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樣?你跟大志溝通得怎麼樣了?」
拓跋嫻的屋子裡,楊若晴正在被拓跋嫻詢問。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楊若晴輕輕搖了下頭。
「娘,我並沒有跟他談玩偶的事,但我真的可以確定,那玩偶,就是大志搞的鬼。」她道。
「你不是專門去找他談的嗎?怎麼又臨陣打退堂鼓了?」拓跋嫻不解的問。
楊若晴雙手的手指頭緊緊交叉在一起,稍微組織了下思路,將先前在大志窗口看到的,如實跟拓跋嫻這說了。
拓跋嫻聽完,大驚。
「天哪,大志這孩子是怎麼了?怎麼變成這樣啊?」拓跋嫻問道。
「從小到大,一直都是文靜靦腆,怎麼背後卻這麼暴躁?」
「那套文房四寶,是上回他大安舅舅從京城帶回來的,他一套,辰兒一套,是極好的東西,他就這麼不愛惜?」拓跋嫻越說越激動,臉都紅了。
楊若晴道:「娘,你別激動,深呼吸深呼吸。」
拓跋嫻往後靠在大抱枕上,深呼吸。
楊若晴輕輕撫著拓跋嫻的胸口幫她順著氣,並輕聲道:「我是打算好了,等過完年,我就把他送去鎮上的學堂念書。」
「他過完年也九歲了,讓他再鎮上的學堂寄宿,一個月回來一趟就行了。」她道。
拓跋嫻道:「你不如給他一筆銀子,把他送回揚州老家去吧。」
聽到這話,楊若晴猛地抬起頭來看著拓跋嫻,「娘,送他回去,這樣不好!」
「他是在這邊長大的,對揚州老家那邊是一片陌生啊,而且,這孩子跟著我們如今過慣了這樣的生活,送他回去,怎麼過?」
拓跋嫻的目光一片淡漠,道:「給錢,日子自然就好過了。」
「給大志在他老家那邊買一套宅子,給他盤兩間店鋪收租子,租子能保證他的衣食來源。」
楊若晴再次搖頭,「不,娘,現在還沒到那種地步,就算真要送他回去,這也得等棠伢子回來了,跟他商量過後再做決定!」
她站起身來,「等過完年我就把大志送去鎮上的學堂念書,若是還不行,就再送去縣城的學堂!」
「娘,你好好歇息,我先走了。」
撂下這話,楊若晴匆忙離去。
望著楊若晴狼狽而逃的身影,拓跋嫻嘆了口氣,閉上眼再次仰背躺了下去。
駱風棠今年不能回家來過年,這件事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情了,楊若晴把這個消息告訴拓跋嫻合駱鐵匠他們的時候,他們雖然都有心理準備,但看得出來還是有些失落的。
不過,這失望還沒持續幾天就再次高興起來了。
因為,大安和辰兒一塊兒從京城回來了。
這相對於楊華忠家和老駱家來說,可真是比過年這件事還要隆重,還要喜悅的事啊!
大安和辰兒回來的時候,剛好是臘月二十。
大孫氏家殺年豬了,於是夜裡的時候,大孫氏家的堂屋裡擺了滿滿三桌,邀請老楊家,老駱家,黃毛娘家,還有村里一些有交情的人家過來吃殺豬飯。
楊若晴這邊除了拓跋嫻,其他人全都過去了。
楊若晴則是提前就過去幫大孫氏燒飯,大孫氏跟楊若晴這道:「一年半不見,辰兒的個頭又長了呢,上回回來比大志高半個頭,這趟竟然高了快一個頭了啊。」
「這兩個孩子,好像大志的年紀還要更大一些吧?」她問。
楊若晴現在是最擔心別人議論大志了,尤其是當大志在附近時,她就更加擔心別人談論大志。
因為大志實在太敏感了……
所以當不明真相的吃瓜群眾大孫氏談論大志,而且還將大志跟辰兒在一塊兒做對比的時候,楊若晴只是笑了笑,便用其他的話題把這個話題給岔開了。
這讓大孫氏有點詫異:「晴兒你咋啦?大舅媽跟你說話呢,你說辰兒和大志……」
「大舅媽,你就別老是盯著他們了,都是家裡的孩子,沒啥好說的。」楊若晴笑著再次打斷道。
「你還是跟我說說,今個這些請過來吃殺豬飯的客人裡面,哪個是張家的人啊?」她又問。
被問到張家的人,大孫氏的談興就沒那麼高了。
「早上你大舅去鎮上買菜,順道去張家叫他們夜裡過來吃殺豬飯,喏,那邊那個頭髮有些油膩,大眼珠子泡子厚嘴唇的男的就是張斑的爹,張家派他做代表呢!」
大孫氏對張斑爹的這番外貌形容,讓楊若晴耳目一新,竟然格外的想要去看看是個啥長相。
吃完了殺豬飯,孫氏他們簇擁著大安回去共享天倫去了。
楊若晴自然也趕緊帶著辰兒回了家,進了家門後,辰兒跟楊若晴這道:「娘,你和妹妹還有大志哥哥幾個先回後院吧,我想去我奶那屋坐一會兒,陪她說會話。」
駱寶寶搶著挽住了辰兒的手臂道:「哥哥,我跟你一塊兒去!」
然後,駱寶寶還扭頭問大志,「大志哥哥,我和辰兒哥哥要去奶那裡耍一會兒,你要不要跟我們一塊兒過去?」
大志臉上擠出一絲笑來,對駱寶寶道:「我有點累了,明日再去。」
駱寶寶歪著腦袋,一臉純真的道:「可是大志哥哥,你有好些日子沒去奶那屋裡耍了……」
大志道:「是嗎?哦,那是我念書太忙了。」
「我先回屋睡覺去了,好睏,娘,告辭了!」
他朝楊若晴這邊畢恭畢敬的行了個禮,而後轉身離開。
辰兒喊住了大志:「大志哥哥,這夜裡你一個人回去行麼?弟弟先送你吧?」
大志看了眼辰兒,搖了搖頭,「我回我自己的屋子,閉著眼都能回去,不必勞煩辰兒弟弟你。」
撂下這話,大志轉身頭也不回的走遠。
辰兒望著大志的遠去的身影,一頭霧水。
「娘,大志哥哥是不是哪裡不高興?」他問楊若晴。
楊若晴回過神來,忙地對辰兒這笑了笑道:「沒有啊,他很好。」
駱寶寶嘟起嘴道:「好啥好呀,大志哥哥現在對誰都冷冰冰的,也不怎麼陪我玩了,有一回我去他屋裡看到他不知道為啥生悶氣,那眼神好兇的,我都漸漸的不敢去他屋裡找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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