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我不說話,爺你接著往後說,既然你去找了劉地仙,那肯定尋到了方子來治我大哥,我洗耳恭聽。Google搜索」楊若晴兩手一攤,道。
老楊頭壓下對楊若晴的怒火,接著跟其他人道:「劉地仙幫我設了個法子,交給我這兩個東西。」
他從身後拿出兩根擀麵杖狀的木棍,只不過上面雕刻著眉眼鼻子等五官。
這東西看著還蠻有趣的,大傢伙兒都伸長了脖子去瞅。
「這是啥啊?」楊華忠問。
老楊頭道:「我也不曉得這是啥,劉地仙說,這兩個東西分別代表修兒小哥兩,讓咱家把這兩個東西放到李繡心那屋裡去,擺七天,七天裡每天好吃好喝的供著,記住千萬不能讓這兩個東西倒,倒了一個就前功盡棄了,等到七天之後永仙的病就會有起色,所以我想拿回來試試。」
聽完老楊頭這番話,眾人再看他手裡拿著的兩根東西,便再也不覺得有趣了。
甚至還覺得有些邪乎。
「爹,你要弄這些……玩意兒,那你就弄唄,你把咱大傢伙兒給喊過來,有些興師動眾啊!」楊華明聳了聳肩膀,有點小不滿。
老楊頭便瞪了楊華明一眼:「供奉這兩個東西需要咱們幾房齊心合力!」
「爹,我先聲明我沒錢!」楊華明趕緊道。
老楊頭氣得鬍子都抖了幾下,「沒跟你要錢,也不跟大傢伙兒要錢,今個夜裡召集大傢伙兒過來是要你們每房都回去做一碗菜送過來,咱一塊兒供奉,便沒你們啥事兒了。」
「難不成,一碗菜都拿不出來?為了永仙能好起來,大傢伙兒好歹都是他的叔叔嬸嬸,兄弟姐妹,一碗菜都捨不得?」老漢又問,威嚴的目光壓過全場。
楊華明咧了咧嘴,「不是拿不出來,是覺得……罷了罷了,要拿就拿吧,拿了就沒咱啥事兒,對不?」
老楊頭不悅的點頭。
楊華明似乎還想要討價還價,楊華忠出聲阻止了。
「四弟,別說了,就這樣吧。」他道。
楊華明撇撇嘴,只得作罷。
楊華忠又跟老楊頭這道:「爹,要是沒有啥旁的事兒,我們就先回去了,回去準備準備,明日一早就把供品給送過來?」
老楊頭點點頭:「去吧!」
大傢伙兒從東屋魚貫而出,「三嬸五嬸,要不,咱走後院那邊的小巷子回去吧?」
曹八妹挺著個大肚子,跟孫氏和鮑素雲這央求道。
老楊頭半夜在前院聽到修兒小哥倆的笑聲和跑動聲,可不敢走啊!
孫氏和鮑素雲都有些遲疑。
楊若晴道:「二嫂你可想清楚了,上回修兒從鎮上帶回來,就是先擱在側院的小巷子裡的。」
曹八妹打了個寒顫,「那,那走哪啊?實在不成咱走後院,再從田地那裡繞個圈子回去吧?」
楊若晴看了眼曹八妹的大肚子,「不妥。」
曹八妹欲哭無淚,可惜沒長翅膀,飛不出這院子。
「沒啥慌的,有我在。」楊華忠沉聲道。
趙柳兒和楊永智也過來了,「三叔,三嬸,咱一塊兒過去吧!」
大傢伙兒看到走過來的他們小兩口,頓時鬆了口氣。
是啊,他們再怎麼怕,也不過是從那裡經過一趟,而柳兒和永智他們則是要住在這裡的,逃都逃不掉!
大傢伙兒於是結伴一塊兒經過了前院堂屋,尤其是從楊永仙的書房門口經過的時候,大傢伙兒都埋著頭,大氣不敢出。
楊若晴也是目不斜視,但眼角的餘光卻仍舊在瞟,試圖發現點啥。
她的物質觀,經過兩次找尋神劍下墓穴,以及一棵樹建道觀挖出大烏龜這一系列事情,早已改得面目全非。
現在的她,相信這個世上或許是真的存在那些玄乎東西的,但她不認為那就是神靈鬼怪。
在她看來,一切有生命力的東西,是正能量,正物質,那麼從能量守恆來看,必定也會存在負能量以及暗物質。
人死後去了哪裡?生命的盡頭又在哪裡?
是不是有那樣一個空間是用來容納他們?
而兩個空間又是重疊的,只是一陰一陽互不干擾。
也許在某個拐角會出現一些巧合和重疊,讓兩個空間的能量碰觸到一塊兒,這便是莊戶人家口中說的那種『見鬼』?
所以說,楊若晴不質疑『見鬼』一說,她質疑的是老楊頭的『見鬼』。
會不會是他故意編制出來的幌子,激起大家的恐慌,然後實現一些什麼目的?
一路思忖著不知不覺就到了村口。
楊永智在縣城,村口的新宅子裡就曹八妹帶著兩個閨女住,今夜因為要來參加老楊頭召開的緊急家庭會議,所以曹八妹來之前便把繡繡姐妹倆送去了孫家睡。
所以這回來的時候,她也徑直去了孫家。
「素雲,要不你去接了綿綿,今夜來我家睡?」孫氏有些擔心鮑素雲娘倆害怕,因為楊華洲和大寶常年都在慶安郡。
鮑素雲微笑著搖了搖頭:「先前在老宅我確實有些怕,這會子回了自個的家,我就不怕了,何況還有綿綿作伴,三嫂莫為我擔心。」
孫氏點點頭:「綿綿都十三歲了,也是大姑娘了,那好吧,我和你三哥看著你進去我們再走。」
挨順的送完了眾人,就剩下楊若晴。
孫氏和楊華忠想送,楊若晴無所謂的擺擺手:「駱家可是護國大將軍府,有棠伢子的氣運鎮著,啥邪祟都不敢過來冒犯,爹娘放心好了。」
撂下這話她一溜煙跑進了院子。
進了院子,她便躲在院門後面聽。
聽到隔壁娘家院子門也關了之後,楊若晴又悄悄流出了駱家院門,在黑夜中朝老楊家那邊折返回去。
她總覺得今晚的事情有貓膩,因為全程都是老楊頭在那裡宣布事情,譚氏一句話都沒說,這可不是譚氏的風格!
所以,她打算回去再看看有啥別的發現不。
東屋,老楊頭關緊了屋門,熄滅了桌上的油燈,躺到了床上。
餘光從窗戶那裡灑了一縷進來,屋子裡模模糊糊的。
老兩口躺在床上卻沒有即刻睡覺,而是壓低了聲說話。
聲音極小,即便一牆之隔的楊華明把耳朵死貼在牆上都沒法聽見,但蹲在東屋後窗下的楊若晴卻能聽得一清二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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