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7.第317章 駱風棠也是醉了(三更)

  駱風棠帶著買回的米糧蔬菜,香紙炮仗還有兩斤帶皮的五花肉回了家。記住本站域名

  此時,正當晌午,家家戶戶都在燒飯。

  可是自家院子裡,卻冷冰冰的。

  「大伯?」

  他朝院子裡喊了一聲,不見回應。

  堂屋的們卻敞開著。

  他拎著東西進了屋子,東面大伯那屋沒人。

  西面自個那屋,小姑也不在。

  他又往灶房探了個頭,灶房裡冷冰冰的。

  大伯和姑去哪了?

  他站在灶房門口,滿臉疑惑。

  就在這時,他留意到灶房隔壁的雜屋房的門栓。

  他的眉頭皺了下,放下手裡的東西,輕手輕腳朝雜物房那邊移去……

  抬手推了下雜屋門。

  手掌傳來的感覺,顯然門後面被東西抵住了。

  駱風棠眼裡騰起一股惱火。

  他往後退了一步,抬起修長的腿踹了過去。

  「砰!」

  雜物房門應聲而開的同時,裡面還傳來婦人的一聲驚呼。

  昏暗的屋子裡,一個人影躲在鐵桶後面。

  「偷兒?」

  駱風棠大喝一聲,衝過去一把就拎出鐵桶後面那人,一把丟出了屋子。

  那人摔在地上,發出一聲殺豬般的慘叫。

  「哎呦喂,摔死了摔死了!」

  駱風棠跨步出了屋子,看到地上蜷縮著,痛得五官都變了形的駱大娥。

  他眼底閃過一絲快意的笑意。

  臉上卻佯裝出驚訝。

  「姑?咋是你?」

  「哎喲喂,你小子吃啥長大的?咋這麼大力?」

  駱大娥躺在地上,叫苦連天。

  「臭小子,還站著做啥?快些把你姑我攙起來呀……」

  「姑,這是啥?」

  駱風棠沒有去攙她,而是蹲到她身側。

  撿起一隻烤乾的野雞。

  「這不是我烤的野雞嗎?咋從你身上掉出來了?」他似笑非笑著問。

  駱大娥的聲音戛然而止,一雙眼睛骨碌碌轉著。

  「那啥……我、我閒著無聊就去雜屋房轉轉。」

  「瞅見這野雞,怕被老鼠給叼了,就打算拿來換個地方,剛巧你就回來了……」

  這睜著眼睛的瞎話……

  駱風棠也是醉了。

  他記得一清二楚,野雞可是放在鐵桶裡面的。

  老鼠要是能跑進去,他就不姓駱了。

  「還有老鼠?那我去瞅瞅!」

  他拎起野雞轉身回了雜物房。

  「哎,你甭走啊,把我扶屋裡去呀,這地上凍死人了……」

  雜物房裡,駱風棠看了眼鐵桶里。

  還好,烤野兔還在。

  兩張兔子皮也還掛在屋樑上。

  他把兩張兔子皮收下來,已經變軟的兔子皮被摺疊著塞進懷裡。

  然後,他又把野兔和野雞重新放回鐵桶裡面。

  把外面的小鐵皮門給封緊。

  在這過程中,外面院子裡的地上,駱大娥還在那嚷嚷著。

  她好幾次自己想要爬起來,腰酸背痛腳下打滑,爬一次摔一次。

  摔一次就叫一次。

  慘兮兮的。

  駱風棠在雜物房裡慢吞吞的轉悠著.

  估摸著差不多了,這才出了屋子來到院子裡。

  「咦,姑你咋還在地上?地上涼,我扶你進屋啊!」

  他俯身,終於把駱大娥給攙扶了起來。

  駱大娥氣得臉都綠了。

  這死小子,存心的吧?

  想到自己人贓俱獲,這個啞巴虧,認了!

  駱風棠把駱大娥扶進西屋,讓她自個躺床上。

  沒再往深里拆穿,轉身出了屋子。

  剛好瞅見駱鐵匠拎著一包東西從院門口進來。

  駱風棠大步過去,「大伯,來灶房我跟你說點事兒。」

  灶房裡,駱風棠看了眼駱鐵匠拎在手裡的藥包。

  「大伯你哪不舒坦?咋買藥了?」他問。

  駱鐵匠道:「我沒啥,是你姑,先前說有些鬧肚子讓我去老村醫那給她抓包藥。」

  駱風棠明白了。

  「大伯,你被我姑忽悠出去了。」他道。

  駱鐵匠訝了下:「咋這麼說?我出門那會子,你姑可是捂著肚子痛得在床上打滾呢!」

  駱風棠搖頭。

  把先前雜屋房裡的事,給駱鐵匠那說了。

  「人贓俱獲,被我逮個現行,她還在那狡辯。」

  駱風棠道:「攤上這種小姑,我也無話可說了。」

  駱鐵匠陰沉下來,嘆了一口氣。

  「她手腳不乾淨,或許也是被逼的。你姑父家日子也不好過……」

  「再不好過,也得踏踏實實過。回娘家來偷,算啥?」駱風棠問。

  駱鐵匠拍了拍駱風棠的肩。

  「算了算了,不就一隻野雞嘛,你收起來了就成。」

  「莫再氣惱了,說到底她也是你爹的親妹妹。」

  「明日冬至燒完香,她也就家去了,橫豎再忍兩日!」駱鐵匠道。

  駱風棠怔了下。

  還想再說點啥,駱鐵匠已經拎著藥包去了西屋看駱大娥去了。

  這一刻,駱風棠突然有些理解晴兒的處境了。

  攤上這樣的極品親戚,真是頭痛!

  好在他最多就忍兩日,而晴兒,卻是要跟那一堆極品,天天撞見!

  不容易啊!

  想到懷裡的兩張兔皮,駱風棠也沒有多餘心思去跟駱大娥氣惱了。

  他也匆忙回了東屋,關上門,在那倒騰起來。

  ……

  老沐家。

  劉寡婦把沐子川喊到床前,嘴皮子磨破了,口水也說幹了。

  沐子川還是皺著眉頭,死活不願意跟楊若蘭結這門親事。

  「你這孩子咋回事啊?都說了不是要你真娶。」

  劉寡婦氣急敗壞的道:「那楊若蘭配不上你,我也就是讓你演場戲罷了!」

  「為的是給咱娘倆在村里尋個保護傘!」

  劉寡婦質問:「你咋這麼死腦筋呢?是不是還惦記著那個胖丫?」

  沐子川捏緊了拳頭,身體僵硬的站在床前。

  「跟晴兒沒關係,是我過不去自己這道坎!」

  沐子川沉聲道。

  「誠信者,方能立於天地之間。我既不會娶楊若蘭,便不能糟蹋她的聲譽。」

  「這是我做人的底線,我沐子川,絕不會藏匿於丈人的羽翼之下。」

  「那是苟且偷生!」

  「至於那些試圖加害我們的宵小之輩,我也相信,邪不勝正,只要我和娘同心協力,一定能度過這個難關。」

  「娘,這親事取消吧,這場戲,我也不會陪你演!」

  他最後一臉懇切的說道。

  「我都讓周媒婆去提親了,你不演也得演!」

  劉寡婦尖聲道,眼都急紅了!

  「不然,娘就死給你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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