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是很厲害啊。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七喜小和尚一臉的理所當然。
「你師父法號七苦?」駱星辰問道。
「師父說,人生有七苦,生,老,病,死,愛別離,怨憎會,求不得……以此為鑑,法號七苦。」七喜小和尚雙手合十道。
「師父是個好和尚。」七喜小和尚又補充了一句。
我喝酒,我吃肉,我是個好和尚?
駱星辰內心有點想笑,不過還是尊重他人吧。
按娘親曾經對他說過的事,和尚喝酒吃肉算什麼,還有某地的和尚能娶親呢,這都是很平常的操作。
「七喜,你會讀幾本經書了啊?」
在吃飯的空當,駱星辰詢問了一句道。
「只會讀金剛經,很奇怪,我一讀經,就會想睡覺,師父說我的慧根不夠,還要繼續勤修苦練。」七喜嘴裡面大口的嚼著鴨肉,一邊抹了抹嘴角的油葷。
「那你喜歡組裝零件不?」駱星辰又問了一句。
「喜歡,那個有意思,比念經有意思多了。」說到此處,七喜小和尚忽然意識到自己似乎說漏嘴了,急忙壓低著嗓音道:「晨星哥哥,你可不要跟我師父說啊,要是師父知道我不喜歡念經,會罰我不吃晚飯的。」
「不會說的,咱們都是講義氣的人,不過……七喜啊,你回去跟你師父說一聲,就說我要跟他見一面。」駱星辰笑了笑道。
要是七喜僅僅是普通的小和尚,他自然也就不會這麼熱枕,但七喜對組裝零件這麼有天賦,看來對格物這一塊是個人才,這樣的人,讓他一本正經的念經,也太浪費了。
「好啊,我回去就說。」七喜小和尚道。
「你師父喜好什麼?」駱星辰道。
「師父他,喜歡吃飯,還喜歡念經。」
「那你師父的寺廟,平時人多嗎?」
「很少,偶爾有個把山民過來敬香。」
「這冬天,你們每天都吃肉嗎?」駱星辰好奇的又問了一句。
「師父說,餓極了才能吃肉,平時不讓吃的,要守戒律。」七喜小和尚邊吃邊說。
這麼一說,駱星辰算是初步搞清了七喜小和尚師父七苦的愛好和性格。
這個人,看來是個講究實用的和尚啊。
餓極了,一樣會吃肉喝酒,平時該守戒律就守戒律。
這樣的人,那是可以談的,只要有足夠的利益,他願意進行一定程度的變通。
「冷雪,你認識那個一陽道長嗎?」問完了七喜小和尚,看他吃的很歡快,駱星辰又將目光轉向了冷雪。
冷雪吃的比較細,速度也不快,細嚼慢咽的,像個姑娘家似的。
但駱星辰可以確定,冷雪是個男孩,不是女扮男裝。
「認識,以前見過。」冷雪回應的還是那麼乾脆利落,多餘的話基本上不說。
「什麼情況下見的?」駱星辰道。
「去年,又一次師父帶我去參加一次聚會,左丘山會,四象城附近很多武學名家,都來了,一陽道長也在,我記得他模樣,但不記得他道號。」冷雪道。
「左丘山會?那是什麼?」
「江湖上很有名氣的聚會,都是些習武之人,早期是左丘山人召集的,兩年一次,近些年,左丘山人隱居不出,就是劍閣門召集。」冷雪邊吃邊說。
駱星辰居於廟堂之上,對於江湖之事,了解是很少的,畢竟他是朝廷中的人。
什麼左丘山人,他都沒有聽說過。
「左丘山人是哪裡人士?」駱星辰道。
「就在四象城外八十里的左丘山上,據說那座山頭,以前沒有名字,左丘山人來了以後,那座山因而得名。」冷雪道。
「左丘山人,我知道,我知道!」使勁咽下一口吃食以後,七喜小和尚張口喊道。
「你見過左丘山人?」駱星辰饒有興趣的問道。
「左丘山人的門下弟子,一個小姑娘,我見過的,上次她還請我吃過烤山藥呢。」七喜小和尚道。
「那個小姑娘,叫做爾雅,比我大好幾歲,和晨星哥哥你應該差不多大,武功好的很,就是喜歡養狗,帶著好幾隻大狗,挺嚇人的。」
七喜小和尚手指比劃著名,仿佛那些大狗都在他的眼前。
「左丘山人自己呢?你看過沒有?」駱星辰對什么小姑娘,壓根不感興趣,他感興趣的是左丘山人。
「沒有,左丘山人兩年沒出現了,我師父見過,他說,那是個白鬍子老爺爺。」對這個左丘山人,七喜分明是興趣缺缺。
駱星辰覺得,這有點現實。
小和尚人小心不小,這么小,就知道看漂亮小姑娘了,以後還能修成一代高僧嗎?
我吃肉,我喝酒,我泡妞,我是一代高僧?
雲霞寺兩個和尚,大的小的,兩個都有一肚子花花腸子啊。
「冷雪,既然你在左丘山會上見過這個一陽道長,那你知道他為什麼故意針對你嗎?」
「可能和王家二少爺有關係。」冷雪很平淡的道,仿佛在說別人家的事情一般。
對於冷雪這麼淡定,駱星辰在心中暗自嘆息。
這是被打擊太多,已經進入佛系狀態了啊。
冷雪是他的好幫手,看樣子要為他解決一下個人問題,才能讓他安心的跟著自己去千機城了。
這個王家二少,也太囂張了。
冷雪都已經進了季家的院子,在季家院子裡動手,這是不把季家放在眼裡?
還是自持冷雪是個小人物,季家不會為了他去找事?
按照一般的邏輯,這種思維也未必是錯的。
小人物在哪個時代,都是被人欺壓的對象。
但現如今,王家二少這種行為,就是踢上了很硬的鐵板了啊。
「當初打死你師父,究竟是怎麼回事?」駱星辰還想要詳細的了解一下。
「有一次,師父帶著我在道路上行走,王家二少的車隊來了,師父腿腳不好,沒及時避開,讓王家二少車隊的一匹馬驚了,跳動了幾下……」
「王家二少就派他的手下,將師父一頓猛打,後來,師父就傷重不治了。」
「我沒去尋仇,因為我知道自己能力不足,武技不高,又是一個人,去了會送死的,只待以後有機會再說。」
「只要我活著,早晚會有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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