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兒分析的在理,對於貪婪且無底限的人來說,任何白紙黑字的約束都是無用的,最好的約束,就是掐斷他們手裡握著的牌。記住本站域名」一直都未出聲的駱風棠也表態了。
「棠伢子說的對,這三條,我是一條都不贊同,可我那兄弟和弟媳,顯然掉到了翠兒爹娘畫的圈圈裡了,在面子,孫子,和銀子這三者間來回的斟酌,糾結啊!」
楊若晴對牛販子道:「項大伯,我這裡有個主意,這是第四條,第四條要是做成了,變成以絕後患,但需要你出面來做,另外,我讓你去做的這件事,你得對你兄弟和弟媳保密。」
牛販子坐直了身子,「只要不讓翠兒進項家門,不讓我兄弟和弟媳被翠兒一家拿捏一輩子,讓我做啥我都敢做。」
哪怕拿刀剁了翠兒……
……
打發走了牛販子,關上了堂屋門,小朵也迫不及待的從後院過來了。
一家人圍坐在桌邊,孫氏壓低聲音問楊若晴:「晴兒啊,你說的那個主意能行得通嗎?」
楊若晴勾唇,「他們開出的三條,說白了都是想跟項家結親,扯上干係,而扯上干係的最終目的並不是翠兒多麼的中意金南,而是翠兒想通過金南這塊跳板跟咱家搭上關係,得到照拂,說到底,這是他們的孤注一擲,是一次賭博,腹中的孩子就是他們下的賭注。」
「所以,我便跟他們賭一把!」楊若晴道。
楊華忠皺眉,有點擔憂的道:「晴兒,你開出的那一百兩銀子,不曉得他們會不會捨得把孩子打掉?」
孫氏道:「一百兩銀子,擱在咱莊戶人家,一輩子的花銷啊!」
楊若晴搖搖頭:「翠兒他們胃口比莊戶人家胃口大,一百兩估計是不樂意打掉的,所以我會繼續往上加,一百兩不行就二百兩,二百兩不行就三百兩,三百兩不行就四百兩……」
「四百兩不行是不是就五百兩?天哪,兩輩子都花不完了!」孫氏瞠目結舌。
小朵更是對楊若晴的舉動感動得眼淚都掉下來了,她抓住楊若晴的手哽咽道:「姐,算了算了,大不了我跟她做妯娌就是了,我能應付她的,不能為了成全我的婚事而讓姐和姐夫破這麼大的財,那我寧可不成親,一輩子做老姑娘……」
楊若晴溫柔一笑,輕輕拍了拍小朵的手,「傻丫頭,好姻緣難得啊,姐是過來人,不想讓你留有遺憾。」
小朵感動得說不出話來。
這邊,孫氏繼續問楊若晴:「晴兒,是不是四百兩他們不鬆口你就加到五百兩啊,天哪,這也太……」
楊若晴搖頭,「四百兩不答應,那就三百兩,三百兩不答應,就二百兩,二百兩再不答應,就重回一百兩,一百兩要是再談不攏,那就不談,隨便她跟金南咋折騰吧,反正方才朵兒也表態了,她能應付翠兒,朵兒一直被我們保護著,咱不能保護她一輩子,她有她的人生,她會遇到很多順心的,不順心的人和事兒,我們能幫的終究有限,得靠她自個去應付了。」
小朵用力點頭,「我能,我能應付!」
孫氏一臉錯愕,顯然還是沉浸在楊若晴這套先升高又突然降低的銀錢數目里,不太明白這麼做的用意。
而楊華忠和駱風棠則是恍然大悟,楊華忠暗暗點頭,道:「晴兒這主意不錯,對於那種貪婪的人來說,就該這麼跟他們談判!」
駱風棠則是一臉讚賞的看著楊若晴,看著自家媳婦這張智慧與美貌並存的側臉,要不是岳父岳母和小姨子在場,他真想抱住媳婦一頓狂親。
好看的皮囊到處都是,有趣的靈魂千金難得。
而自家媳婦卻是兩者兼備,他經常懷疑自己上輩子是不是拯救了天下蒼生,所以這輩子才能娶到這麼好的媳婦兒?
打定了主意,又安撫住了孫氏和小朵她們焦灼的心,時辰也不早了。
楊若晴和駱風棠前腳離開,後腳楊華明就趕過來了,跟楊華忠這說老宅那邊老兩口乾架的事兒。
楊華忠原本打算燙個熱水腳上床歇息,沒想到又得出門。
「這事兒你別跟閨女和女婿那裡說,讓他們好好歇息,老宅的破事兒一籮筐,我去就行了!」楊華忠臨出門前對孫氏和小朵叮囑,得到她們的回應,他方才隨了楊華明快步離開。
待到楊華忠離開後,孫氏和小朵一塊兒守在峰兒床邊。
母女兩個壓低聲說著貼心話,對於老楊家那邊老兩口乾架的事兒,沒啥好議論的,無非就是譚氏脾氣上來了錯手打了老楊頭,就跟上回戳楊華明一樣。
母女兩個主要還是在探討項家的事兒。
孫氏跟小朵這道:「你說,咱拿錢出來讓翠兒把孩子打了,那孩子是無辜的,好歹也是一條命啊,會不會有點損陰德啊?」
小朵沉吟了一番,道:「若是正常人家的孩子,肯定不能這樣做,咱再有錢也不能做。」
「可這孩子,像姐說的那樣,翠兒創造那個孩子的生命,並不是出於母愛,而是翠兒的陰謀,」
「翠兒把那孩子生下來,也不是因為憐惜小生命,而是用來作為棋子,拿捏金南和項家的工具。」
「活在這樣的家庭里,有這樣的親娘,對孩子來說,是最大的不幸,所以,咱做這些事兒,其實是在幫助那個孩子,讓他免遭這些不幸,神靈會諒解的。」
聽到小朵這番分析,孫氏也覺得有些在理。
她知道自己有時候就是心腸太軟了,用晴兒的話來說,叫『聖母心』。
「我年輕的時候,待人待事兒就有些拖泥帶水,眼界也不咋樣,如今上了年紀,就更加不行了。」孫氏感慨道。
「這家裡家外的事兒,往後你們拿主意就好,你們比我強,我放心!」她欣慰的道。
小朵打量著孫氏的臉,語氣染了幾分撒嬌的意味:「我娘不老,我娘正當有風韻的時候呢,我娘就是太儉樸了,捨不得穿戴,娘要是穿戴起來,塗脂抹粉,咱倆走出去人家保准說咱是姐妹哩!」
小朵的話逗笑了孫氏,婦人抬手輕戳了下小朵的額頭:「你這丫頭,都快出嫁了還貧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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