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7章 實驗
雖然始作俑者,就是杜小惠本人。
但羅德還是主動對杜小惠抱歉道:
「小慧姐真是不好意思啊,因為我的的原因,連累你被大人責怪了。」
此時的杜小惠聞言一驚。
明明是我甩鍋給你,你怎麼會向我道歉的啊?
隨即她立馬就回過了神來。
自己面前的這位小弟弟,貌似也沒有自己想像中那麼呆。
他不僅將自己給騙了,也十分隨意的,就把突然冒出來的羅賓給糊弄過去了。
現在的她,怎麼可能還把對方當成是一個什麼都不懂的人呢?
想到這裡,杜小惠有些勉強的扯了扯嘴角:「這都是因為我的原因,你不用向我道歉的.」
「怎麼可能是你的原因呢?明明就是我的問題.」
羅德開始強行上態度了。
在羅德的眼裡,杜小惠此人刻意接近的行為,本就有居心不良的可能。
後期兩人被羅賓發現,她的甩鍋行為也在羅德的預料之中。
這種人雖然不能交往,但羅德自己也清楚,他還比較弱小的時候,沒有必要直接得罪對方。
她這種八卦串子在辦公室當中,作用還是很大的。
如果現在雙方直接翻臉,那後面自己肯定會遭到對方的各種編排詆毀。
面對這些有的沒的,自己可能還得花很多時間,去改變自己在別人心中,被杜小惠建立起來的惡劣印象。
所以,如果羅德現在的態度稍微好點,讓杜小惠沒有感受到自己的敵意。
那麼雙方在沒有撕破臉的情況下,她也不會選擇直接破罐子破摔。
羅德並不奢求對方在參謀部當中,能對自己給到什麼幫助。
只要不給自己造謠拉仇恨就行了。
羅德也就可以直接節省掉一些不必要功夫。
於是羅德的刻意引導和勸解下,杜小惠那顆一直懸著的心,也漸漸落了下來。
此時的她,已經不敢再小看羅德了。
至少作為她自己,如果她突然被人甩了這麼一口鍋,她是肯定會和對方發生矛盾的。
即便當面不說,但雙方見面後肯定都會十分的冷漠,並且背後的小動作,那肯定得一套接著一套。
她好歹都能在戰略部工作,自然不會是那種腦子不清楚的傻子。
她驚訝於,對方竟然連這種事情都能忍得住!
那麼可想而知。
對方大概率是在自己靠近的時候,就已經意識到後續可能存在的種種問題了。
並且在短時間內,就作出合理的安排。
她又想起,對方起初那一副呆呆傻傻的樣子。
現在想來,那肯定都是為了讓自己放鬆警惕,方便從自己的嘴裡套取信息。
他真是把自己騙的好慘啊!
杜小惠看著羅德俊俏的側臉,不禁咬緊了自己的嘴唇。
兩人之間發生的這個小插曲,很快就過去了。
隨著參謀部的人來的越來越多,大家便很快就進入到了工作的狀態。
因為羅德是新人,能力和經驗都不足,所以暫時也沒有事情需要他來做。
他現在需要做的,就是多聽、多看、多問而已。
羅德通過這一天的工作,發現在整個參謀部當中,除了杜小惠之外都是一群不苟言笑的人。
他們沉穩內斂,凡事三思而後行。
無論你問了一個什麼問題,無論你所問的問題再簡單,他們都會先思考一下。
確保你的問題沒有陷阱、他的答案沒有漏洞,他才會開口回答你。
通過與這些人的交談,羅德才堪堪弄明白參謀部現行的組織框架。
他們上面最大的長官,是參謀長杜悅銘。
他的副手、參謀部的第二參謀長,就是把羅德弄到這裡來的羅賓。
羅賓往下,就是七大參謀,杜小惠只是其中的一個。
別看杜小惠現在的模樣,看起來似乎只是一個關心八卦的普通辦公室女郎。
但實際上,這個女人在長者文明多次的對外戰鬥當中,作出了不少令人眼前一黑的謀劃。
正是因為她的想法有些時候又偏又怪,往往在明顯違反常理的情況下,竟然還能起到正面作用!
