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柯對上沈暮清冷澄澈的眼神,不自覺的舔了舔下唇。
「我只是順路,過來看看你,身體好點沒有?」
沈暮點頭:「好多了,已經沒事了。」
「哦。」南柯遲疑著,好像這樣就沒有話繼續往下聊了。
「那你今天第一天做教官,有沒有學員跟你過不去?」
沈暮搖頭:「沒有。」
南柯狐疑的打量她:「不可能吧?他們就這麼淡定的接受了?」
沈暮眼神未動:「不然呢?」
沈暮將西裝外套脫掉,只留下裡面的襯衫,準備去洗個澡。
她看了南柯一眼,說:「沒有別的事你就先回去吧,讓將軍看到你在這裡逗留不好。」
南柯只能悻悻的點頭:「好吧,那我就先走了,有什麼事你再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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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暮看著南柯離開了房間,轉身走進了浴室。
南柯走到電梯門前,電梯門一打開,他跟裡面的人撞了個正著。
易莎茫然的抬眼,看見南柯出現在這裡,眼神閃過一絲驚訝。
可她的腦袋有點懵,剛才她在古雄醫生那邊甦醒過來,醫生的助手說她因為被關禁閉太過恐懼,所以昏迷了半個小時。
將軍已經發話說關完禁閉就算了,她趕忙跑了回來。
不知道是不是昏迷的原因,她現在都覺得腦袋昏昏沉沉的,就連看到了自己心心念念的南柯,一時之間都提不起情緒來。
南柯對上易莎的眼神,微微皺眉:「你出不出來?」
易莎愣了幾秒,立刻點頭:「出來!出來!」
她快步走出了電梯,南柯這才走進去,按下了三十樓的按鍵。
電梯門緩緩閉合,易莎的手又猛地伸進來擋住了電梯。
她突然問:「少主,你怎麼在這裡?」
南柯不悅的皺眉:「跟你有關係嗎?」
「你是來找秦暮的嗎?」易莎立刻問。
南柯的眉頭皺的更深了,他冷聲說道:「關你屁事!」
他漠然的看著易莎,聲音冷冽:「鬆手,別耽誤我時間!」
易莎不得不鬆開手,電梯門終於閉合。
易莎看著南柯逐漸消失在她的視野之中,心裡湧起無名的怒火。
大家都知道少主的脾氣不好,對他不喜歡的人,就算是天王老子他也是冷言冷語。
至於他們這些學員,平日裡幾乎見不到南柯,偶爾南柯願意來培訓一次,也是心情煩躁的很,只嫌棄他們笨。
可易莎偏偏就是喜歡他,喜歡到無法自拔。
而現在南柯竟然對她也冷言冷語的發脾氣?就因為她問了一句秦暮的事情嗎?
易莎的心中怒火難平,好像南柯對她的態度都是因為沈暮一樣!
她轉過身本該往房間走去,可眼睛卻直勾勾的盯著最裡面那件屬於沈暮的房間。
她加快了腳步,在沈暮洗澡的時候,順利的推門而入。
南柯到了三十樓,直接進了將軍的書房。
「找我幹什麼?」
他之所以跑到基地來,是因為將軍傳話說有重要的事情要找他。
將軍喝了口咖啡,微微皺眉,說:「坐下說。」
南柯走到沙發前半躺著,修長的腿直接搭在了茶几上。
在將軍這裡,大概只有南柯才能這麼放肆。
將軍只眉頭皺了皺,也沒有糾正他。
「叫你來是有件事要通知你。」
「什麼事啊?派人直接去跟我說一聲不就行了?至於」
「霍雲驍來了。」
將軍話音剛落,南柯的表情瞬間凝固。
「你說什麼?」
「我說,霍雲驍來了,今天下午剛剛抵達k洲機場,現在都挪去理事館附近的酒店居住了。」
南柯對上將軍認真嚴肅的眼神,便知道他不是在嚇唬他。
霍雲驍竟真的追到k洲來了!
他為什麼這麼鍥而不捨?
是因為南柯偷襲酒店的那一晚,戴著面具的沈暮卻開口說話了,讓霍雲驍察覺到了什麼嗎?
霍雲驍該不會已經猜到了一夢就是沈暮吧?他就這麼淡定的接受了死而復生這件事?
南柯的腦中閃過無數種可能性,每一種可能性後面卻都還沒想好如何應對。
他簡直陷入了頭腦風暴,好像下一秒沈暮就要被霍雲驍搶走了一樣!
「南柯?南柯?」
將軍接連幾聲呼喚將南柯的思緒拉了回來。
南柯一臉茫然的看過去,問:「怎麼了?」
將軍皺眉說道:「霍雲驍幾人已經來了,一個不小心就會出事的,我叫你來是商量對策,你發什麼呆呢?」
南柯張了張嘴,說:「我我就是在思考對策啊」
將軍狐疑的打量他:「是嗎?那你想出什麼來了?」
南柯脫口而出:「炸了酒店。」
「胡鬧!」將軍沉聲說道:「k洲是崇尚武力,可也不能像個莽夫一樣說炸了就炸了,否則往後在界內還有什麼威嚴?」
將軍不悅的說道:「讓你想辦法,你就想出這麼個破辦法來?」
「那你有什麼辦法直說不就行了?」南柯煩躁的應著。
南柯此刻哪有心思想出怎麼對付霍雲驍?他只想找個辦法將沈暮藏起來!
將軍皺眉說道:「好了,這件事你心裡有數就行,霍雲驍一定會想辦法聯絡你的,這段時間你就不要到組織里來了,免得霍雲驍起疑心。」
「什麼?!」南柯的聲音拔高了兩個調:「為什麼我不能來組織?」
將軍不悅的說道:「現在外界只以為我們兩個組織是合作關係而已,你太頻繁出入組織,總會被人查到我們倆的真實關係。
將來萬一霍雲驍要對組織下手,至少還能把你摘出去免得受傷。」
南柯不大情願:「可你是我舅舅,這是不能改變的事實啊,霍雲驍要是真的對你下手,我也不可能袖手旁觀的!」
將軍卻壓根不領情,他冷聲說道:「你非要三天兩頭的往組織跑,到底是擔心我,還是擔心秦暮?」
「我」
南柯一下子噎住,張了張嘴,話音轉了彎:「不來就不來了,至於給我扣上這種帽子嗎?」
他利落的起身,對將軍揮了揮手:「我會想辦法應付的,你不用擔心。」
他走出房間,在樓道里無聲的嘆氣,旁邊走來兩個護衛小聲的說著話。
「聽說了嗎?那個易莎挑釁秦小姐呢?」
「她瘋了吧?果然是新來一年的,不知道秦小姐當年在組織的大名!」
「就是啊!現在偷雞不成蝕把米,這梁子算是結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