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嗎?那也行,橫豎我們就小住三日。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那日松道。
「敢問是哪家?我這就去把這事兒給辦了!」他又道。
楊若晴道:「進村往東面走,數過去第五家。」
「那家主人原本姓陳,是咱這一帶的屠夫,後來欠了好多錢沒法兒在村里呆,帶著妻子和三個兒子去了外地謀生。」
聽到後面那句『三個兒子』,眼睛頓時亮了。
「那屋子好,旺兒子,看來我這回要抱兒子是妥妥的了!」他道。
「哈哈,那你們先聊著,我這就去找那陳屠戶的堂兄商量這事兒!」
那日松興匆匆離開了。
這邊,駱風棠來到楊若晴的梳妝檯邊,「陳屠戶的堂兄會答應把屋子暫借出來給他們完婚嗎?」
楊若晴道:「有錢能使鬼推磨,那日松不缺錢。」
駱風棠點點頭:「他們去那邊完婚也好,咱們倒省了心。」
楊若晴『嗯』了聲。
「說句小氣話,我就是不待見我堂姐,她甭指望扯著那日松的衣裳角就能進咱們這宅院,做夢!」她道。
駱風棠笑了:「這不叫小氣,是因人而異。我家晴兒,最大度了,大家都這麼說呢,群眾的眼光是雪亮的!」
楊若晴嘻嘻一笑,目光重新落在面前的銅鏡上,準備接著梳頭。
駱風棠卻挽起了袖子:「為夫幫你畫眉如何?」
楊若晴笑了:「我這眉毛,還需畫麼?」
駱風棠聞言垂頭打量了一番她的眉。
形若遠山,色如青黛。
跟那雙靈動明亮的大眼睛相得益彰,讓人一眼見到,便有一種賞心悅目的觀感。
「我晴兒的眉,真好看!」
駱風棠由衷贊道。
他隨即撿起梳妝檯上的木梳,「那就讓我來為你梳理一會頭髮吧!」
「呵呵,好啊,問題是你會梳嗎?」楊若晴笑問。
駱風棠道:「一回生二回熟,你給我機會練手就行了。」
……
兩個人梳好了頭,然後楊若晴去了小灶房做了早飯。
讓駱風棠將拓跋嫻和閻槐安他們的送去了前院。
然後,她專門給追雲做了荷包蛋譜麵條,滿滿一大海碗,將追雲餵得飽飽的之後,她回了小灶房等駱風棠。
小兩口一塊兒吃過了早飯,楊若晴對駱風棠道:「你好好陪陪你娘,我上晝得去我娘家那邊聽情況,燒晌午飯的時候我就家來。」
駱風棠點頭:「我怕是也陪不了我娘太久,那日松等會敲定了陳屠戶家院子後,怕是還要去鎮上採辦些辦酒席的東西來,肯定會來找我幫忙的。」
楊若晴道:「成,那你自己看著辦,晌午娘吃飯的事兒,你莫操心,我會安排的。」
駱風棠勾唇,「有媳婦在,我沒啥好操心的。」
早飯後,小兩口各行其事。
楊若晴剛走進娘家堂屋,便見老楊家父兄兄弟們,除了老大楊華安外,其他人都到場了。
婦人們除了已過世的楊氏,其他人也都到場了。
除此外,村南頭小老楊頭和楊若蘭的舅舅楊振邦也都過來了。
看到這陣勢,楊若晴怔了下。
這是要開擴大性家庭會議,來共同商議楊若蘭和那日松親事的事了。
看到楊若晴進來,孫氏趕緊起身過來,將楊若晴帶到了她身旁的凳子邊。
「老早你爹就想去喊你過來,我攔住了,估摸著那會子你們應該才剛起床燒飯。」孫氏道。
楊若晴點點頭,和孫氏一起坐了下來聽男人們說話。
那邊,主要是老楊頭和小老楊頭在合計這兩日辦酒席的事。
楊華林坐在一旁,耷拉著腦袋,閨女終於要成親了,他這個做爹的,臉上卻怎麼都擠不出半絲喜氣。
相比下,坐在楊華林對面的楊振邦則興奮不已。
他打斷了老楊頭和小老楊頭的話,出聲道:「大伯,爹,要我說啊,你們真用不著忌憚這忌憚那,而不敢大操大辦。」
「這年頭,笑貧不笑娼。」
「咱蘭丫頭這姿色,擱在這鄉下農村,撐死了嫁個殷實人家。」
「可那日松不同啊,人家可是大遼的貴族。」
「中京那樣的大城池,可是僅次於帝都上京的,大遼地域廣闊,物資富饒,比咱大齊還要好!」
「咱蘭兒跟了那日松,就算是做妾,走在外面,大遼的那些地方官員們見了,還不得點頭哈腰?」
聽到楊振邦這番話,眾人都沉默。
老楊頭卻抬起了眼,,眉宇間露出一抹思忖。
「宰相門房三品的官,說的就是這個理兒!蘭兒舅舅這話,也不無道理呀!」他琢磨著道。
楊振邦打了個響指:「咱蘭兒姿色好,又聰明,肚子也爭氣。」
「這一進門,到時候給那日松生個兒子,母憑子貴,咱這娘家一族都跟著沾光啊!」他又道。
說到這個,楊華明就冷笑了。
「娘家沾光就甭想了,她這一嫁過去,自己過好日子,十年八載都回不了一趟娘家!」楊華明道。
楊振邦道:「她回不來,咱可以過去呀!」
「剛好,我最近在打算做茶葉蠶絲啥的買賣,到時候,有蘭兒這層關係在。」
「我嫡親的舅舅把買賣做到中京去,哈哈,還不得賺得漂滿鉑滿?」
小老楊頭瞪了眼楊振邦:「說來說去,你這麼使勁兒把我外孫女往外推,就是為了你那生意,自私!」
面對小老楊頭的呵斥,楊振邦不以為恥反以為榮。
「嘿嘿,無奸不商,我要是不自私,咋養咱這一大家子?」
「爹您早兩年就沒下地做農活了,不是你兒子我自私,您老早喝西北風去啦!」
楊振邦這話,把小老楊頭給堵了個啞口無言。
老漢也氣得漲紅了臉。
「你妹子走得早,你老子我白髮人送黑髮人。」
「眼下這身邊就這麼一個外孫女,時常見一面,權當是見了你妹子。」
「我還不就是想要把她嫁在跟近?哎!」
楊振邦道:「窮在鬧市無人問,富在深山有遠親,路途遠近真不是個事兒!」
老楊頭這時候拔出嘴裡的旱菸杆子,往桌上輕輕敲了敲。
「好了好了,事到如今,生米都煮成了熟飯,娃都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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