳下。

  發現什麼都沒有。

  顏楚深呼吸了一口氣,走進陣法裡,揪起易思月的衣領,惡狠狠地盯著她。

  「廢話少說,你們也是時候該上路了。」

  易思月聽到顏楚的話,她突然感覺腦袋裡一片空白。

  突然,嗡地一下,像是想到了什麼。

  易思月捂著自己那抽痛的胸口,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她緩緩抬起頭,對著顏楚的腦門,就狠狠撞了過去。

  顏楚的反應要比易思月快很多,在易思月要撞過來的那一刻。

  顏楚就一臉無語地將易思月給甩了出去。

  她冷冷地瞥了一眼癱倒在地上的易思月。

  對著她冷聲道:「樓君遙呢?怎麼不見他的身影?」

  聽到顏楚的話,易思月失魂落魄地看了一眼剛剛樓君遙所在的方向。

  看到易思月的神情,顏楚看著旁邊的那兩套禮服,不屑地輕嗤了一聲。

  「放心,你一定還會再見到你的遙郎的,你們想逃也逃不了。」

  易思月聽不懂,顏楚話語中的含義。

  她現在只感覺,這地底下的紅光刺得她更痛了。

  讓她不得不忍著身體上的各種傷痛,顫顫巍巍地站了起來。

  她絕望地看著空蕩蕩的大殿門口,對顏楚大喊道:

  「你到底想幹什麼?門外的六十萬大軍都被你弄到哪去了?」

  「你若真的想殺我,那你就殺了我吧,何必這樣折磨我?」

  聽到易思月的話,顏楚走到那個放著皇后翟衣的桌子前。

  摸著翟衣上的刺繡紋路,平靜開口道:

  「別急,我是一定會殺了你的,但不是現在。」

  看著顏楚對那件皇后翟衣,好像一副愛不釋手的樣子。

  易思月看著顏楚的側臉,突然流著淚,大笑了起來。

  「哈哈哈哈哈哈哈,你也想當皇后嗎?」

  「可惜,這皇后之位,他只說過要給我一個人。」

  「從前,說要掙個誥命夫人給我的,是他。」

  「如今,說要把皇后之位許給我的,也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