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場的夜晚,雙方依舊在僵持。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面對來自哥哥源源不斷的威壓,而兒子顯然也沒有要幫自己解圍的意思,勝男爹狠狠跺了下腳,吐了口唾沫道:「哎呀我就實話說了吧,那屋子我打死都不住,那屋不乾淨!」
牛販子心頭一晃,莫非這傢伙也察覺到啥了?
「一個大老爺們你瞎說個啥?就胡咧咧……」
「我沒胡咧咧!我晌午在床上趴著小眯了一會兒,就覺著渾身涼颼颼的,一點兒都不得勁兒!」
「那是你晌午吃撐了,五碗米飯三塊餅,豬也吃不了那麼多。」
「吃沒吃撐我心裡有數,那屋就是有鬼!」
「有你的頭!」
「我、我不跟你爭,反正我死都不住那屋,你就是把我的腦袋拽進去我的腚兒也不進,逼急了我,我、我回項家莊去住!」
「你要是敢回項家莊住,我就不給你養老送終。」
一直沒出聲的項勝男突然開了口,一句話,就點住了勝男爹的命門。
「你說啥?你個不孝子你敢威脅你老子我?」項父習慣性的想抬起手裡拐杖指向項勝男,手摸了個空才想起自己的腿腳早就好了,前陣子為了裝瘸才故意撐拐杖的。
只不過後來自個給露陷了……
「哎喲,痛!」
正走神呢,自個的腿卻被人戳了一下。
是牛販子,牛販子的腿是真的不好,所以日常行走都要藉助拐杖。
此刻牛販子收了拐杖惡狠狠瞪著勝男爹:「沒錯,就是威脅你咋啦?趕緊的滾回那屋去睡……」
「我死都不!」
「進去!」
「……」
項家老哥倆正僵持不下的當口,楊若晴和駱風棠趕到,無形中打破了這僵局。
「姐,姐夫,這大晚上的你們咋來了?」項勝男趕緊跑到二人跟前詢問。
駱風棠道:「聽岳母說了這裡的事,不放心,過來看看。」
項勝男一半感激一半慚愧,站在那裡搓著雙手不知下一句該說啥。
牛販子拄著拐杖也過來了,「親家母可還好吧?」
楊若晴點頭,「我娘回了家,一切都還穩定。」
牛販子連連點頭,「那就好那就好,哎,這事兒是我們疏忽了,讓你娘受了委屈,真是不應該啊……」
楊若晴勾了勾唇,這事兒也不能怪項家人,畢竟他們是真的沒聽到爺沒看到啥,獨獨就娘有感應。
這玩意兒就跟那信號似的,只有娘一個人能接收到,她不說,別人想知道都無門。
楊若晴的目光落在勝男爹的身上,見他站在門口,一臉委屈,活像個受了氣的小媳婦。
「勝男,你爹咋那副樣子?這是咋回事?」楊若晴當著牛販子和勝男爹的面直接問。
項勝男有些支支吾吾。
「項大伯,到底咋回事?先前在草場外面就聽到你們在爭論了。」楊若晴轉而問牛販子。
牛販子還沒回應,勝男爹就搶著嚷嚷了起來:「不是爭論,是他們爺倆拿養老送終做威脅,非得讓我去睡親家母那屋,我不敢睡,那屋裡不乾淨……」
「你閉嘴!」牛販子扭頭朝勝男爹那惡狠狠吼了一嗓子。
勝男爹一臉憋屈。
「項大伯,當真是這樣麼?」楊若晴又問。
牛販子轉過身,一臉無奈的看著楊若晴,嘆口氣,點頭默認了。
邊上,項勝男這時也鼓足了勇氣道:「姐,姐夫,岳母說那屋子不乾淨,可是我和我大伯都察覺不到哪裡不對勁,思來想去,就把我爹接過來打算讓他先在那屋子裡住幾天,看看到底哪裡不對勁……」
「哈,你個臭小子,總算是招了吧?我就說那屋子不乾淨,你們忽悠我,我才不傻呢,給我金山銀山,我也不住那鬼屋,我這就回項家莊去!」
勝男爹要走,勝男趕緊去攔。
楊若晴道:「好了都別鬧了,勝男,你讓你爹去別處睡吧,那屋,我跟棠伢子睡。」
項勝男:「姐?」
牛販子:「晴兒?」
勝男爹:「哈哈,太好了!」
「姐,姐夫,你們……」項勝男欲再次詢問,駱風棠已抬手打斷了他的問。
「就這麼定了,時候不早,大家各自安歇。」駱風棠道,目光在不遠處的勝男爹身上多做了一刻停留:「不許再喧鬧!」
牽著勝男那邊的輩分,勝男爹覺得自己穩穩噹噹的長輩。可當駱風棠這個晚輩的目光掃過來的時候,勝男爹卻有一種莫名的威壓,感覺腰杆子都挺不直了,呼吸都不敢用喘的。
直到楊若晴和駱風棠進了屋子,關上門,那種感覺才消失。
「哎呀媽呀,駱家那傢伙的眼神跟要吃人似的……」
「你給我閉嘴!」牛販子手裡的拄拐毫不客氣的招呼過來。
「來我這屋睡,快些!」
牛販子把勝男爹帶走了,項勝男也回了屋子,他思前想後,還是過來敲了楊若晴和駱風棠的屋門。
「有事?」開門的是駱風棠。
冷麵將軍的名號可不是隨便叫的,即使面對著自己這個連襟,他依舊是一張冰山臉,沒有半點表情。
項勝男愣了下,做了一個深呼吸才開口小心翼翼問:「姐夫,我是想來問一聲,你和姐要不要熱水洗腳?要的話我這就去燒。」
駱風棠道:「有勞了,不用,我們是洗了再過來的。」
「哦,哦,那就好……」
「還有什麼事不?」
「啊?沒,沒有了。」
「嗯,那你回屋睡吧。」屋門隨即被駱風棠關上。
項勝男摸了摸鼻子,轉身往回走,這個姐夫可真是嚴肅啊,跟他做連襟壓力好大。
駱風棠關緊門回到床邊,楊若晴正在抖被子。
駱風棠調侃道:「我方才看到勝男說話時緊張的樣子,好像很怕我。」
楊若晴扭頭沖他抿嘴一笑,「這不稀奇,誰讓我家男人氣場大呢!」
怕你的,不止一個兩個。
家裡的親戚朋友,除了你老丈人和岳母還有兩個小舅子,其他人嘴上不說,心裡都跟勝男一樣。
「我看起來真有那麼凶嗎?」駱風棠抬手摸了下自己刀削般立體的臉膛,有點迷茫。
楊若晴轉身摟住他的腰:「你一點兒都不凶,我最清楚明白了,你這是氣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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