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若晴道:「首先,你不能軟弱,不能再退縮。記住本站域名」
「那陳虎,就是見你怕這怕那,生怕驚動了別人,才把你拿捏得死死的。」
「這回是讓你收了他的豬腰子,還摸了你的手。」
「你忍氣吞聲了。」
「那下回呢?他要跟你做更加過分的事,你還得忍嗎?」楊若晴問。
「我就是死,也不會讓他得逞的!」小雨咬牙切齒。
「這就對了,」楊若晴打了個響指。
「要的就是你這種決心。」她道。
要幫小雨,首先必須讓小雨覺醒,自個站起來才成。
不然,一灘爛泥糊不上牆,有心也幫不了。
「晴兒,我聽你的,他要是再來找我,我一定堅決起來,不讓他拿捏!」小雨道。
楊若晴點點頭。
「白天甭一個人去村後那些偏僻的地方,夜裡關好門窗,床邊上準備一根棍子。」
她叮囑。
小雨點頭:「我枕頭底下壓把剪刀。」
「剪刀太兇,搞出人命你得坐牢。」楊若晴道。
「那咋辦?」小雨問。
「老鼠夾子!」楊若晴道。
小雨用力點頭:「這個我家有,回頭我就裝到窗戶下面。」
楊若晴又細細叮囑了小雨一些防狼之術,兩人這才分道揚鑣各自回家。
楊若晴進了院子,經過自家灶房後面的時候,聽到大安忿然的聲音。
「奶說手滑,我卻瞅得清楚,她是故意把餃子往地上摔的……」
啥?
譚氏把送去的餃子連碗一塊砸了?
這還了得!
楊若晴三步並兩衝進了灶房。
瞅見她進來,孫氏忙地對大安使了個眼色,不准他再說。
大安卻是皺著眉,一臉不甘心的站在那。
「晴兒,咋去了這麼久才家來?餃子開了,咱也吃吧……」
孫氏起身就來拿碗要裝餃子,被楊若晴攔住。
「大安,方才怎麼回事?你原原本本跟姐說一遍!」她道。
大安正要張口,被孫氏攔住。
「沒啥事,晴兒咱吃餃子吧!」孫氏勸道。
楊若晴皺著眉頭撥拉開孫氏的手。
「娘,你要這樣軟弱到啥時候?」
她問孫氏,孫氏不吭聲了,垂下頭。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今個過節……」
「管他過啥,咱也不能這樣被人踩!」楊若晴道。
指了大安:「你說,到底咋回事!」
大安抬起頭。
「我給爺奶那送餃子去,四嬸要來接,被奶推開了。」
「奶自個過來接的,我就把碗放到了奶手裡。」
「奶接過來瞅了一眼,抬手就把碗給砸到了地上,摔了個稀巴爛。」
「我問奶為啥要摔?奶說她手打滑。」
「我說我明明瞅見是她故意摔的,奶就往我臉上打了一巴掌,說我眼瞎……」
「打了哪邊臉?」
楊若晴奔了過來,捧住弟弟的臉瞅著。
果真,左邊臉頰靠近耳朵的地方,紅腫了一大塊。
耳根下面,還鼓起了一個綠豆大的包塊!
奶奶個熊!
楊若晴火冒三丈,轉身就往灶房門口走。
「晴兒,你要做啥去?」
身後,傳來孫氏驚慌的聲音,門也被孫氏攔住。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晴兒你莫去……」
楊若晴看著面前一臉慌張的婦人,沉聲道:「今個過節,我送餃子給爺奶,是因為我孝敬爹娘。」
「可我奶的做法,太讓人心寒!」
「你奶就是這樣的性格,指不定是真的手滑呢……」孫氏喃喃著道。
「就算手滑打翻了碗,我不計較。那大安的那一巴掌呢?」
孫氏不吭聲了,婦人滿臉的心疼。
「娘你是老好人,護不住弟弟,那你就讓開,我來護!」
楊若晴說完,朝大安招了下手。
「過來,姐姐帶你去找場子!」
大安跑了過來。
楊若晴拉著大安的手,姐弟兩個徑直朝前院那邊去了。
等到孫氏回過神來,兩孩子早跑不見了。
婦人慌了,蒼白著臉趕緊奔去了楊華忠那屋……
老楊家前院。
楊若晴拉著大安過來的時候,一眼瞅見地上還沒打掃的碗片。
餃子潑了一地,旺財搖著尾巴正跟那一口一隻餃子,吃得哼哼唧唧。
媽蛋的。
這樣踐踏別人的勞動果實,可惡!
楊若晴一腳把旺財踹飛,然後挑開半截布帘子進了灶房。
灶房裡,金氏把著灶門口。
劉氏正站在鍋台邊上往鍋里下餃子。
譚氏站在一旁,正叉著腰指使著劉氏。
瞅見楊若晴姐弟進來,譚氏訝了下。
隨即猜到來意,譚氏豎起了眉頭朝楊若晴怒道:「死胖丫你過來做啥?給大安出頭?」
楊若晴扯了扯嘴角。
沒有搭理譚氏,目光在灶房裡瞅了一圈。
最後落在鍋台邊的泔水桶上。
家家戶戶都有泔水桶。
淘米洗菜的水,刷鍋洗碗的水,全都往那桶里倒。
等到滿了,再一次性拎去後院倒進水溝了。
久而久之,這泔水桶就成了藏污納垢之處。
裡面的髒水都要發酵了,上面漂浮著一層沫子。
楊若晴端起那泔水桶,照著煮餃子的鍋里倒扣了下去。
「嘩啦啦……」
泔水四濺,把鍋里的餃子都給衝出來了。
邊上的劉氏嚇得嗷嗷叫著往後退。
譚氏回過神來,瞅見這滿地的泔水和餃子,氣得鼻子都歪了。
「死胖丫,你、你做啥!」
譚氏跺著腳怒吼。
楊若晴把手裡的空桶往地上一摔。
她拍了拍手,氣定神閒的道:「哎呀,本來是想把泔水拎出去倒了,這手一滑,倒錯地兒了……」
啥?
譚氏氣得個倒仰,一口悶血差點吐出來。
「死胖丫,你存心的!」
「你這個黑了心肝的死丫頭片子,我剝了你的皮!」
譚氏像瘋了一樣,揮舞著那雙鋒利的爪子,朝楊若晴撲了過來。
對譚氏這種裹著小腳的老太太。
楊若晴一根手指頭都能按趴下。
可是,她卻不能跟譚氏發生正面的肢體衝突。
畢竟她是楊華忠的親娘。
但是,楊若晴也絕不可能讓譚氏近她的身。
腳下一滑,她像條泥鰍似的從灶房溜了出來。
還不忘拽著大安往前院跑。
今個是冬至節,老楊家的男人們都在前院的堂屋那裁剪香紙。
籌備下晝去山上燒香祭祖的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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