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羊城內。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齊星雲從錢州躍過通天河,回到白羊城,暫時休憩,擇日再回京城。
此時,白羊城的軍寨內,那些軍人們揮汗如雨般的訓練,不怕苦,不怕累。
「過去大齊在重文輕武的路上越走越遠,現在朕這樣算不算矯枉過正?後世之人,會不會說朕窮兵黷武?」齊星雲皺著眉頭看著大齊軍寨里,大齊的軍卒對戰陣的渴望,寫在了臉上。
前個統一王朝,南朝,碩大的王朝崩塌,固然有昏君奸臣亂政之嫌疑,但是未嘗沒有頻繁動武,導致的各種社會矛盾的加速。
齊星雲看著好戰的大齊軍卒,心裡泛起了一些擔憂。
「臣以為,皇上做得對。」王昀端了一大堆的札子,看著長吁短嘆的皇上說道。
齊星雲用鼻子發出了哼聲,從搖椅上,坐了起來說道:「饞臣。」
王昀笑著說道:「臣這不是讒言,臣這是有理由的。做決策這種事,誰都不知道後果到底會怎麼樣,但是面對眼下局勢,皇上做的這些決定,是正確的,那就可以了。」
「就你會說。」齊星雲坐了起來,拿起了一本札子,翻了兩眼,扔進了垃圾分類,這本札子是揚州知府上的問安的札子。
「這些傢伙一天到晚就知道問安,一句正話都沒有。兜不住的時候才會說!出事就是大事!」齊星雲又拿起了一本札子,這次是京城朝臣的札子,同樣是問安。
「朕好好的,需要他們問?」齊星雲氣不打一處來。
他發現了朝臣們做事的風格,就是什麼事都瞞著皇帝,自己兜著,兜著兜著,就把事情兜成了大事,弄的一發不可收拾。
假大空,毫無實際內容。
當初秦漢卿漢軍百萬義軍,不都是如此兜出來的?這些朝臣們的札子,還不如各地的縣尉們上的風聞錄有用。
至少蘇州縣尉們的風聞錄還寫了近日大雨滂沱,恐有險情。
「這是臣子們在為皇上分憂呀,所有的事情,都需要皇上事必躬親,還要他們有什麼用。」王昀也是無奈,他做的這個分類架,就屬垃圾筐最大,就這每天還要裝滿。
「張閣老的札子,皇上。」王昀將宗澤寫的一封札子遞給了齊星雲,齊星雲看了幾眼,臉色終於變的凝重了幾分。
「皇上為何如此模樣?」王昀不解的問道。
齊星雲沒有回答,翻著厚重的札子,說道:「把張閣老的札子翻出來。」
齊星雲看完了張廷玉的札子,終於臉色輕鬆了幾分,但依舊一臉凝重說道:「白羊城歇一天然後回京城。」
「皇上,到底出了什麼事?」王昀聽聞也是一陣驚訝,得虧是方陽戰事暫時告一段落,要不然皇上豈不是陷入進退兩難之境?
齊星雲將兩本札子,遞給了王昀說道:「蘇江水患。圍垸皆潰,湘陰一帶,水深齊屋脊,雨停未退,漂沒商民之財畜物,不可勝計,連蘇州府府衙都積水三尺有餘,荊湖兩路是重災區,險情刻不容緩。」
「兩川,兩荊、兩江、兩浙,約有農田兩千萬餘畝受災,現在已經統計出來約有數十個州縣被大水圍困,已經死了十四萬人!」
「如此險情,那個蘇州知府!還在給朕上問安的札子!廢物東西!以瀆職查辦此人!朕給他知府是讓他牧守百姓,他牧守了什麼?!整日裡只顧著搜刮地皮嗎?!」
齊星雲可是剛剛看完蘇州知府的札子,通篇廢話的錦繡文章,沒一句提到了洪災。
齊星雲一陣頭皮發麻,大齊養士一百多年,就養了一群廢物中的廢物!
齊星雲剛才還在長吁短嘆自己是不是矯枉過正,可是這幫人立刻就給自己掉了鏈子。
正如齊星雲所言,險情刻不容緩,齊星雲在方陽的事情也辦得差不多了,趕緊趕回京城才是正理。
災害的處理和善後安民,都是需要政策去支持,這些大事,也必須由大齊皇帝御批,自然要重視。
若是秦蘭九沒有突襲錢州行轅,此時的齊星雲已經在回京城的路上了。
「把蘇州知府給朕下了,押解到京城!若是說不出個好歹來,朕把他砍了以謝這十數萬亡魂!」齊星雲余怒未消的說道。
「韓友青不日既到,皇上,咱不等他了嗎?」王昀忽然想起了韓友青之前寫信,要代替秦漢卿來錢州繼續和談,而韓友青也做好了歸齊的準備,連家奴都盡數解散了。
不等韓友青,恐怕要生變數。
齊星雲略微猶豫了一下說道:「讓韓友青到京城就是,蔣五郎安排保護之事,朕不能等他了。」
齊星雲很想為韓友青的歸齊站台,韓友青也需要大齊皇帝的支持,才能名正言順。
但是現在災情十萬火急,他也顧不得韓友青一人了。
現在齊星雲的第一要務,就是用最快的速度趕回京城,主持搶險才是關鍵。
此時的蘇州知府壓根就不知道禍從天上來,他蹲在桌子上,看著桌下的水,也是一臉的無奈和彷徨失措。
……
趙皇后等候在白羊城,迎接齊星雲回歸京城。
「皇上為何如此勞累?」趙皇后看著熟睡的齊星雲,一臉疑惑的看著趙琦問道。
趙琦一臉無辜的看著自己的姐姐,皇上為了從錢州趕往京城,路上一天都沒歇著,都是在大駕玉轤上過的,心心念念就是蘇江流域的水災,天下百姓。
現在到了白羊城,已經走了很久了。
有些疲憊,實屬正常。
「早就跟你說了,皇上體弱,還有一次簡單的受了風寒,就昏了三天,讓你悠著點,你怎麼還是如此,看把皇上累的。」趙皇后一臉憂愁的責備著自己的妹妹。
趙琦看了看齊星雲,再看著姐姐問道:「姐姐,你說皇上體弱?哎。」
皇上這身子骨,哪裡看得出來是體弱?
不過她很快就知道為何姐姐如此的誤會,不光是皇上勞累,她也是行容枯槁,一臉的憔悴。
五六日沒有好好洗漱,車馬勞頓,要不是姐姐喊她,她也早就睡去了。
「姐姐可是冤枉我了,皇上這是心念南方水災。」趙琦連連搖頭說道:「皇上那忙起來,誰都不見的樣子,姐姐又不是不知道,這幾天我在車上偶爾還能睡一下,皇上可是熬到頂不住才會小憩一會兒。」
()
【請記住我們的域名 ,如果喜歡本站請分享到Facebook臉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