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若晴和駱風棠帶著繡繡在前面那輛馬車上,後面,楊永進和曹八妹一塊兒趕車,一路的交流,溝通。記住本站域名
等到了縣城,楊永進已把近來發生的所有事,原原本本告訴了曹八妹。
甚至包括昨夜被陳金紅那啥的事,也都說了。
聽得曹八妹又驚又怒,一路的譴責陳金紅。
「你急吼吼回來找我和繡繡,又是為了啥?」最後,曹八妹問楊永進。
楊永進道:「我怕了,你和繡繡不在身邊,我做啥都怕。」
「怕?」
曹八妹忍不住捂嘴笑了。
看著自家男人這魁梧的身板,「你一個大老爺們,咋跟個娘們似的呢?」
楊永進道:「不是怕黑怕老鼠的那種怕,是、是一種說不出來的怕。」
怕失去你,怕失去閨女,怕失去這個家這種踏實安定的感覺……
楊永進看這曹八妹:「昨夜回來的這一路上,我把這段時日所有事情都擼了一遍,這一切,都是陳金紅的一個陰謀。」
「這女人,太可怕了。」
「三弟被她拿捏得死死的,之前在碼頭賣命扛大包賺錢給她花,現在開了木工鋪子讓她做老闆娘。」
「她不安分,估計沒少給三弟找事兒。」
「我趕回來,就是想跟你商量商量,接下來這事兒,該咋辦!」楊永進道。
曹八妹苦思冥想了一會兒後,搖了搖頭。
「這女人心眼多,我可玩不過她。」
「要我說啊,咱等會到了縣城,跟晴兒和棠伢子那也坦白了吧,讓他們幫咱一塊兒想法子。」
「這事兒危及到咱老楊家的聲譽,晴兒和棠伢子是咱自家人,而且晴兒的主意,素來最多,又是真心為咱好,找她准沒錯!」
下晝的時候,兩輛馬車順利抵達天香樓。
「明天他們就要回來了,就盼著他們都快點回來開工,這真是太冷清了,還真有點不習慣呢。」
走進空蕩蕩的大廳,楊若晴忍不住道。
楊永進跟在後面,幫忙拎著東西。
聽到這話笑了笑。
「你還是昨夜沒過來,不然,冷清到想哭。」他道。
楊若晴撇了撇嘴,看了眼曹八妹和繡繡,對楊永進毫不客氣的道:「你那是活該,沒人心疼你,八妹,是吧?」
曹八妹尷尬的笑了笑,還沒等她出聲,被她牽著的繡繡奶聲奶氣的道:「是呀,爹爹活該呢。」
一句話,把幾個大人全逗笑了。
曹八妹瞪了楊永進一眼,道:「小孩子是最不會撒謊的,你閨女的話,你聽到了沒?可有理?」
楊永進趕緊點頭:「對,對,在理在理,是我活該,嘿嘿……」
曹八妹道:「好了,咱先收拾東西,然後燒夜飯吧。」
楊若晴道:「冷鍋冷灶的,夜裡就不燒了,等會咱幾個一塊兒去夜市吃點東西就差不多了,回來再燒鍋水洗澡。」
曹八妹點頭:「也好。」
幾人收拾了一下,出去轉了一圈,順便吃了點東西然後回了酒樓。
曹八妹道:「晴兒,我跟你說點兒。」
楊若晴會意,跟駱風棠那丟過去一個眼神,駱風棠道:「那我跟二哥那聊會天去。」
屋子裡。
曹八妹把繡繡放到床上,讓她睡覺。
楊若晴朝床那邊探了個頭,笑道:「這小傢伙得確定她真正睡著了,咱才能聊天,不然,她裝睡,還偷聽呢。」
曹八妹抿嘴笑了下,「嗯。」
確定這小人兒真正睡著了,曹八妹放下了帳子,拉著楊若晴來到了外室。
「晴兒,今個在來的路上,你二哥把事情的真相全跟我說了,天哪,怪不得那補丁我怎麼問,他都咬緊牙關不鬆口。」
「我跟你說,你絕對想像不到。」
屁股剛挨到凳子上,曹八妹就迫不及待的拉住楊若晴,對她道。
楊若晴睜大了眼,「快說快說。」
曹八妹想了下,好像是在抽出一條線索來,然後說開了。
「之前陳金紅不是表現得又賢惠又端莊,還幫你二哥擋了一回刀子麼?」
「就因為那些事啊,讓你二哥對他們兩口子改觀了一點,以至於陳金紅生病,你二哥還催我去送粥。」
「後面他們想要開個木工鋪子,你二哥一把就借了二十兩銀子。」
「到了這個時候,我們兩口子和你三哥兩口子,關係是很親近的。對吧?」她問。
楊若晴點頭:「是的,兄友弟恭,妯娌和睦,至少表面是這樣的。」
曹八妹也點頭:「就在最近,你三哥他們出了一件事兒,還是一件大事。」
「啥大事啊?」楊若晴問。
曹八妹壓低聲道:「你三哥,你覺得他長得咋樣?」
「啊?」楊若晴訝了下,「三哥,長相確實不賴,不過,我覺得放在老楊家的爺們堆里,他的長相偏陰柔一點,並不是那麼的陽剛氣。」
曹八妹道:「沒錯,我也是這麼覺得的,不僅咱這麼覺得,外面有些惡趣味的男人,怕是也是這麼覺得的。」
「啥?」楊若晴的眼睛筱地睜大了。
「八妹啊,啥意思啊?你把話說明白點哈!」她道。
曹八妹道:「你三哥,有一天接了一筆單子,而且還是一筆稍微大的單子。」
「那天他去了那個大顧客家裡,那個大顧客,明面上是一個老員外,真實身份,是宮裡出來的老太監。」
「老太監有些惡趣味,一眼就相中了你三哥。」
「然後後面的事,你懂的,老太監想要猥褻你三哥,你二哥恰巧趕到,把你三哥給搶回來了。」
「因為你三哥的衣裳,已經被扯得遮不住光,你二哥就脫下自己的外衣給他罩著帶回了家。」
「然後你二哥的那件衣裳就留在你三哥那邊,還回來的時候,陳金紅就順手給縫補上了。」
「所以你二哥死活不敢跟我說補丁的由來,不承認是陳金紅縫補的,就是怕把你三哥的事給扯出來。」曹八妹道。
楊若晴道:「三哥身為一個男人,被一個老太監猥褻,這心裡肯定有陰影。」
「二哥護著三哥,所以只能跟你這敷衍著,可以理解。」
她道,話鋒一轉,「那既然二哥都供出來,那你們之間已經言歸於好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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