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悲憤的漁民們在秦漢卿的鼓動下,當夜就聯合了周邊其他漁村的漁民們,大傢伙兒拿著魚叉,刀子,火把,」
「連夜衝進了附近鎮子上那主簿家的老宅子裡,把老宅的糧食和銀錢搶了和精光,火燒老宅,並把主簿之子綁在柱子上當著眾人的面公審。記住本站域名」
「主簿之子自然是嚇得啥都交待了,於是,在秦漢卿的繼續鼓動下,憤怒的漁民用魚叉將主簿之子叉死在柱子上!」大安道。
楊若晴的眼底都是驚詫,對王二小的遭遇,她是深表同情,
對他們把主簿之子綁起來,公開審理並當場斬殺的行為,也覺得大快人心。
但是,這大快人心之後,她更擔憂這群漁民們接下來的處境。
「民不與官斗,這群漁民的遭遇讓人同情,但是這斬殺了主簿之子之後,官府肯定要拿他們問罪吧?」她有些擔憂的問。
大安道:「當時是一時衝動所以把主簿之子給殺了,殺掉之後很多人就怕了,這個時候,秦漢卿再次站了出來,」
「他告訴大傢伙兒,一不做二不休,殺了主簿之子,主簿肯定是不會放過大傢伙兒的。」
「與其坐以待斃,倒不如搏一回,指不定還能為一家老小搏出一條生路來。」
「於是乎,這些憤怒的漁民們當夜趁熱打鐵攻陷了鎮上的小衙門,把保長丟進了牢里。」
「然後帶著那些吃不飽飯的百姓們衝進鎮上的地主家,開倉放糧,嘗到了甜頭的老百姓還有漁民們,跟著秦漢卿他們,在短短的數天之內,接二連三攻陷了周邊的村莊,鎮子,」
「像滾雪球一樣,這隊伍越來越大,他們跟當初河蘭州的災民那樣,擁戴秦漢卿做了頭領,」
「等到這事兒傳到天海郡的時候,天海郡的郡守吳雄派兵前去鎮壓,」
「沒想到派去的五千兵馬,折損了三千,餘下的兩千人馬,降了一千四,六百人逃散。」
「從那以後,秦漢卿帶領的『漢軍』隊伍越發的壯大,現在,大半個天海郡都是他們『漢軍』的天下!」大安道。
楊若晴詫異的道:「這事兒在天海郡鬧得這麼大,咋別地方都沒響動呢?京城那邊也不曉得吧?」
駱風棠搖頭:「天海郡的郡守吳雄是個欺上瞞下的人,這些年為了自己的政績,不知道隱瞞了多少見不得人的東西。」
「對朝廷,他素來是報喜不報憂,何況天海郡內出現這麼大的事兒,」
「若是報上去,他的官帽豈不是要掉?」他道。
「不報,他自己作為一地的父母官也壓不住啊,何況現在九公主許給了他兒子,皇家的送親隊伍,還有你這個護國大將軍都到了天海郡,他想瞞也瞞不住啊!」楊若晴又道。
駱風棠唇角勾起一抹冷笑,「吳雄這個人很貪婪,但同時也很慎重,他現在最想的就是九公主能早日成為他吳家的兒媳婦,」
「如此一來,即便東窗事發也有九公主幫忙求情,」
「另一方面,打從我抵達天海郡的第一日開始,他就對我展開了百般的籠絡,賄賂,想盡一切辦法賄賂我。」他道。
楊若晴挑眉,那金錢和美女是肯定少不了的。
不過,看這院子裡連半個女的都沒有,清一色的爺們,楊若晴絕對相信棠伢子沒有被糖衣炮彈攻陷。
「我相信你的定力,只是,你不接受他送的美女和金錢,那他肯定就會覺得你會對他不利,會將這事兒上報給皇上,咋辦?」她追問道。
駱風棠道:「為了給大安那邊拖延時間,我一直都對吳雄採取模稜兩可的態度,」
「金錢和美女只要他敢送,送多少我接多少,然後全部送去九公主那院子裡,登記造冊,上交給皇家。」
「九公主也很配合,到了之後一直裝病,前幾日吳雄許是不想再等了,頻繁派他兒子吳志過來探望公主,」
「試圖俘獲公主芳心,好早日迎娶,沒想到公主竟然把他給推到水裡去了,吳公子現在感染了風寒,在府里臥床休養呢!」駱風棠道。
楊若晴笑了。
「想必是那個吳公子對九公主做了些不該做的輕浮舉動,九公主可是個小暴躁脾氣呢,推人下水那是毫不猶豫的。」她道。
駱風棠點點頭,「九公主應該已經曉得你來了這裡,先前我去安排酒菜的時候在院子裡遇到了出來散步的她,」
「她正好要過來探望你,我跟她說,今日時候有點晚,讓她明日白天再過來。」他道。
楊若晴道:「人家好歹是公主,我是臣妻,咋能讓公主來探望我呢?明日我去探望她就是了嘛!」
駱風棠微笑著點頭。
這邊,大安看了眼外面的夜色,對駱風棠道:「姐夫,我要走了,臨走前還有一件事我想告訴你。」
「說。」駱風棠道。
大安道:「你幫我安排一下吧,我是真的想混進漢軍裡面去找下秦漢卿,」
「我知道他們是一群對官府失望了的可憐百姓,若不是官府壓榨太狠,縱容官宦子弟為非作歹,他們也不至於鋌而走險。」
「我想勸服秦漢卿,讓他平息暴亂,歸順朝廷,我可以幫他在皇上跟前求情。」
駱風棠沉吟了下,道:「你這個想法確實不錯,不過,我還是不能讓你去,原因有二。」
「一,你是一個書生,除了夜一和酒仙,你自己根本沒有防身的能力。」
「二,在我們看來,秦漢卿他們的漢軍是一幫被官府逼到無路可走的漁民,但是,我如果告訴你,漢軍之所以能夠輕易打敗吳雄的官兵,是因為漢軍手裡有武器,」
「而那些武器,卻不是漁民的魚叉和普通的刀劍,而是有外來的力量暗中給他們從東海上運送武器,你會咋想?」
聽到駱風棠這些信息量,大安大驚。
「姐夫,你的意思是說,秦漢卿可能不是漢軍的頭目,這背後還有其他的人在主導和推動這件事?」他問。
「那會是誰?黑蓮教?還是那個潛逃的肅王?」大安又問。
駱風棠道:「不好說,可能是其中一個,也可能兩者都有,又有可能還有我們所不知道的力量。」
「所以,漢軍裡面現在情況複雜,秦漢卿本人或許也只是一個棋子,你去找他談,即便是摸下深淺,我也不能答應,太危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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