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蕭先生,這裡是沒有燒烤那些東西的。」
曹宇努力擠出一絲笑意道:
「不過這裡有別的東西。」
「哦,是了。」
一聽這話,蕭天頓時猛地一拍桌子,把幾人都嚇了一跳:
「我差點忘了,這是大飯店!」
「對對對。」曹宇連連說道。
「那這樣吧,那來五斤鮑魚,燕窩來個十碗就行了。」
蕭天頓時大手一揮道:
「另外,那種那個嘎啦的大龍蝦,來個十隻,螃蟹也要碗口那麼大的,來十隻。」
「嗯就先這樣,其他的我想到再說吧。」
蕭天說著就搓起手來看向了曹宇:「這次真是沾了曹兄弟的光,上次那個二蛋他舅帶他去我們那最大的一個飯店吃東西,一頓飯吃掉了一千塊錢,吃的就是這些東西,回來跟我們吹了半年呢!」
「這次回去告訴那東西,老子羨慕死他!」
「蕭先生,這二蛋是誰啊?」
曹宇好奇的問道,剛才他說什麼三狗子,現在又出來個二蛋。
「二蛋你都不知道啊,我們村的一個傻子。」蕭天十分鄙視的來了一句。
話音一落,曹宇和那服務員都是一頭黑線,發現和這傢伙說話簡直是對牛彈琴。
洛晴感覺自己肚子有點疼,憋笑憋的。
如果不是自己認識他有一段時間了,真的會相信他就是東北那地方出來的一個土老帽。
「蕭先生,這裡是西餐廳,沒有你說的那些東西。」
曹宇笑著說道,努力讓自己顯得很有涵養。
因為他發現,在這個傢伙面前,自己的涵養快要被耗光了。
為了防止這傢伙再出什麼么蛾子,曹宇讓服務員直接將菜單給了自己點了起來。
只是點完之後,蕭天頓時不樂意了:
「我說草魚啊,你要是捨不得請客就直說嘛。」
「蕭先生是有哪裡不滿意嗎?」
曹宇一聽連忙問道,雖然自己十二分的看不上這個傢伙,但是畢竟他關係到自己能不能抱得美人歸,現在還是不能得罪的。
「你這牛排就點了三份,一個人都不夠吃,也太小氣了吧?」
「那蕭先生你想點幾份隨便點吧。」
「那先來個五份吧。」蕭天想了一下道。
服務員嘴角抽了抽,將分量改成了七份。
「你們不要加一點嗎?」蕭天很是好心的詢問了兩人。
兩人連連搖頭,五份牛排,你當我們是豬啊!
「蕭先生,我們夠了,還有其他吃的呢。」曹宇連忙擺手道。
「對了,酒水呢?」服務員問道。
「就來幾瓶二鍋頭吧。」蕭天直接說道。
話音一落,服務員差點一頭栽倒在桌上。
「先生,我們這裡沒有二鍋頭。」
「羊肉串沒有,海鮮沒有就算了,連二鍋頭都沒有,你們這飯店沒前途啊!」
蕭天嘆了口氣道。
一時間服務員有打人的衝動,他相信,如果老闆在,一定會忍不住的。
旁邊的洛晴聞言忍不住在他腰間掐了一把,這傢伙沒完了是吧。
蕭天頓時疼得齜牙咧嘴了起來。
「蕭先生,你怎麼了?」
對面的曹宇好奇的問道。
「沒事沒事。」
蕭天強作鎮定道:
「那你們這裡有什麼?」
「我們這裡有紅酒、葡萄酒、雞尾酒等等。」服務員介紹道。
「紅酒,這個我知道,我在電影裡看過,82年的拉菲是吧,你們這有嗎?」
蕭天有些雀躍的道。
「有的有的。」服務員連忙道。
他怕再說沒有,這傢伙會直接說他們店關門算了。
「那行,先來個三瓶吧,咱一人一瓶。」蕭天很周到的道。
「好了,就這些。」曹宇趕緊讓服務員走人了。
過了片刻,一道道的菜品就端上來了,幾人也就吃了起來。
只是和洛晴曹宇的優雅不同,蕭天就完全可以用風捲殘雲狼吞虎咽來形容了。
當然,還少不了一會喝一大口的拉菲。
曹宇看了都直接有些心疼,拉菲是你這么喝的嗎?
還有那牛排,兩口就沒了,簡直是像餓死鬼投胎一般,
一開始還覺得這傢伙叫的太多,肯定吃不完,現在看來,倒是白擔心了。
沒多長時間,三塊牛排都已經下肚了。
那可都是世界頂級牛排啊!
「蕭天,你慢點吃,沒人跟你搶。」
洛晴忍不住說道,那神情,那語氣,甚至是感覺有點寵溺。
曹宇聽了十分的不舒服,雖然之前的分析告訴他,洛晴不可能看上這個騎著破電驢的土包子,但是依然不爽。
「沒事,想當年,我在非......」
「非什麼?」曹宇疑惑的問道。
「沒什麼。」蕭天喝了一大口的紅酒道:「這酒真是不錯,好喝!」
「蕭先生懂品酒?」曹宇很是詫異的問道。
「不懂。」蕭天搖了搖頭。
「那你剛才說好喝?」
「鳥叫聲好聽嗎?」
「好聽。」曹宇點了點頭。
「聽得懂嗎?」蕭天微微偏了偏頭問道。
「聽不懂。」
「那不就得了。」
蕭天撇了撇嘴。
曹宇臉上頓時閃過一絲陰霾,感覺這小子是故意挖個坑給自己跳。
只是他這個傻不拉幾的樣子,有這個心機嗎?
曹宇心中暗道:還是怪自己,沒事跟這傢伙瞎搭什麼話啊,不是找不自在嘛。
旁邊的洛晴聽到這富有禪理的對話,倒是雙眸猛地一亮,若有所思的看了看他。
「對了草魚,這裡可以打包嗎?」蕭天突然問道。
「打包還是可以的。」
「那再來十瓶這個拉菲,這個酒感覺還行,雖然沒有二鍋頭帶勁,但還挺好喝的。」蕭天自顧自的說道。
曹宇頓時一頭黑線,之前的三瓶拉菲他和洛晴加起來只喝了小半瓶而已,剩下的兩瓶多全是這傢伙造下去的。
這自己就忍了!
現在,這混蛋居然還要再打包十瓶,他雖然不差錢,但也感覺肉疼啊!
這混蛋還說什麼,沒有二鍋頭帶勁?
這和二鍋頭是一個檔次的嗎?
雲泥之別好嗎?
要不是因為洛晴,他早就掀桌子走人了。
不,是根本不可能跟這麼一個鄉巴佬坐在一張桌上!
簡直是太跌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