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證明。
宋唯腦子確實不靈光,嘴也笨。
但是他模樣好,聲音澀氣,心也黃啊!
雄主生氣了,不懂為什麼,那就做!
雄主說的好感動,不知道怎麼煽情,那就做!
雄主在撒嬌,不會哄,那就做!
要分別了,做!
被抱了,做!
被親了,做!
做!
相隔兩地條件不允許,做不了?
那就擬聲!
親話筒!親光腦!開視頻全方位無死角展示帥臉,把雄主的魂兒給勾走,他就沒功夫生氣,也顧不得撒嬌開展教學了!
反正學不會,反正聽不懂,反正下次還要犯。
那就糊弄過去一次是一次,雄主不炸毛就成。
可憐穆哲還以為是自己教得好,以為學生悟性高,連無名軍師都想到了,就是沒懷疑過宋唯是純怕犯錯,在逃課。
掛斷電話,還美滋滋回味了許久。
深覺這幾次教學開展下來,宋唯進步極大,距離美好幸福生活更進一步!
又免不得想起通訊時,背景音里炮火的轟鳴聲,僅僅只是訓練就這麼大強度這麼危險,以後真和黑市鬥起來,豈不天天提心弔膽。
心煩意亂里混著甜,穆哲回家後到處亂晃靜不下心。
抓了二傻在懷裡,逆著毛,從尾巴一溜兒擼到腦袋,硬生生把二傻糟踐成拖把頭才舒心了點兒。
拿出光腦,比對著宋唯給他的雄蟲名單。
開始逐個發信息「賣慘」。
排第一的自然是卡壓。
(卡壓閣下,聽穆珂哥哥說您和他關係極好,能不能借我九百萬星幣,我快撐不下去了,穆珂哥哥說可以用穆家做擔保!說你全仰仗著穆家存活,一定會幫我!)
下一個,穆家的老合作商。
(求求您了,幫幫我吧!我要被逼的活不下去了!穆珂哥哥說您最好心了!說穆家賣給您的貨價格最高您都不生氣,我只要九百萬,我用穆家做擔保!)
……
名單上有兩位雄蟲閣下的通訊號碼沒有查到,穆哲把能聯繫全部騷擾了一遍,又開始對穆珂進行狂轟亂炸。
在買了慘,要了錢,均沒能得到回覆後。
穆哲估摸自己快要被拉黑了,最後發了一句。
(哥哥!您的朋友主動聯繫我了!)
在蟲族,雄蟲犯錯,特別是經濟上的「小錯」,通常不會被深究,口頭教導加罰款,連局子都不用蹲。
如若上報,雄蟲保護協會會在探查到卡壓時就宣布結案,罰款可能連高猛服裝旗艦店的損失都難以彌補,更別說探查到穆珂頭上。
穆哲豈會讓始作俑者舒心,讓盧老闆受到的傷害被輕易揭過。
他現在沒本事正大光明的宣戰,去鬥爭去搶奪,可挑撥離間,讓穆珂與他那些個共作惡的狐朋狗友離心,讓他朋友變仇敵,讓穆家孤影難行,讓他食不知味夜不能寐,還是勉強能做到的。
下樓吃了個晚飯,查看光腦。
果然,穆珂,以及那些閣下,沒有一個回應他的「求救」。
穆哲嘟囔了一句「倒是團結」。
打開塵封許久的文件夾,找到當初在醫院診斷為「中毒」的監控視頻和醫療報告單,模糊鍾醫生的面容後,用一個新創建的沒有實名信息的帳號,發布在星網上。
並忍痛,買了十萬星幣的熱度。
穆哲手指無意識的敲擊著桌面,眼見著一分一秒過去,那視頻的點讚量在短短十分鐘內突破六十萬,平台自動識別熱度,將帖子推送到主頁。
五分鐘後,轉載過三十萬。
無數正在用晚餐的雌蟲,舉著光屏,滿臉疑惑的點開這段並不十分清晰的監控視頻。
彼時還沒有二次分化,聲線沙啞,身形肥碩的穆哲,清晰的自我介紹在各處響起。
「我是城南穆家的雄蟲,我叫穆哲。」
「醫生,您確定是藥物影響嗎?我沒有吃藥!」
「我雄父和哥哥不許我檢查……不用開藥了……」
「如果我有幸能逃脫……」
熱度一升再升。
雄蟲幼崽被毒害的事件,已經有三百多年沒發生過。
城南穆家,穆哲,被迅速扒出來。
不出一個星時。
(D級雄蟲被毒害堅強自救,分化為B級種地求生,疲累過度口吐白沫險些喪命)的超長詞條穩穩掛在了熱搜第一。
「乖乖。」,穆-目瞪口呆-試圖賣慘-但再度全網丟臉-哲,一口氣兒上不來,差點被果子噎死。
直播以來,所有的丟臉事件,披上「曾被毒害」「未二次分化被迫分家」的標籤後,都蒙上了濃烈的悲慘濾鏡。
誰不會心疼一個,被耕地機挑飛不生氣,被幼崽骨翅扇臉不生氣,被直播間百萬雌蟲開玩笑不生氣,轉著圈的展示雌蟲服裝帶貨,為了賺錢甚至在直播間口吐白沫的雄蟲呢?
三分鐘後。
穆珂的通訊打了過來。
「你是不是想死!」,穆珂正處於暴怒,「我弄死你!」
「哥哥!我也害怕啊哥哥!」,穆哲捂著嘴憋住笑,「我賠償金還沒湊齊,要是穆家被查後倒了,我就徹底沒有活路了啊哥哥!哥哥你救救我啊哥哥!」
那頭穆珂也沒想到他會來這麼一出,喘著粗氣沉默了好一會兒,「視頻不是你放出去的?」
「我那時候光腦都被雄父限制,也沒有星幣,哪兒有這麼大本事能拿到醫院的監控,我又沒你聰明。」,穆哲說著,一捂嘴,驚呼道。
「我向你的朋友們求助了,他們問了我好多,會不會是有閣下要扳倒穆家!對了,還有一個匿名聯繫我的,說是你的朋友,但好像是高猛服裝的粉絲,是不是他搞得!」
穆珂這會兒難得腦子在線,「你先發公告,說視頻里不是你,再把和他們的聊天記錄給我,我來查。」
穆哲眉頭上挑,舉起桌上的盆栽。
大力砸在地上!
「啊!你是誰!不要抓我!哥哥救命!哥哥!」