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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七十章
身份顛倒就好了
沈暮聽著溫霜綺的話,怔愣許久。
鐲子是真的,鐲子幾乎等同於舒嫣認祖歸宗的一個信物。
所以拿著鐲子的人,幾乎就是舒家的女兒。
沈暮的鐲子百分之百是沈梔書留給她的,那舒嫣的鐲子是哪來的?
沈暮盤算著,要麼沈梔書不是舒世慎的心上人,鐲子也是陰差陽錯得來的。
要麼......沈梔書就是那個未過門的女人,那沈暮就是舒家的女兒,而舒嫣......
沈暮的腦中突然響起早上褚酒酒無意中說出的那句話。
她說,要是你們倆的身份顛倒就好了,你是舒家的女兒,舒嫣是冒牌的。
沈暮猛地反應過來,這才是她真正威脅到舒嫣的地方。
如果說沈暮、舒嫣、舒家圍成一個三角形,舒家是頂點,沈暮和舒嫣各占左右兩點,那早上那一紙親子鑑定書就將她們倆放在了對立面。
如果沈暮是舒家的女兒,那舒嫣就是假的,所以只要沈暮活著,就是對舒嫣最大的威脅!
那一切斷裂的線索嚴絲合縫的結上,沈暮猶如醍醐灌頂一般,突然撥開了重重迷霧!
她要檢測的,不是她和舒嫣的血緣,而是她和舒世慎之間的血緣!
「沈暮?沈暮?」溫霜綺擔憂的看著她:「你沒事吧?」
沈暮回過神,立刻應著:「沒事,我還有事,您慢慢逛,我先走了!」
沈暮匆匆走到路邊去叫車,此刻手機突然響起來。
看到陳媛的號碼跳動在上面,沈暮愣了一下,立刻接起來:「餵?」
陳媛的聲音帶著哭腔:「沈暮,你快來一下吧,程鳶......她摔傷了!」
沈暮心中大驚,上了計程車後立刻讓司機開往影視基地。
車上,沈暮思來想去,還是先給褚酒酒打了個電話。
褚酒酒不知道在忙什麼,手機響了半天也沒接起來。
沈暮只能放棄,汽車開到郊區的影視基地,沈暮趕緊下車。
程鳶最近的幾場戲都在這邊拍,沈暮最近自己都一團亂,也沒時間過來看看她。
她剛下車,褚酒酒的電話就撥回來了。
她一邊匆匆往裡面走,一邊接起電話:「酒酒。」
褚酒酒的聲音聽著有些急促,問:「你人呢?我一回病房你就沒影了,你跑哪裡去了?」
沈暮無奈的笑:「祖宗,我都走了大半天了,你才回病房?你跑哪裡去了?」
那邊支支吾吾的不說話,沈暮便知道,八成又是被歐瑾拐走了。
褚酒酒急著反擊:「你別問我,我又不會暈倒,你人呢?我過來找你!」
沈暮笑著說:「影視基地,我等會就回去了。」
她下車的地方離劇組有點距離,沈暮最近總覺得體力不濟,多走幾步就不大舒服。
陳媛迎上來,擰開一瓶水遞給沈暮:「很熱吧?你先喝口水緩一緩。」
沈暮正跟褚酒酒講話,又被盛夏的烈日烤的心煩氣躁,便順手接過礦泉水喝了兩口。
陳媛引著沈暮繞到後面,說:「從這邊進去吧,正面被堵住了。」
沈暮跟著她往前走,還對著手機說著:「酒酒,早上說的那件事我有眉目了,但是還需要你幫忙。」
褚酒酒激動的說:「你想明白是怎麼回事了?」
沈暮點頭:「是,只是還需要你再去取一次樣本,你得去取......」
話沒說完,沈暮只覺得眼前發黑。
她抬手想要抓住些什麼保持平衡,可明明感覺陳媛就在身邊,她卻找不到支撐點。
沈暮艱難的轉頭,看著陳媛的眼中溢出恐懼,而後又帶著一絲心虛。
她愣了愣:「是你......」
陳媛紅著眼說:「我......我也沒辦法,沈暮,你......」
沈暮都沒來得及聽完這句話,便栽倒在地上。
她下意識的抓緊了手鐲,在最後關頭將鐲子悄悄塞進了一邊的草叢裡,連同她腕上的那隻都褪了下去,又將手挪了回來。
看起來就像是昏迷前努力想抓住些什麼卻兩手空空一樣,並未引起注意。
手機里傳來褚酒酒的聲音:「妞?妞?沈暮?你沒事吧?說話啊!」
可沈暮只覺得幾秒功夫便全身僵硬麻木,連舌根都不受控制,竟說不出一句話,很快就失去了意識。
漫長的昏迷之後,沈暮只覺得頭痛欲裂。
這和她昨天在沈家的暈厥不一樣,她雖然暈倒了,可只覺得像是夢遊一般,醒來便醒來了。
可這一次,她的腦袋都像是被人劈開了,太陽穴突突的跳著,難受的要命。
這感覺沈暮熟得很,是那瓶礦泉水被人動過手腳。
有人猛地在她小腿骨上踢了一腳,罵道:「賤人,我的鐲子呢!」
沈暮眯了眯眼,終於適應了眼前的黑暗,自然也看清了自己的處境。
她被綁在一個立起來的鐵板上,雙手和雙腳都分開,如同「大」字型,這下就算她有通天的本事,也別想輕易逃脫。
沈暮微微活動了一下被緊緊捆住的手,抬眼看向面前的女人。
是舒嫣。
舒嫣穿著簡單的t恤和牛仔褲,頭髮長長了一些,眉眼惡狠狠的盯著她。
沈暮想,無論看舒嫣多少次,她都覺得,這實在不像個大家閨秀的模樣。
舒嫣又在她的小腿骨上踢了一腳,咬牙問道:「本小姐問你話呢!回答!你把我的玉鐲藏哪裡了?」
沈暮忍著痛,問:「什麼玉鐲?」
舒嫣一把扯住沈暮的頭髮,罵道:「賤人,你跟我裝傻是不是?我媽留給我的玉鐲被你偷走了!」
沈暮感覺自己的頭皮都要被扯下來了,本能的「嘶」了一聲。
「舒嫣,你真的像個瘋子一樣。」
舒嫣又用力的拉扯了一下,惡狠狠的說:「就算我是瘋子,也是被你逼瘋的,賤人!賤人!」
她緊緊地攥著沈暮的頭髮,問道:「快點告訴我,你把我的鐲子藏哪裡了?」
沈暮被迫仰著頭,感受著頭皮被拉扯的痛意。
她倒吸了兩口冷氣,輕聲發問:「舒小姐,說句實話,那鐲子......真是你媽媽留給你的嗎?」
舒嫣的臉色一變,立刻喊道:「當然是!就是我媽留給我的!還給我!」
她每嚷嚷一句,就無意識的拉扯一下沈暮的頭髮,好像要用這樣的暴力掩蓋內心的心虛,免得被人看出來她的謊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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