所以,正是因為她有用,所以她這樣性格上明顯就與參謀一詞不相符的人,才能一直留在參謀部當中。
因為參謀部當中來了一個新人。
於是在羅賓的建議下,大家都願意把一些跑腿的事情,交給新人來做。
美其名曰:讓羅德先熟悉一下周圍的環境。
羅賓覺得,她的這個辦法,是對羅德的壓迫和懲罰。
但羅德卻十分樂於幫他們做這些事情。
他有時候需要去找人了解一些情況,有時候得去查看一下某些隊伍的聚集情況,有時候又需要去各個地方,找基層士兵收集他們對於某些事物的看法。
已經熟悉這些流程的人,肯定是不希望自己再到處跑的。
太麻煩了!
但對這一切還十分陌生的羅德,通過這一個個看似繁瑣的任務安排,總算是對整個長者文明的軍隊,有了一個粗略的印象。
七天之後,在將外界的信息收集匯總後,參謀部第一次的作戰安排會議,終於是召開了。
羅德也是今天才第一次見到杜悅銘本人。
他看起來四十來歲的樣子。
高高瘦瘦的,戴著一副黑框眼鏡,看起來略顯斯文。
他先是環視了一圈。
一眼就看到了人群中讓他略感陌生的羅德。
但羅德的出現,並沒有讓他感到驚訝。
他只是沖羅德點了點頭,隨即便直接進入了正題。
站在人群面前的杜悅銘,看著眾人說道:「下面,我們先來看看最新的戰場情況。」
說著,他便伸出了自己的右手。
他的右手籠罩在一團黑氣當中,模樣極為魔幻。
隨著他的右手,輕輕的按在牆面上的地圖中心。
這張靜態的地圖,似乎立馬就被他給激活了。
上面擺放著的各種標點、以及各色的線條,快速的流動起來。
2D地圖,瞬間就有了3D的效果。
這張地圖上的標誌和線條,開始進行著重組構建。
沒多久,整張地圖就已經和之前的情況有了本質的區別。
對地圖信息本就敏感的羅德。
他發現。
原本地圖上那些隱藏在戰線當中的弱點,現在竟是都標註著重兵把守的記號。
一些本標註著傷兵點的位置,現在看來卻是一片被火力覆蓋的區域。
原本羅德還擔心,
戰略地圖就這麼明晃晃的掛大廳中間,難道不怕信息泄露嗎?
看到這一幕,羅德才意識到問題所在。
因為地圖上的內容都是錯誤的!怪不得他們會敢直接將地圖掛在牆上。
如果真的有人敢按照這副地圖行事,恐怕最後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果然,搞戰略的人心都黑!
在地圖修正過後,杜悅銘立馬就是帶領眾人聊起了接下來的安排。
怎麼打?從哪裡開始打?
如果這樣做的話,又需要有什麼提前的安排等等。
在制定出了一個大致的計劃之後,他們便準備根據對方之前展露出來的實力,做一番兵推。
隨著杜悅銘的命籍開始翻動,羅德跟隨著眾人突然掉落進了一個奇怪的空間當中。
這裡一片漆黑,到處都是線條在流動。
羅德四下打量了一番。
周圍的模樣看起來,就好像是置身於妄想山海當中一樣。
杜悅銘和羅賓兩人商量了一下之後,就將人群分為了兩撥。
他們各自率領一批人,一方操持械智宇宙大軍,一方作為長者文明進攻。
雙方就準備在這裡直接打開了!
