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數值保守B以上,說不定,比我還高,如果不是還在幼蟲期,精神力還沒凝實,他不比我弱,你能在他手上活下來,已經很不錯了」
威爾聽到雄父的話,開始後怕,每年都有幼蟲意外死亡,差一點他就成其中之一了。
他怎麼敢不知天高地厚的,挑釁這種蟲,是覺得自己的骨頭比巨蜂硬嗎。
而且對方只是給他個教訓,讓他在家反省,他都沒怎麼受傷。
之前在家時,威爾還懷疑,祁山在打架的時候不用精神力作戰,是不是不擅長精神力,還根據這一點製作了很多作戰計劃。
現在看來,那些作戰計劃就是一堆廢紙,幸好還沒開始用,不然他現在的下場估計和巨蜂一樣。
想著,他打了個寒顫,看向祁山的目光多了驚恐,完全把報仇拋在腦後。
報仇?報什麼仇?這樣的蟲他上去,不是報仇,是送貨上門啊。
而且連雄父都說了,他輸得不冤。
道歉,他道歉,他馬上就道歉,向校長道歉也好,向貝內道歉也好,他不挑。
祁山不知道威爾在想什麼,此時他的精神力幾乎揮空,盯著他的視線太多,他無力分辨誰是誰的。
貝內護在他面前,當發現他的實力超出他們太多,蟲崽們眼裡的親近更多染上了崇拜。
(這些小蟲崽真是,嘰嘰喳喳的吵死了)系統跳腳,儘可能幫祁山屏蔽外界聲音。
祁山虛弱道(謝了,小系)
系統急道(你別說話了,真是的,沒必要用全力,脫力太難受了)
祁山正是虛弱時,委屈道(我也想試試全力能做到什麼地步嘛)
系統(好好好,我錯了我錯了,你別說話了)
所有測試員圍在唯一還在運轉的測試儀器邊,台上的雄蟲在打聽剛才測試的蟲,校長一心二用,一邊應付雄蟲閣下接連不斷的提問,一邊關注台下測試員的動靜。
五分鐘後,一位測試員跑到一班,詢問祁山的恢復情況,祁山在系統的幫助下,稍微緩和了點。
卡塔心疼不已,將他額頭的汗輕輕擦拭,髮絲黏在額角,精神力耗盡顯得臉色格外慘白,疲憊下眼神時不時渙散。
祁山知道測試員的意思,強撐著抬起頭,「我沒事,快點出結果吧,我想回去休息」
測試員趕緊應是,跑回測試台。
經過多次運算得出同樣的結果,年老的測試員咽了口唾沫,宣布結果。
「測試結束,反應測試時間270秒,力量五級,精神力控制水平:B+,綜合等級B+」
卡塔迅速捂住祁山的耳朵,下一秒,全場掀起狂歡的浪潮。
「不愧是祁山閣下」
「閣下萬歲!」
「藍藍最棒!!」
「嗚啊別推我」
「好痛,誰踩我,拿開你的爪子」
不光是蟲崽,他們的護衛也跟著騷動起來。
「B級!是B級」
「幼崽就達到B,蟲神在上,時隔多年,A級閣下終於要回歸蟲族了嗎」
「說不定現在就是A級,臨時測試台上限是B級,應該讓閣下去檢測中心重新檢測,說不定就是A級!」
「閉嘴,閣下還沒二次結繭,不許給閣下增加壓力」
「沒事啊閣下,B級就好,只要成功結繭就好了,千萬不用有壓力啊」
「閣下,阿雅閣下,您在哪」
「閣下快起來,您沒事吧」
祁山茫然的處在浪潮中心,卡塔捂住他的耳朵,說話的蟲又太多,他什麼都聽不清。
老師自發圍成圈,把祁山包裹在中間。
祁山只看見無數被老師攔住的蟲,嘴巴張張合合,這麼多小蟲崽哪來的?而且跟在旁邊興奮的是他們的護衛?
連卡塔都在心裡感嘆,不愧是幼學的老師,見多識廣,這種情況下還顯得如此淡定的維持秩序。
其實幾位老師還沒反應過來,但蟲太多,小蟲崽已經出現踩踏事故,他們來不及思考,下意識維持秩序,「請各位先回到座位」
在老師撕心裂肺的聲音中,護衛最先清醒,哄著閣下回到位置,小蟲崽們坐不住,時不時站起來看向祁山。
護衛們警告自己本職所在,耐不住眼睛總往後面飄。
主席台上,達厘不自覺的站起來,震驚不已:「真的是B,未二次破繭的蟲崽,已經達到B」
他面上還保持著表情,眼中閃過狂熱,精神力誠實的在空氣中揮舞。
「雄,雄父」威爾手指扣緊椅子邊,面前達厘的氣息讓他害怕。
達厘沒理他,自言自語道:「如果是他,說不定……」
迦爾打斷他:「喂,達厘,你又在想你那些噁心的計劃」
達厘被這句話刺得找回了理智:「閉嘴迦爾,你懂什麼」
「對對對」迦爾翻了個白眼,「你聰明,你高貴,你的計劃沒蟲會」
「你」
「你什麼你,有本事你反駁啊?」迦爾大聲嘲笑,眼裡浮現煩躁「你自己都做不到,憑什麼要求別蟲做到?啊?你誰啊?蟲神在世嗎」
達厘氣得說不出話,頭髮微微炸起,精神力就不像他表面那麼平靜,暗紅色的精神力線如觸手般瘋狂攻擊。
迦爾臉上嘲諷,暗地裡用盡全力抵抗達厘的攻擊,他的實力比達厘弱一線,偏偏對方瘋起來不要命似的。
他有點後悔嘴賤,快結束的關頭招惹這瘋子。
坐在中間的蟲怒了,他與兩蟲屬於雄蟲裡面的佼佼者,因此位置被安排在中間,在場能看見精神力線的,也只有他們三個。
其他蟲只是覺得壓力有點大,而他卻能看見鋪天蓋地的精神力線在空氣中糾纏,簡直是視覺污染,雖然兩隻蟲爭鬥時刻意避開他。
但作為一隻有脾氣的雄蟲,頭頂環繞著兩隻關係不太好的精神力,能不暴躁嗎。
他壓著脾氣,等著這倆在大庭廣眾下打起來的傻子,打得兩敗俱傷,猛地揮出精神力,斬斷難捨難分的兩邊精神力。
「玩夠了就停下」他怒吼。
兩隻雄蟲的精神力突然被斬斷,剩餘的精神力逃似的逃回去,一口悶氣憋在胸口,上不去下不來。
雖然還是看對方不爽,但此時精神力不順暢,只能坐回去。
中間的雄蟲平平淡淡的坐在椅子上,仿佛剛才什麼都沒做,對於兩隻蟲企圖用眼神殺死他,根本不在意。
笑死,泥蟲還有三分脾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