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八十七章 他的女孩被南柯搶走了

  第七百八十七章

  他的女孩被南柯搶走了

  幾個小時的飛行之後,飛機終於抵達孤島。

  島上是沒有機場的,所以這架私人飛機還是紀衡言從天啟基地調來的改裝款,為的就是方便降落。

  飛機降落在一片空曠的土地中間,幾人陸續下了飛機,此時天色已經傍晚。

  島上的晚霞極美,像是上帝要在海天交界的地方暈開一副絢麗的水墨畫。

  歐瑾伸了個大大的懶腰,說:「來這裡度假也不錯,這島好像沒有完全開發吧,霍氏不考慮一下?」

  霍雲驍坦言:「看她想不想要。」

  歐瑾一愣:「誰啊?」

  「沈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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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愧是霍雲驍,出手就是闊綽。

  紀衡言招呼著:「走吧,南柯的落腳地就在前面那個院子。」

  霍雲驍快步跟上,歐瑾也不敢落後。

  幾人又在島上走了一個小時,才終於走到那個院子門口。

  霍雲驍和紀衡言的手中都握著手槍,歐瑾則被護衛包圍在中間護住。

  一行人成戰鬥狀態,緩緩推開了門。

  紀衡言比劃出作戰手語,示意大家小心,裡面可能有埋伏。

  畢竟他們這麼聲勢浩大的飛機直接降落在島上,難保南柯不會提前做準備

  門推開後,院子裡靜悄悄的,連個人影都沒有。

  紀衡言先一步走進去,在院子裡搜尋一圈,皺眉說道:「沒人。」

  霍雲驍立刻衝進了房間,幾乎將這房間翻了個遍。

  可是沒有人。

  他走出來,紀衡言和其他護衛已經將東廂西廂全都找過了。

  「雲驍,沒有人,他們已經走了。」

  霍雲驍站在院子中間,只覺得心臟鈍痛。

  好像從南柯出現在濱海市開始,霍雲驍於沈暮而言,就總是那個來晚了的存在。

  沈暮遭受電擊時,他來晚了,沈暮被南柯救走了。

  沈家老爺子去世時,他又來晚了,沈暮被南柯護住了。

  後來沈暮墜機,再到有可能存在的甦醒重生,直至現在可能化名一夢中槍逃生

  每一次霍雲驍都來晚了。

  此時天色漸漸黑了,院子裡突然亮起了光。

  「小心!」

  紀衡言喝令一聲,護衛立刻進入戰鬥狀態。

  可他們很快就發現了,沒有人偷襲,亮燈的位置是院子的牆頭。

  牆頭纏繞著綠色開花的藤蔓,一串串璀璨的小燈藏匿其中,如同天上的點點星子。

  燈一亮,這個院子馬上就不一樣了。

  好像從一個破舊的小院,變成了一個溫馨的小家。

  霍雲驍怔愣幾秒,走進了房間。

  房間裡扔著一件換下來的衣服,上面沾了血跡還沒來得及洗。

  桌上放著杯子,裡面是蜂蜜水,看樣子不像是擱置很久的。

  他走出來,紀衡言問:「雲驍,你去哪裡?」

  霍雲驍問:「廚房在哪裡?」

  紀衡言愣了一下,指了指東廂:「那邊。」

  霍雲驍走進去,打開了簡易的櫥櫃,又打開旁邊那個小型的冰箱。

  裡面塞著奶油,冰箱裡還有剩下的幾個水晶餃。

  他低下頭,看見柜子旁邊散落的麵粉,上面還落著菜葉,大概是沒仔細打掃。

  處處都有點邋遢,可處處又都明晃晃的告訴他,沈暮和南柯在這裡生活。

  日出而作,日暮而歸。

  在廚房裡做一頓晚餐,在院子裡賞一晚星光,簡直如同夫妻一般。

  這是他來遲的下場,他的女孩被南柯搶走了。

  南柯看著霍雲驍,都覺得他周身的氣場淡漠的讓人心痛。

  好像九天神祇,孤寂的站在人間,卻久久等不到歸家的人。

  「雲驍」

  歐瑾輕聲叫他:「其實一夢也不一定就是沈暮的,她」

  霍雲驍緩緩搖頭,執著的說:「不,她是,我知道她是。」

  他看向紀衡言,問:「你能拿到去k洲的通行證嗎?」

  紀衡言皺眉說道:「雲驍,這需要國際組織的特殊審批,否則以k洲的法則,越界就會被擊斃。」

  霍雲驍點頭:「我知道,需要我做什麼你儘管開口,只要能拿到通行證。」

  紀衡言嘆了口氣:「雲驍,作為兄弟,我必須說這句話了。

  如果我們到了k洲,發現一夢不是沈暮呢?或者秦暮確實已經火化下葬了,她絕不可能死而復生呢?」

  「衡言!」歐瑾想阻攔他。

  紀衡言卻抬手,說道:「不,雲驍,我們是生死相依的兄弟,這話一定要說清楚。

  當初阻攔沈暮和你在一起是出於好意,現在東奔西跑找一個死而復生的奇蹟也是為你好,可我需要知道最壞的結果是什麼。」

  霍雲驍站在昏黃的燈下,扯著嘴角笑了笑。

  「最壞的結果?我答應過我媽,

  無論有沒有找到她,都會回濱海去的,能有什麼壞結果?」

  他站在歐瑾身邊,咕噥了一句什麼,又走到紀衡言身邊,抬手拍了拍紀衡言的肩膀。

  他輕聲說:「你放心,我不會尋死的。」

  說完,霍雲驍走出了院子。

  紀衡言看向歐瑾,卻看到歐瑾的臉色十分難看。

  他皺眉問:「怎麼了?他剛才跟你說什麼?」

  歐瑾張了張嘴:「雲驍說,他會活著」

  「那不是挺好的,他」

  「他會活著,牢牢把沈暮記在心裡,只要他記著,沈暮就永遠活著。」

  紀衡言只覺得夜風寒涼,吹得他身體都顫抖了幾下。

  歐瑾幽幽開口,說:「衡言,他完了他這輩子都不會痊癒了。」

  紀衡言和歐瑾追出院子,只看到霍雲驍孤寂的背影。

  在這個孤島上,入夜後周圍鴉雀無聲,燈光也只有寥寥幾盞。

  霍雲驍緊了緊身上的衣服,步伐堅定的往前走,背影孤寂而涼薄。

  他像是寂寞了千萬年的神,對這個世界已經毫無興趣。

  此刻,k洲,組織基地。

  飛機直接降落在基地的機場,舷梯降下,作戰小隊立刻下了飛機,列於舷梯兩旁,迎接著即將走下來的人。

  南柯扶著沈暮緩步走了下來,沈暮的手搭在南柯的胳膊上,肩頭披著南柯寬大的外套,臉色仍有些病態的蒼白。

  從此刻起,被宣告死亡一年、在殺手界叱吒風雲的秦暮終於再一次踏上了組織的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