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要回她嘎公嘎婆家,也不該是走那邊,該往村里去才對啊
那邊可是通往土地廟。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而土地廟,是村里逢年過節給祖人燒香的地方。
大家夜裡都不太敢往那邊去,楊若蘭的膽子,啥時候變得那麼肥了?
不對,這麼鬼鬼祟祟,一定有詭!
「追雲,快馱我下去,我要去查點事情。」楊若晴趕緊道。
追雲立馬俯身,一陣風似的衝出了涼亭,下了假山。
「好啦,你回後院去愉快的玩耍吧。」
「對了,那邊是我養的幾隻香獐子,你可以去找它們耍,但不能吃它們哦!」
楊若晴叮囑。
追雲甩了甩尾巴,想是把她的話給聽進去了。
然後一扭身,身影化作一抹白色的弧芒,咋眼功夫就消失不見了。
楊若晴也轉身朝院子門口那邊跑去。
半路遇到了孫氏。
「晴兒,跑這麼急要去哪呢?」孫氏問,手裡還拿著空碗。
楊若晴道:「回隔壁院子去收拾碗筷啊,娘,我婆婆她吃完了?」
孫氏點頭:「說了一會兒話,我打了水讓她擦洗了下,她讓我轉告你,說她先歇下了。」
楊若晴道:「那就好。」
母女兩個一起回了隔壁院子,堂屋裡依舊傳來拼酒的聲音。
楊若晴快步進了堂屋,一眼便見那日松還在那喝酒,喝得滿臉通紅。
奇怪,那日松還在這呀,並沒有去赴約。
楊若蘭走那麼快,這是要去會誰呢?
楊若晴是打死都不會相信楊若蘭大晚上的是要去土地廟那邊賞月。
「晴兒,你回來啦?」
駱風棠看到她回來了,忙地走了過來。
楊若晴收攏心神,轉身用只有二人能聽到的聲音對他道:「你娘吃過了,洗漱完畢已躺下歇息了。」
駱風棠聞言,放心的點點頭。
「那追雲呢?」他又問。
楊若晴道:「也吃過了。」
駱風棠道:「那就好,那我再過去陪岳父和幾位叔叔他們說會話。」
「好,你去吧,我去後院幫我娘收拾碗筷。」
楊若晴道,走了兩步,突然又折返回來,並將他拽到一旁。
「咋啦晴兒?」他問。
楊若晴瞥了眼那邊的那日松,對駱風棠道:「你幫我盯著點那日松,他要是離開了這堂屋,你就趕緊去後院跟我說一聲。」
駱風棠一頭霧水。
自己媳婦叫自己幫她盯著別的男人?
「哎呀,你甭想歪啦,讓你盯著你就盯著,回頭再跟你細說。」
把這任務分派下去,她拍了下駱風棠的肩膀,然後轉身跑回了後院。
她在後院幫著孫氏收拾碗筷,刷鍋洗碗。
鮑素雲和金氏,曹八妹也來了。
劉氏走了,說是康小子困了,帶著幾個孩子回老宅了。
刷鍋洗碗的時候,孫氏忍不住問楊若晴:「你大伯那……」
「娘,甭跟我提大伯,倒胃口。」
楊若晴直接打斷了孫氏的話。
要是楊若晴猜測的不假,孫氏肯定是見今夜這樣的舉家大團圓。
連二房的楊華林父子三個都過來了,唯獨楊華安被撂在老宅的床上養傷。
無人問津。
所以婦人覺得有點那啥。
楊若晴看曹八妹出去倒泔水去了,趕緊壓低聲對孫氏道:「娘你真是的,沒瞅見八妹在這嗎?她今個好不容易才開心一點,你就甭再提大伯那個煞風景的人了。」
孫氏嘆了口氣,「哎,你大伯如今這樣,真是又可憐又可嫌啊。」
楊若晴毫不客氣的道:「怪誰?不作死就不死,這一切都是他活該,自找的。」
鮑素雲也道:「我贊同晴兒的話。」
「大哥那種人,說句不好聽的話,就是爹活生生給慣出來的。」
「人家都說,三歲看到老。」
「他就跟那小樹苗似的,打小就不正,後面才越長越歪。」
「如今都四十開外的人了吧?越發的糊塗,到老了還變壞了。」鮑素雲搖頭。
楊若晴扯著嘴角笑了。
「不是到老變壞,是壞人變老。」她糾正道。
鮑素雲和孫氏怔了下。
隨即都被楊若晴這精闢的一句話給點醒了。
「說的好,就是壞人變老了。」鮑素雲道。
「就該讓他吃吃苦頭,不然,咱上茅廁和洗澡的時候,老是覺著外面有響動,心裡也不踏實。」她又道。
話一出口,就趕緊捂住了嘴,並紅了臉。
可是,這句說漏了嘴的話,卻被孫氏和楊若晴給聽到了。
孫氏忙地一臉緊張的詢問鮑素云:「咋,大哥他……也對你不軌過?」
鮑素雲漲紅了臉,一副為難的樣子。
孫氏道:「這裡就咱娘仨,沒有外人,你說啊!」
鮑素雲這才吞吞吐吐開了口。
「我沒親眼瞅見,也沒逮到過,不敢保票是不是他。」
「就是老五回來後,咱搬回了老宅住。」
「夜裡或是白日去茅廁,我總覺著有人在外面似的。」
「還有前幾日的一夜,老五去村里寶柱家吃飯去了,家裡就我們娘仨。」
「我把倆孩子哄睡著,自己也打水來正要洗洗的時候。」
「窗戶後面響了一聲,是樹枝踩斷的聲響。」
「我嚇了一跳,假裝喊老五,後面就有腳步聲跑開了……」
「不用說了,大伯的嫌疑最大。」楊若晴直接打斷了鮑素雲的話道。
有些事情,就像潘多拉的魔盒。
一旦打開了,讓你體驗到了非一般的感覺後。
那**的口子,就會無限度的撕裂,越撕越大。
到最後,那底線就會無限度的刷新,再刷新,永無下限。
顯然,楊華安嘗試到了偷窺的樂趣,窺完了兒子媳婦,再去窺弟媳婦。
他樂此不疲,並在偷窺的這條路上,漸行漸遠。
搞不好以後再發展下去,得去偷窺老太太和幼女了。
到最後,對異性的偷窺都滿足不了他獵奇的心,村裡的爺們都要不安全了……
想到這兒,楊若晴嘴角直抽抽,自己都被自己的這一推測給嚇到了。
尼瑪的,只有想不到,沒有做不到。
太可怕了!
腳步聲進來了。
難道是那日松有異動,駱風棠過來報信了?
楊若晴抬起頭來,卻見來人是老楊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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