位於這片空間當中的他們,無須使用命力,也不需要打開命籍。
隨著他們的念頭一動,腦海中所想的一切,就能出現在現實當中。
杜悅銘率領的械智宇宙,以攻代守,控制著機械物像是潮水一般涌了過來。
羅賓則是帶著長者文明才搞出來的機械戰艦,在一群士兵的配合下迎了上去。
雙方的各種火力不斷交織,打的那是一個相當的火熱。
而無事可做的羅德,則是在一邊玩了起來。
只見他念頭一動,一匹赤兔馬和一把青龍偃月刀就出現在了他的面前。
只見赤兔馬立馬就開始在這片區域當中,撒歡似的跑了起來。
整個模樣就跟不受控制了一般。
不過隨著羅德希望它消失,它立馬就不見了蹤影。
下一刻,他就拿起了雖然佇立在自己面前的青龍偃月刀。
果然,寶馬沒有兵器靈。
隨著羅德的念頭繼續變幻。
各式各樣的面具、各種炫酷的冷兵器、衣衫襤褸的手辦等等。
只要羅德想的出來,這些東西就會出現在他的面前。
而且上手之後,羅德發現這些東西的實際效果,和真實的東西簡直就一模一樣。
下一刻,隨著羅德念頭一動,一根仙女棒便出現在了他的手中。
等他按下了開關,仙女棒則如羅德預料的那般,開始嗡嗡嗡的響了起來。
羅德瞪大了雙眼。
連這種東西都有效果?
那這片區域還是挺神奇的啊!
整個就一個完美的試驗場地。
要是自己也能有這樣的一片空間,那得多好啊!
就在這時,羅賓突然出現在了羅德的身邊。
羅德心裡一驚。
她不是帶著人在與杜悅銘交戰嗎?怎麼突然跑到我這裡來了?
但即便如此,他的表情管理依舊是沉穩如水。
她看著羅德手中的仙女棒,質問道:「你手裡拿著的是什麼東西?」
長者文明的人,從未見過這種能替人操心和緩解疲勞的傢伙事兒。
羅德表情如常的將東西遞了過去。
「這是一種用來按摩穴位的東西,要不大人您也試試?」
但羅賓看著這種怪東西,並未伸手去接。
她看著羅德皺眉道:「現在我們這邊的局勢極為不利,你竟然還有心思在這邊玩這些!你還真是搞不清楚輕重啊!」
你兵推打不過,關我屁事?
打不過是我造成的?
給她逮著一個機會了,她肯定是要借題發揮的,不對對錯的那種。
羅德將東西一收,就這麼站在原地任由她罵。
反正能少一根毛算我輸。
羅賓還準備繼續上綱上線的時候,遠處突然傳來的杜悅銘的聲音。
「好了沒有?」
羅賓聽到了自己上司的招呼,她才意猶未盡的偃旗息鼓了。
她看著羅德說道:「參謀長叫你過去參戰。」
覺得事情有些奇怪的羅德,用手指著自己的鼻子問道:
「讓我去?我還只是個什麼都不懂的新人呢。」
羅賓皺眉道:「叫你去你就去!不要那麼多廢話!你是不是想抗命?」
原來是杜悅銘叫我過去的,怪不得。
我就說你這女人怎麼可能會這麼好心,竟然還會給我一個表現的機會?
羅德對羅賓說道:「既然是參謀長的命令,那還請您帶我直接過去。」
但羅賓也不回答,就這麼抱著胳膊,抬頭把羅德看著。
似乎是在等羅德求自己一樣。
羅德盯著她的腦門看了半天,見她似乎不太願意幫助自己,於是便召喚出了自己命籍。
下一刻,一對翅膀插在了羅德的背後,他便朝著杜悅銘的方向而去。
而羅賓見他竟然用飛的,心道這速度得多慢啊!
於是她面色又是一沉。
「你故意拖延時間是吧?」
羅德都懶得理她了。
你有神之一手,但我沒有啊!
你又不願意帶我一程,那我不飛難道站在原地等你把我盯著?
這女人真是太噁心人了。
得找個機會得送她歸西才行!
羅德飛了一段距離,杜悅銘便突然出現在了他的身邊。
一隻大手將他和羅德都拖入了虛空。
此時,心裡一突的羅賓,才後知後覺的用出了神之一手,跟隨著杜悅銘二人腳步,回到了原本推演的地方。
羅德發現自己已經來到了一片機械大軍當中。
而羅德明眼一瞧,發現此時雙方的戰事已經停止,但長者文明這邊貌似損失更為慘重。
杜悅銘便對羅德說道:「我聽說你之前指揮那些學子們,在演戲當中獲得了一個還不錯的結果?」
羅德乾脆的承認:「是的。」
現在這種情況,並不是一個該表現謙虛的時刻。
只有乾脆利落的承認,才有可能抓住來之不易的機會。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