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聲音,左君墨轉過身來。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便見後院這塊,楊若晴和駱風棠結伴而來。
男的高高大大,女的身姿玲瓏。
上晝明亮的陽光灑在他們二人身上,仿若金童玉女,讓人眼前一亮。
左君墨唇角勾起笑意,朝他們這邊走來。
雙手握拳朝他們二人輕輕拱了一下,道:「沒有事先打聲招呼,就跑來了,多有叨擾!」
駱風棠忙地回禮道:「左莊主言重了,你能過來,是我們的榮幸。」
楊若晴也跟左君墨笑著打過招呼,「左莊主,後院請。」
然後,又吩咐楊華洲他們好生招待左君墨隨行的那個車夫。
楊若晴和駱風棠簇擁著左君墨來了後院的雅室。
駱風棠陪著左君墨說話,她則親自為左君墨泡了茶端過來。
「這是自家做的野茶,請左莊主嘗嘗。」她清聲道。
左君墨點點頭,暫停了跟駱風棠的談話,端起面前的青花白瓷茶碗抿了一口茶水。
茶水噙在口中,似在品嘗。
半晌,他喉間輕輕一動,露出回味之色。
眼睛也瞬間明亮起來,對邊上靜候著的楊若晴讚嘆的點了點頭。
「這茶滋味不同凡響,所謂的野茶,是不是便是取自你們村口的眠牛山?」左君墨問。
楊若晴點頭一笑。
「咱這一帶十里八村的村民,喝的都是村後面,眠牛山端的野茶。」
「每年這個時節,剛巧趕上採摘,自家採摘,自家烘培。」她道。
左君墨恍然。
他又抿了一口,回味了一番,有感而發:「久聞眠牛山端,終年雲鎖霧繞。茶之一品,獨具清幽。」
「沾山川之靈氣,吸日月之精華,納大氣之雲霧,凝草木之芳香。」
「穀雨前後,正值暮春時節,開山採摘,兩葉一芽,宛如雀舌。」
「七分火候,三分製作,飲後,口齒噙香,兩腋生津!」
「好茶,果真好茶!」
左君墨大讚,興致極好。
邊上,楊若晴和駱風棠對視了一眼。
都在彼此眼中看到了驚詫。
從前都以為左莊主醉心木工活計,是一個痴人。
除此外,便是擅長生意的精明商人。
這會子,聽他出口成章。
把這後山的野茶贊成了一朵花。
看來,左莊主還是個滿腹經綸的。
招待客人的茶葉得到客人如此好評,駱風棠和楊若晴都很高興。
駱風棠道:「左莊主若是喜歡這野茶,回頭你家去時,我們給您包幾包,也讓老夫人嘗嘗咱這地兒的野茶,換換口味。」
左君墨也不矯情,對駱風棠道:「那我便先謝過了。」
駱風棠憨厚一笑,「野茶滿山都是,不值錢,難得左莊主喜歡。」
左君墨道:「對胃口的,便是最好的,凡事用金錢來衡量,未免太俗!」
駱風棠很是贊同這話,連連點頭。
因為一碗茶,拉近了雙方的距離。
楊若晴也隨即坐了下來,問左君墨:「左莊主遠道而來,是不是有什麼事吩咐我們?」
左君墨輕輕擺手:「吩咐不敢當,我是專門過來,跟楊姑娘你請教龍骨水車一事的。」
「哦?」
楊若晴挑眉。
「左莊主請講。」她道。
左君墨便將事情的經過如實道來。
原來,是龍骨水車下水正式投入使用的時候,不曉得是哪個細節沒有處理到位。
以至在划水的時候,刮水葉片之間的連貫性不是很好。
導致吸取上來的水流,比較纖細。
聽完了左君墨的描述,楊若晴手指輕托著下顎,露出凝思狀。
而後,她眼睛一亮,出了聲。
「哦,我知道問題所在了……」
然後,她把解決的方案,詳細說給左君墨。
左君墨不僅聽得很認真,還借用了雅室內的筆墨,將她說的,詳細記錄下來。
記錄完畢,他放下毛筆,拎起散發出墨香的紙張,輕輕吹了一口氣。
對楊若晴露出由衷的感謝之容。
「聽楊姑娘一番話,君墨如醍醐灌頂,毛塞頓開,謝過,謝過!」
楊若晴搖了搖頭:「左莊主客氣了。」
三人坐在一塊兒,又聊了幾句。
左君墨詢問了田地契約的官司之事。
聽到打贏了,也露出愉悅之色。
「公道自在人心,他李財主不可能隻手遮天。」左君墨道。
「不過,官司輸了,更會激怒他。」
「指不定會在酒樓營生這塊給你們下絆子。」左君墨分析著道。
「酒樓營生這塊,我會在暗中相助,不讓李財主有機可乘。」
「但我還是那句話,李財主此人遠非眼見這般簡單,他背後隱藏的勢力,深不可測,咱儘量能不招惹便不招惹!」他道。
駱風棠點頭:「多謝左莊主的提醒,我們不是惹事之人,但也從不怕事。」
「田地這事,點到為止。」
「但若是李財主再來騷擾,我們也不會逆來順受!」他道。
左君墨沉默著,看著駱風棠的目光,深了一分。
他自認閱人無數,看人的眼光還是很精準的。
眼前這位駱兄弟,雖只是普普通通的村里漢,掌管著一家酒樓。
但是,
他身上有種英武不凡的氣度。
憨厚樸實的外表下,隱藏著一顆不畏艱險的心。
這種人,心性堅忍。
左君墨絕對相信,眼前這駱兄弟,缺乏的是機遇。
只要風雲際會,他必定會做出一番成就來。
左君墨突然生出想要跟駱風棠結交的心思來。
但他還沒來得及開口,一旁的楊若晴像是突然想到啥,搶先出了聲。
「對了,左莊主,我們後院,關押了一個人。」
「那人應是李財主派去偷我們田地契約的毛賊。」
「那毛賊像是會縮骨功似的,潛入屋中無聲無息。」
「我和棠伢子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抓到他,在他身上搜出了契約。」
「我們原本是想要扭送他去公堂,讓他反過來指正李財主。」
「可是那毛賊嘴口實在嚴實,怎麼打罵審問,都死不張口。」
「我們沒轍,只得把他暫時收押在後院柴房。」楊若晴道。
聽完楊若晴的話,左君墨眼底露出一絲猜疑。
隨即,他放下茶碗,站起身來。
「帶我去看看,興許我認得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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