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兒想了下,搖搖頭,「說不出來,因為我只見了其中一人,總之,就是死相,那臉上的表情很怪異。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都好像在笑,似乎還很享受的樣子。」
聽到辰兒這番話,楊若晴也輕輕蹙起眉頭。
「那方才暗衛過來找你,除了說這事兒,還有其他事吧?」楊若晴又問。
辰兒點點頭:「郡守黃大人想讓我留下來,協助他查案。」
「這位黃大人,以前跟我祖父交情不錯,他都開口了,我也不好拒絕,」
「所以,只有委屈下娘您這了……」
辰兒說著,臉上再次湧起慚愧之色。
楊若晴笑著道:「傻孩子,我可是你娘啊,娘怎麼可能在這種小事上跟你較真呢?」
「何況,你留下來協助郡守黃大人查案,這是一件正經事,娘支持你還來不及呢,」
「有啥用得上娘的地方,就跟娘說,娘這些年也走南闖北過,多少也曉得一些事情。」
辰兒一臉動容的看著面前的年輕婦人,用力點頭。
「多謝娘,我先送娘回屋,然後我去一趟衙門找黃大人。」他道。
「我陪你一塊兒去!」楊若晴道。
辰兒微笑著搖搖頭,「不用,我有暗衛。」
楊若晴想了下,也沒太堅持。
因為這查案是機密,她貿貿然跟過去,只會讓辰兒和黃大人為難。
「好,那你去吧,把暗衛們都帶上,機靈著點兒。」楊若晴叮囑道。
辰兒點點頭,親自把楊若晴送回了客房,辰兒方才轉身,在暗衛們的護送下離開。
看著兒子離開的身影,楊若晴心裡有種說不出的欣慰和溫暖。
雖然他才七歲,雖然她也才二十二,她正當年輕,而他卻還是一個幼子。
可是,她仿佛看到了左君墨和左老夫人的影子。
兒子這么小就懂得照顧她關心她,有子如此,足矣!
……
楊若晴一直留著燈等著辰兒回來,辰兒沒回來,她是沒心思睡的。
看著床頭擺放著的沙漏,估摸著這都快要凌晨了,辰兒還是沒回來。
楊若晴坐不住了,穿上披風就出了屋子。
來到外面的大街上,又看到了昨夜那幾個婦人結伴從那邊過去。
楊若晴琢磨了下,悄無聲息的跟了上去。
跟著那幾個人穿過了好幾條街道,然後拐進了一個小巷子。
她們在其中一扇院門前停下,拍門,裡面傳來獵狗的叫聲。
很快就有人來開門了,放她們進去後,那個過來開門的人探出半截身子來朝這巷子前後看了一遍,確定沒什麼可疑的,方才把頭縮了回去,重新關上院門。
院子裡的獵狗也不叫了,一切恢復了安靜。
楊若晴從這邊出來,一臉狐疑的打量著這個從外面看來看似普通的小院子。
這院子裡面,一定有貓膩,進去看看?
可是,那條惡犬……
目光一閃,楊若晴有了個法子。
她悄然爬上牆頭,發現那條惡犬就拴在那邊的牆根底下,正把一隻可憐兮兮的貓咬在嘴巴里往地上使勁兒的摔。
它也不咬死那隻貓,就不停的咬住,摔出去,貓剛顫抖著爬起來要逃的時候,
它又撲上來,再次咬。
經過幾次三番,那可憐的貓的後腿被咬到鮮血淋漓,一隻耳朵也沒了,
明明痛得渾身發抖,卻發不出半點聲音。
楊若晴故意製造了一丁點兒的響動,那惡犬猛地轉過頭來。
月光照下來,又高又瘦,一雙尖尖的耳朵,尖嘴猴腮的,眼睛上方兩簇灰白色的毛髮,一看就是極其凶的那種。
那眼睛,更是跟銅鈴似的,又或是像探照燈。
往楊若晴這個方向掃射過來,要是換做一般人,看到這狗畜生的眼神,真的要嚇得從牆頭上摔下來。
但楊若晴可不是一般人。
她不僅沒有嚇到摔下來,反倒把手裡早就捻好的兩根銀針丟了出去。
兩根銀針,分別此中那狗的兩處穴位。
連哀嚎都沒來得及哀嚎一聲,它就嘭一聲倒下去了。
狗舌頭吐出來,歪在嘴巴下方,一雙無神的大眼珠泡瞪著地面,好像很想不透的樣子。
沒過一會兒,它就斷氣了。
楊若晴最不缺的就是耐心,等著惡犬斷氣了,又過了一段時間之後,確定這院子裡沒有其他潛藏的人或者別的東西出沒,楊若晴方才從牆頭上跳進了院牆裡面。
悄無聲息的潛伏到這一排屋子後面,這其實是很普通的居家院子,其他幾間屋子的火燭都熄滅了,唯獨一間屋子裡還亮著燈光。
楊若晴便來到那間屋子的窗戶底下潛伏著,聽到屋子裡傳來嘰里咕嚕的聲音。
她從窗棱的縫隙中偷瞄進去,屋子裡騰空了,連一張座椅都沒有。
地上鋪著一排的蒲團,每一隻蒲團上都盤坐著一個人,有男有女,有年老的,也有年輕的。
他們都雙眼緊閉,雙手合十放在胸前,嘴裡念念有詞,就好像在誦經。
在他們正前方的牆壁上,打了一個佛龕。
裡面擺著一副泥雕木塑的佛像,是一尊側身握著的彌勒佛。
彌勒佛臉上的笑容,配上邊上那跳動的火燭,透出幾分詭異,幾分猙獰。
完全不是廟宇里那種悲憫世人的慈悲相,眼前的彌勒佛,讓人覺得渾身發緊,後脊背發寒。
「黑蓮教,果真是黑蓮教!」楊若晴在心中念叨著。
看了眼四下,然後悄無聲息的退出了這個院子。
她把這院子周邊的景物都記在心裡,然後原路返回。
剛走到一半,迎面就跟辰兒遇到了。
「娘,不是叫你早些歇息嘛?怎麼這大晚上的又跑出來了?」
辰兒接到了楊若晴,小手緊緊的抓住楊若晴,仰起頭來問話。
言語間帶著幾分嚴肅,倒像是個長輩在訓斥不聽話的晚輩。
楊若晴卻一點都不氣惱,因為她知道辰兒是在擔心自己呢。
「睡不著,就出來溜溜,走,咱先回去,娘有事兒要跟你說。」楊若晴拉起辰兒就走。
水城建鄴在很久以前的朝代里,曾經做過都城。
建鄴城其實很大的,貫穿城內的河流也多,橋也多。
母子兩個上了那條通往酒樓方向的拱橋,便聽到橋的那頭傳來乒桌球乓的打鬥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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