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做女人還有這麼多的門道啊。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太深奧了。
而楊若晴這邊,則更是愧疚得無法言語。
「我不能照顧辰兒,現在,寶寶又要因為我,而斷了口糧,我真是一個不稱職的娘啊……」
拓跋嫻輕嘆了口氣,把駱寶寶重新放回楊若晴的懷裡。
「別內疚了,你也不想這樣的,沒奶吃就沒奶吃吧,五個月了,吃點別的東西也能墊吧肚子。」拓跋嫻道。
楊若晴看著懷裡的駱寶寶,心疼得都麻木了。
「回頭我去弄一頭下了小羊羔的母山羊過來,讓寶寶喝羊奶。」
「我五嬸家的綿綿,以前就是喝羊奶長大的,羊奶是所有奶裡面,最接近母乳的。」她道。
拓跋嫻回了自己屋,這邊,楊若晴帶著寶寶上了床,蕭雅雪則在窗下的軟塌上搭了個簡單的鋪子陪著她們母女兩個。
楊若晴又在做噩夢了。
夢裡面,她還在翻山越嶺的找辰兒。
茂密的樹林裡,傳來孩子的哭聲。
仿佛就在十來步遠的距離,可是,當她一路披荊斬棘奔過去,又沒有孩子的身影。
哭聲,又在十來步遠的地方響起。
就這樣,一路的追尋,追尋……
虛脫了,真的要虛脫了……
是夢嗎?
是嗎?
如果是夢,趕緊醒來,醒來啊!
睡夢中,楊若晴發出了痛苦的呻吟。
想要睜開眼,可是好像夢魘了,怎麼都睜不開眼,而且身體格外的沉重,動彈不了。
「晴兒,醒醒!」
一聲熟悉的呼聲,像是一道光芒划過。
那些困擾在她身邊的黑暗,頓時被驅逐,身上一輕,手腳恢復了知覺的同時,她筱地睜開了眼。
「醒了,總算醒了,還是風棠你回來管用……」
耳邊,又傳來蕭雅雪的聲音。
風棠?
楊若晴眨了眨眼,轉頭看去,床邊,除了蕭雅雪,果真還站著駱風棠。
「棠伢子?」她有些不敢相信。
「是你嘛?我這不是又在做夢吧?」她問。
駱風棠湊上前來,抬手緊緊握住楊若晴略顯冰涼的手。
「是我,我回來了!」他沉聲道。
一身的風塵僕僕,眼睛裡,還有血絲。
顯然,是星夜兼程趕回來的。
「棠伢子,辰兒,辰兒不見了……」
看到自己男人的這一瞬,這十多日來,一個人承受的所有壓力,都如壓垮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
她一頭撲到駱風棠懷裡,嚎啕大哭起來。
蕭雅雪早已識趣的抱起還在熟睡的駱寶寶,悄然退出了屋子,去了隔壁的屋子。
這邊屋子裡,楊若晴趴在駱風棠的懷裡,哭得像個孩子。
駱風棠緊緊抱著她,抬手輕撫著她的頭髮。
一張英俊的臉,布滿了心疼,悲傷,隱忍。
認識這丫頭這麼多年,不管遇到多大的挫折,都沒見她這樣哭過。
抱在懷裡,顯然比上回瘦了好幾圈還不止。
駱風棠埋下頭去,更緊的抱住他,鼻子酸酸的。
妻子,兒子,閨女……
他一個都沒有顧上,他才是那個罪魁禍首。
狠狠的哭了好一會兒,眼淚是女人療傷的良藥。
這麼一通哭,似乎把這些時日積壓在心裡的負面情緒,發泄了一大半。
她抬手抹了把臉上的淚,抬起頭來。
「棠伢子,對不起,我沒有照顧好辰兒,孩子不見了,不見了……」
她抽泣著道,滿眼的愧疚,如同一個犯下了滔天罪行的罪人。
駱風棠皺緊了眉頭,盯住她的眼。
「事情的前因後果,我都曉得了。」
「這不是你的錯,你不要這樣自責!」駱風棠道。
一切,都是錢氏那個毒婦!
毒婦死了,也是罪有應得!
「晴兒,不哭了,乖,」駱風棠低頭,輕聲安撫著楊若晴。
「你的眼睛不能再淌淚了,不然會落下病根的!」他道。
楊若晴點點頭,任憑著他將她臉上的淚抹掉。
「棠伢子,接下來咱咋辦啊?我實在是……實在是想不出該咋辦了!」楊若晴道,死死抓住駱風棠的手臂,手指都在顫抖。
駱風棠再次將她擁在懷裡。
這樣六神無主的她,讓他心痛!
「晴兒,今夜啥都別想,你就好好睡一覺,其他的事情,我來想!」駱風棠道。
楊若晴抬起頭來,看著他。
「可是,我、我睡不著,只要一閉上眼,就是辰兒……」
「一想到辰兒,我這心裡,就跟被啥撓了似的。」
「棠伢子,我,我……」楊若晴說不下去了,一說到這些,眼淚就忍不住嘩嘩的往下淌。
駱風棠道:「我抱著你睡,不管如何,你也要睡兩個時辰。」
「等到明天天亮了,我再告訴你,咱下一步該咋整!」他道。
「明天白天?你有打算?什麼打算?你現在就告訴我啊!」楊若晴央求道。
駱風棠卻搖了搖頭:「不行,你現在必須閉上眼睛,好好睡一覺,我是不會告訴你的。」
「只要你聽話,好好睡一覺,明天睜開眼,我們就會有新目標!」
「真的?」楊若晴睜大了眼。
「你不是哄我的吧?」她期期艾艾的問。
駱風棠抬手,輕撫了下她的頭髮。
「真是個傻丫頭,我永遠不會忽悠你的。」
「乖乖睡,相信我,我也感覺辰兒一定還活著,只要他活著,咱就一定能想到法子找到辰兒的!」他道。
不知是他的眼神太堅定,還是他的話語太真誠。
反正,楊若晴焦灼了十來天的心,在這一刻,稍稍落了幾分下來。
「嗯,我睡一會。」她道。
這才留意到駱風棠這一身沾滿了灰塵的衣裳,以及他頭上,臉上的疲憊。
「我去給你找衣裳,你先洗個澡。」楊若晴道,掙扎著要下床,被駱風棠重新按了回去。
「我曉得衣裳在哪裡,我自己拿,你躺下好好睡,不准亂動!」
他故意警告了她一句,然後起身去了衣櫃那邊找衣裳,進了沐浴房。
沐浴房裡,隨即傳來嘩嘩的水流聲。
聽著那水流的溫柔的聲響,知道他就在裡面。
她的心裡,踏實了幾分,不再如驚弓之鳥,外面少有半絲風吹草動就彈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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