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74章 好生誇張

  第8274章好生誇張

  楊若晴無語點頭,得,不能要求這個時代的土著居民對時間有個明確的觀念。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就好比她自己出生的時辰,具體日期是農曆的正月初六,這一點孫氏和楊華忠都牢記在心。

  但具體是初六那天的哪個時辰,那就模糊不清了。

  用孫氏的話來說,前一天夜裡肚子就開始發作,痛,第二天早上還咬著牙去洗了一家人的衣裳,洗完衣裳晾曬到一半,突然就痛得站不住了。

  躺到床上開始發力生產的時辰?不清楚!

  生了幾個時辰?也不清楚!

  孩子呱呱墜地的那一瞬的時辰?更不清楚。

  那她清楚啥呢?

  那就是當孩子被接生婆清洗好,並打好蘿蔔包之後,灶房那邊大嫂金氏和二嫂楊氏剛好燒熟了晌午飯!

  所以孩子出生的具體時辰,你品,你細品,你要是能品出來算你厲害!

  「然後呢,大毛哥你撞見啥了?」楊若晴打住思緒,接著詢問眼下的事。

  恐懼,像潮水,一點點從趙大毛的眼中滲透出來。

  「我在道觀附近的樹林子邊檢查了一番,包括那邊幾個墳頭我都去看了,都沒啥異樣,那些村民們燒的紙錢也都成了灰燼,不會引起火災。」

  「接著我又往橋那邊去,橋上也好好的,就剩下幾堆燒過的灰燼。」

  「原本一切都很正常,我正準備往回走,這時我發現橋底下的水邊有人打著火把在走來走去。」

  「我就朝它喊,想問問是誰,結果那人一抬頭,我的媽呀,滿臉的毛,一雙細細長長的眼睛,鼻頭是黑的,就像頂了一顆松球,嘴巴從這邊腦袋彎到這邊,好生誇張……」

  趙大毛邊說邊抬手往自己臉上比劃了幾下。

  幅度確實很大,很誇張,讓楊若晴腦海里突然就跳出當年風靡日本的恐怖女人『裂口女』的照片來,下意識打了個哆嗦。

  駱風棠溫暖的大手順勢覆在她的手上,來自他掌心的熱量源源不斷流淌進她的手背,莫名就鎮定下來。

  鎮定下來後感覺自己有點好笑,不過是電影中的一個人物罷了,有什麼好怕的?

  就算現實中真有,要敢站她楊若晴面前,直接上去把對方的嘴巴撕下來扔茅坑裡去,然後拿臭襪子塞進那個空洞洞的腮幫子裡,拿膠帶繞著腦袋粘三百六十圈,看你還怎麼嚇唬小孩子!

  「大毛哥,你確定你看清楚了那真是一隻黃皮子?」楊若晴又問。

  「會不會是人臉上戴了個野獸面具?」駱風棠也問。

  趙大毛用力搖頭,「不可能看錯,我這眼力好得很,當時月亮天,啥都照得亮堂堂的。」

  「還有啊,那玩意兒被我喊了一嗓子後竟朝我這邊跑過來,那麼大一條尾巴,前爪後爪,完完全全就是一隻黃皮子,就算是人披著獸皮也裝不出那樣逼真!」

  趙大毛篤定的回答,再結合昨夜大孫氏孫氏她們幾個看到的,看來昨夜那個東西確實是一隻黃鼠狼沒錯了。

  「後來咋樣了?」楊若晴繼續問。

  趙大毛說:「還能咋樣?我看到是只黃皮子舉著個火把裝人樣,當時就嚇得抓了塊石頭扔過去砸它。」

  「乖乖,那畜生反應真快,一下子就蹦起來了,蹭一下躥到三丈開外。」

  「還朝我齜牙,那眼睛在月下都冒紅光了,我扔完那一石頭後膽氣也像被抽掉了似的,嚇得再也不敢看,拔腿就往道觀跑。」

  「那畜生竟然還追了上來,我一口氣跑進道觀,它到了道觀門口就停了,好像不敢進道觀,又不肯就那麼善罷甘休,於是舉著火把在門口跳著蹦著跺著腳,嘴裡還吱吱的叫罵。」

  「我躲在大門後面偷看,它氣性好大,罵了好一陣才走。」

  「我鬆了一口氣,還生怕那黃皮子會一把火燒了咱道觀呢!」

  「幸好它罵完了就走了!」

  趙大毛拍打著胸口,至今說起那回的遭遇,依舊心有餘悸。

  「那黃皮子,確實有靈性,一般的野獸是絕對做不出那些舉動的。」楊若晴說。

  「那大毛哥,後來呢?還有沒有再遇到過它?又或者說,它後來有沒有再找你復仇?」她接著追問。

  總覺得事情不可能就中元節那一晚,若是只有那一晚的遭遇,趙大毛不可能談之色變!

  趙大毛說:「我也真是欠了它的,後面又遇到了。」

  「那應該是過了一個月,八月中秋節的那天夜裡吧,我睡到半夜口渴起來喝茶,因為我夜裡要看守道觀,巡視各大殿,總怕有心術不正的人溜進來偷東西。」

  「所以我喝完茶就提著燈籠往前院的幾個大殿和偏殿去,然後我就聽到院子外面有女人在哭。」

  「那一聲聲啊,哭得可撓人的心了。我當時就想著這是哪家的女人咋大半夜哎外面哭呢?正尋思著要不要出去看看,又琢磨著若真是正常人家的女人,誰敢大半夜的來這山野里哭?肯定不簡單!」

  楊若晴暗暗點頭,趙大毛這一點分析的沒毛病,看來他在安全意識這一塊還是很上道的。

  不像有些男人,就跟沒見過女人似的,嗅到一點氣味就流著哈喇子顛顛的往前湊……

  「可回了屋子,可那聲音遠遠近近,飄飄渺渺的,明明在屋外,可卻又像是在我耳朵邊,攪得人心神不寧的!」

  「大毛哥,那這一宿你最後出去了看了沒有?」楊若晴再次問。

  趙大毛皺眉,「我要是有預知後面事情的神通,打死都不會出去看的!」

  這麼說,他最後還是出去看了唄,哎,男人啊,原來好奇心不止女人有,男人同樣也不缺。

  「咋樣?是正常人家的女人嗎?」楊若晴追問。

  趙大毛搖頭,臉上的麵皮都皺在一起,就好像看著是一盤非常漂亮的肉糜粥,可當你一勺子舀了送到嘴裡,才發現原來是金坷垃!

  「哪裡是個女人?一隻黃皮子側著身子坐在大橋的圍欄上捂著臉哭呢,那大尾巴拖在後面,就像拖了個大笤帚似的!」

  「這還不止,邊上的圍欄縫隙里,還插著那根該死的樹枝,樹枝上面燒著一團火,它就捂著臉坐在那裡期期艾艾的哭……」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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