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甭扇了,等會手臂酸了。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楊若晴道。
駱風棠笑了下:「沒事兒,我銅皮鐵骨。」
楊若晴:「心靜自然涼,不扇了,咱都睡吧。」
心靜自然涼?
他暗暗苦笑。
若是就他一個人睡,這話興許管用。
可是跟她躺一塊兒,他的心,靜不下來啊!
「你先睡,乖。」他道。
夜,很安靜。
帳子裡,他很有節奏感的搖著扇子,把清風一陣一陣送給她。
這風讓她感覺無比的舒服,本來還打算死撐著眼皮跟他聊天。
後來不知不覺竟睡著了。
聽到身旁傳來她均勻的呼吸,他也終於鬆了一口氣。
側了個身,好讓他更好的看著她。
他都記不清上回這樣看著她入睡,是幾時。
屋子裡點著燈,帳子卻是落下,為了擋蚊蟲。
昏暗朦朧的光線里,丫頭睡得好恬靜。
飽滿光潔的額頭,落下的睫毛長而卷翹。
粉色的唇微抿著,就連呼出的氣息都帶著淡淡的香味兒。
只是這臉頰,越發的瘦了,下巴尖尖的。
再不是記憶中長坪村的那個圓滾滾肉呼呼的胖丫了。
他突然一陣莫名的心疼,忍不住探過頭去,在她唇上輕輕碰了一下。
才剛碰到,她突然就睜開了眼。
那一霎她眼底掠過的戒備和凌厲,讓他心裡一顫。
隨即看清是他,她眼底的那些東西突然沒了,眼神又恢復了他熟悉的柔和。
「催我先睡,原來是想偷親我啊?」
她笑問,並打了個呵欠。
他有些尷尬,傻笑了一聲:「嘿嘿……」
她翻了個白眼。
這小子,每回用來化解尷尬的神器,就是傻笑。
「甭扇了,已經不熱了,你也好好睡覺。」她道。
根據能量轉化的原理,打扇子,她會涼快,可這個一直在做手臂運動的人,則會源源不斷的熱。
他自打參軍後,恐怕就沒睡過一場踏實的好覺吧?
就說這幾日,他夜裡要跑那麼遠的地上去砍伐毛竹,還得給她編織竹蓆……
她想要來奪他的扇子,他手臂一揚,她的手指壓根就夠不著。
「你先睡,我不累,再扇一會兒。」他用哄著小孩子的口氣跟她道。
她目光一閃,嬌小柔軟的身軀突然貼進他滾燙的懷抱里。
雙手也勾住了他的脖子。
他愕了下,身體瞬間緊繃起來。
「晴兒,這、這是做啥?」他問。
「不做啥,就要抱著你睡呀!」她道。
「嘿嘿……」他又傻笑,這回,是樂的。
「別傻笑,我也要你抱我,不抱睡不著!」她用霸道的口氣命令他。
他怔了下,騰出一隻手來摟住她的腰。
「不行,兩隻手都要抱!」她又道。
他哭笑不得:「那不就沒法兒搖扇子了嗎?」
她扭動了下身子:「我不管,就要你這麼抱嘛,不抱就不睡,讓我明個盯著黑眼圈醜死算啦……」
就是要你沒法兒搖扇子!
她壞壞的想著。
「好好好,我抱我抱!」
他無奈一笑,放下了扇子,雙手緊摟住她的腰。
這麼熱的天,兩個人緊緊抱在一塊兒,就跟鍋貼上煎餅似的。
「閉上眼睛,心靜自然涼!」
她趴在他的懷裡,嘻嘻道。
「好吧!」他深吸了一口氣,努力強壓下某些衝動,閉上了眼。
這丫頭,忒會折磨人了!
不過,他喜歡!
……
後半夜的時候,氣溫漸漸降了些下來。
這時候,涼蓆的作用也趁勢發揮了出來。
兩個人竟然也都睡著了,等到天亮,楊若晴醒來時。
發現自己正側身睡著,胸口還蓋著一塊薄被。
身邊他睡過的位置,早已空空如也。
不過,蒲扇底下壓著一張紙條。
拿起一看,雄勁有力的字體,告訴她他先回軍營操練去了。
她勾唇一笑,躺在床上沒有掀帳子。
帳子裡面,還殘留著他的味道呢。
就讓她再回味一會吧!
……
初三,駱風棠給南王爺那邊修書一封,派人快馬加鞭送去了荔城。
初四,南王爺下達了軍令,命令駱風棠即刻動身前往荔城。
軍令如山,軍人更是以服從命令為天職。
至此,駱風棠不得不動身前往荔城。
他牽著馬過來跟楊若晴這辭行,「今日初五,明日初六慶功宴,慶功宴一結束我就立馬趕回來。」
「七夕夜裡你等我,我們一塊去鎮外河邊放蓮花燈去!」他道。
楊若晴微笑著點頭:「趕不上也不打緊,還有明年,後年呢,你路上當心,安全為上!」
「嗯!」
目送她離開,楊若晴回了酒樓後院接著忙活。
小雨嘆著氣走了過來。
「哎,我都有些擔心。」她道。
楊若晴斜了小雨一眼:「你擔心啥?」
小雨道:「不曉得為啥,我總覺得那個什麼南王爺的,都下軍令催棠伢子過去。」
「不就是一個慶功宴嘛,說白點就是吃吃喝喝多認識幾個達官顯貴的事兒,得你情我願啊,還有下命令的!」小雨道。
小雨這話,也是說到了楊若晴的心坎點上。
自打軍令下來,她也生出一些疑惑。
「晴兒,上回棠伢子不是救了那個什麼冰清郡主嗎,還護送她回了荔城。」小雨接著道。
「你說,該不會那個冰清郡主看中了我們棠伢子,這才非催他去不可吧?」小雨又問。
楊若晴面上依舊平靜如常,心裡卻也掀起了波瀾。
不排除這種可能。
不是她王婆賣瓜自賣自誇,現在的駱風棠絕對有哪個讓女人為之崇拜的資本。
就算是從前在家做獵戶那會子,靳鳳,周霞,這些女孩子不也是一個個為他神魂顛倒嘛!
偏生他對她們冰冷寡淡,就越發跟塊磁石似的牢牢吸著她們,扯都扯不開!
「該來的擋也擋不住,一切順其自然。」楊若晴道。
「啊?」小雨訝了聲。
「晴兒,你現在咋這麼好說話了呢?倘若那個郡主當真要搶棠伢子,你不管?」小雨又問。
楊若晴勾唇:「能搶走的愛人,不算愛人,我相信棠伢子自己有分寸!」
自己男人優秀,走在外面難免勾動別的女人的眼睛和芳心。
她可以准許別的女人瞻仰她的男人。
人嘛,對美好的事物都喜歡多看幾眼,多關注一些。
路邊的臭****,請你看都不想看呢。
她還是秉承一貫的原則,你瞻仰可以,一個人躲起來歪歪也可以,那是你的**和自由。
但若是敢化諸行動,橫刀奪愛。
sorry,姑奶奶可不是吃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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